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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坦率笑道:“一封書信,馮家大姑娘著人送來的?!?/br> 反正李景和馮淑穎兩情相悅,又有武安侯夫人的支持,未來極有可能會結(jié)成鴛偶;又是在自己的汀蘭閣里,絕對安全,她也沒有必要隱瞞遮掩。 果然,只見李景眼底一喜,立刻伸手討要:“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那模樣,讓李魏紫想起了小時候可愛天真又帶著一點霸蠻的李景,下意識地就將藏在袖里的書信遞了過去。 李景接過書信,急忙忙窩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細地瞧,臉上的喜悅和期待一點點地淡了下去。 馮淑穎這個蠢貨,滿篇都是拉關(guān)系表深情的,半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再這么耽擱下去,他要怎么樣才能把馮淑嘉騙到手! 李魏紫見李景臉色不對,心中不解,低聲問道:“怎么了?看了馮大姑娘的來信,你怎么會反而不開心了?” 難不成是馮淑穎在這里頭寫了什么暗語,只有她和李景兩人能夠明白? 若真是這樣的話,她還真是……瞧不上馮淑穎這樣不自重的做派! 李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慌忙又擺出一副笑臉來,呵呵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十月下旬還要好久!” 李景眼光掃過信末,信口胡謅。 李魏紫信以為真,松了口氣,伸手點了點李景的腦袋,無奈笑道:“今日都十月十三了,離著下旬哪里還有幾日,你這就等不得了?” 說罷,伸手拿過書信,指著上頭的一行字說:“現(xiàn)在咱們要仔細想想的,倒是武安侯夫人生辰的事情?!?/br> 馮淑穎在信上說,武安侯夫人十月十六的生辰,她要忙著給白氏準備生辰賀禮的事情,所以只能將拜訪的時間押后。 李魏紫知道,馮淑穎特意解釋情由,其實是想要將這一信息告訴他們。畢竟是可能做親家的人,遇到生辰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有所表示呢? 李景慌忙坐直了身子,探著頭去看,他剛才滿腦子都是馮淑嘉,倒是忽略了這么重大的消息。 討好了未來的丈母娘,這妻子還能娶不回家嘛! 李景頓時又信心滿滿,覺得馮淑穎也不算是笨到了家,還知道委婉暗示他了。 武安侯馮異身份尊貴,是國朝唯一的異姓王汾陽王李奉賢的得力愛將,深得帝王寵幸信賴,將整個西北邊陲都交由他坐鎮(zhèn),以抵御虎視眈眈的西涼。 隆慶元年的那場戰(zhàn)事,晉王蕭鋼勾結(jié)西涼,聽說差一點就打到了京城。要不是時任兵部尚書的汾陽王主動請纓,率各路勤王義師奮力阻擋…… 嘖嘖,想起來就讓人后怕! 亂世英雄啊,汾陽王發(fā)跡了,武安侯也被提拔了! 李景面色漲紅,一臉懼怕又神往,他上不了戰(zhàn)場,那就只能和能上戰(zhàn)場的人搭上關(guān)系了! “既然是武安侯夫人的生辰,咱們一定要好好準備準備!”李景眼底精光閃閃,他玉樹臨風(fēng)、舉止瀟灑,又愿意柔情小意地去哄白氏和馮淑嘉母女,不怕她們兩個柔弱無知的婦孺不上當(dāng)! 李魏紫不知李景心中的算計,笑道:“是該好好準備準備!聽馮大姑娘的意思,武安侯夫人有意成全你和她的一片癡情,這樣慈愛體貼的長輩,你難道不該好好孝順嗎?……” 第三十九章 怒火難消 李景只覺得自己腦子一炸,嗡嗡地響起來,jiejie李魏紫接下來說了些什么,他完全都沒有聽見,滿腦子里只剩下一件事不斷盤旋——武安侯夫人竟然要撮合他和馮淑穎?! 那怎么能行! 他要做的是武安侯的女婿,可不是侄女婿! 馮淑穎那對粗鄙的鄉(xiāng)野父母,怎么配做他的岳父岳母! 李魏紫見李景雙拳緊握,激動得渾身直顫,覺得能娶馮淑穎固然益處多多,但李景也不至于高興成這個樣子啊! “有了武安侯這個妻族叔父,雖然你以后的官途能走得更平順一些,但關(guān)鍵的還是要靠你自己努力!”李魏紫語重心長,拍著李景的肩頭教育道,“否則爛泥扶不上墻,任別人怎么推你都沒有用?!?/br> 李景驀地抬頭看向李魏紫,那瞪得渾圓的眼睛似乎能噴出火來。 李魏紫這才察覺出不對勁兒,沉下臉來,問:“你怎么了?可是,這其中有什么不妥?” 當(dāng)然不妥了! 他是要武安侯做他的岳父,而不是叔父! 叔父和岳父,這中間差得可遠著呢!武安侯能傾盡全力幫助一個侄女婿?別開玩笑了! 但是這話又不能被胞姐知道,否則就要解釋他為何想娶的是馮淑嘉,相好的卻是馮淑穎…… 在這個家里,肯真心幫助他的,就只剩下眼前這個和他一母同胞的jiejie了。 李景深吸一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強擠出一絲笑來,抓著李魏紫的衣袖撒嬌:“沒什么不妥……我只是沒有想到而已……” 真是高興傻了! 李魏紫笑嘆一聲,摸摸李景的腦袋,強忍著心酸勸勉道:“你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中山伯府固然不復(fù)以前的興盛,母親也誠然無法再護著我們,但你是嫡長子,又早早地請封了世子,繼承爵位是合理合法理所當(dāng)然的!配馮淑穎,還是綽綽有余的!” 私心里,李魏紫是不喜歡馮淑穎這樣舉止輕浮的女子的,可架不住李景喜歡??!看在兩人的一片癡情上,如果武安侯夫人愿意從中出力,抬舉馮淑穎,那這門親事也算是差強人意。 畢竟,中山伯府興盛不再,李景的世子之位又不安穩(wěn),這個時候能夠傍上武安侯這樣強有力的妻族叔父,也算是不錯了。 可是明白歸明白,又有哪個做jiejie的愿意看到自家胞弟在未來弟妹面前“伏低做小”,僅因為對方的有意允婚就高興得如此失態(tài)的。 “再說了,壽陽公主待jiejie極好,宮中的貴人們也與jiejie有幾分交情,即便是父親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你別怕,也別畏縮,男婚女嫁都是正常,不需要如此感恩戴德……”李魏紫苦口婆心。 李景不能坦白心思計謀,只能強顏歡笑應(yīng)付,好歹沒讓李魏紫起疑。 但一回到清暉園,李景就砸上門,氣得打砸了許多東西,還是長秀死命地抱住他,才避免了更多的損失。 “爺,您要發(fā)泄何苦打砸那些東西,伯爺回頭又要因為枕邊風(fēng)而呵責(zé)于您了。”長秀拖著哭腔,一下一下地撫著李景的心口。 夫人早就看世子爺不順眼了,想要讓自己生的孩子取而代之,抓著世子爺?shù)囊稽c錯處都能把芝麻說成西瓜;伯爺又是個不管事的,得了訊不問真假情由,就只管呵斥世子爺。 到最后受苦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人。 “呵,那不正如了她的意?”李景一拳砸在墻上,咬牙恨道,“正好讓那個孽子做了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