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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滿是擔(dān)憂。 馮淑嘉不知道這對主仆打什么啞謎,見白氏轉(zhuǎn)頭催促她,只得將荔山上的事情粗略地提了提: “過幾日就是母親的生辰,我想著母親平日里最愛荔山居士的文跡,所以就想去荔山探訪居士仙蹤,看能不能有緣討得居士的文墨篆刻為母親慶生。 怕打擾居士清修,于是我就留了采薇她們在八角亭等候,只和堂姐兩人去荔山深處探訪。 然后走著走著,我突然跌了一跤,腳踝脫臼,疼得厲害,堂姐就忙去喊人。 這之后堂姐就帶著中山伯世子來了,還有他之前乘坐賞景的竹轎。 堂姐扶我上竹轎的時候,大概是沒有站穩(wěn),突然摔倒了,我又正好砸在堂姐腿上…… 兩個人傷了腿腳,卻只有一頂竹轎,急難時想起采薇她們就在八角亭候著,于是就差遣了一個轎夫傳信。 等采薇她們來了,我們就坐上自家軟轎,辭別中山伯世子歸家來了?!?/br> 馮淑嘉不敢說得太詳細(xì),更不敢在此時揭露馮淑穎和李景的jian情,生怕惹得白氏大動肝火。 心里卻在飛快地回憶,當(dāng)年此時,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惹得臘梅如此擔(dān)心白氏生氣。 卻是無果。 只能向臘梅示意詢問。 臘梅輕輕地?fù)u搖頭,拿眼神示意正在蹙眉深思的白氏。 馮淑嘉了然,默默地收回視線。 “在這之前,你們曾見過中山伯世子嗎?”白氏突然出聲詢問。 馮淑嘉搖搖頭,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沒有見過。” 前世這個時候,她確實是第一次見到李景。 至于馮淑穎,只怕早就和李景滾到一起了吧! 白氏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對上女兒時卻已然是一派如常慈愛:“嘉兒說的對,做人就該知恩圖報。雖然這回中山伯世子沒有幫到你們什么,但是該表達(dá)的謝意咱們還是不能漏掉的。” 馮淑嘉只管點頭,心里卻在盤算得借機尋臘梅問一問,她為何怕母親生氣。 “好了,你這一天又是受傷又是驚嚇的,也該累了,早早地躺下歇會兒吧。母親去看看你堂姐怎么樣了。”白氏摸摸女兒的額頭,起身辭別。 “母親慢走。”馮淑嘉乖巧地送別。 白氏欣慰地點點頭,對臘梅感嘆:“嘉兒今日倒是懂事許多?!?/br> 臘梅笑道:“姑娘哪一日不懂事了?瞧夫人這話說的!” 馮淑嘉就忙在一旁點頭湊趣,稍顯生疏地撒嬌:“就是就是!我哪一日不懂事了?!” 面上在嬌笑,心里卻淚如泉涌,這樣和母親撒嬌的情形,她前世半生求而不得,沒想到老天卻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她何其有幸! 這一世,她一定會阻止闔家覆滅的悲劇,不讓父親蒙冤,不讓家人枉死! 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白氏見狀哈哈大笑,眉間稍解,指著女兒和臘梅笑嘆道:“瞧瞧,果真是個不經(jīng)夸的!” 臘梅松了口氣,陪笑應(yīng)著。 第九章 只是個別扭的小姑娘 一出芷荷院,白氏就收斂起笑容,眉目間一片清肅,冷聲吩咐:“我們?nèi)ワL(fēng)荷院?!?/br> 說著話,人已經(jīng)當(dāng)先一步拐向風(fēng)荷院。 臘梅無法,只得急忙跟上,攙住白氏,一再小聲關(guān)切提醒:“夫人您慢點……小心腳下……” 等到了風(fēng)荷院,白氏的心情也平靜不少。 馮淑穎到底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又不是自己所出,有些話她這個做嬸娘的可以委婉地勸誡,卻不能像面對女兒時一樣直言不諱。 白氏將滿心的失望和怒氣一壓再壓,生怕嚇到了馮淑穎,但是她完全沒有預(yù)料到,自己竟然會吃了個閉門羹。 “夫人,穎姑娘說她累極倦極,一回屋就打發(fā)了我們出來,和衣睡了?!蹦钋镆宦犝f白氏過來,立刻迎了上去,躬身應(yīng)答。 白氏腳步一頓,眉尖兒微蹙。 念秋悄悄地握緊拳頭,身姿愈發(fā)地恭順了。 穎姑娘今日反常得很,先前芷荷院的那些話她也聽到了一些,心中不由地惴惴。 夫人寬厚慈善,卻一向治家甚嚴(yán),若是穎姑娘真的犯了那樣的大錯,那她這個做大丫鬟定然難辭其咎。 念秋這樣想著,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白氏卻只是凝佇片刻,交代了幾句盡心伺候的話,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念秋一路恭敬地將白氏送出了風(fēng)荷院,待人走遠(yuǎn)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回到院子里,將一眾丫鬟婆子都叫過來敲打一番:“如今兩位姑娘都意外受了傷,夫人正心疼得緊,你們可不許在這個時候再添亂。盡心當(dāng)值,別讓我聽到誰在背后嚼舌根子!” 事關(guān)兩位姑娘的清譽,夫人懲治起來,絕不會手軟。 念秋一向嚴(yán)肅公正,在風(fēng)荷院一眾丫鬟婆子面前很有威嚴(yán),她說的話,甚少有人敢違背。 眾人齊齊應(yīng)諾。 念秋點點頭,揮散大家,自己則朝內(nèi)室看了看,青紗帳幔之后,只隱約見錦被隆起。 但愿,芷荷院的那些話都不過是天真的童言童語吧。 念秋輕嘆一聲,掩上門,悄悄退了出去。 深秋的傍晚,涼意漸起,就連那西天燃燒的晚霞,橘紅金燦之上似乎也鍍了一層薄冰,凝滯微寒,不見平日的熱鬧。 芷荷院里的馮淑嘉,此時正看著那個蹣跚奔過來的小家伙兒,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 這就是她的弟弟啊,一個活潑調(diào)皮胖乎乎的小rou團(tuán)子,鮮活,生動,而不是那具躺在血泊里的冰冷的尸體。 緊跟在后面的乳娘何氏,一見馮淑嘉臉上似喜似悲,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落下來,頓時心中一緊,慌忙上前抱住馮援,心中一陣忐忑。 她怎么就忘了,姑娘一向不大喜歡小世子。 雖然這次是姑娘命采露親自來抱請的小世子,但是她看姑娘那神情,總覺得心中有些惴惴。 馮援正奔跑得起勁,眼見著就要奔到長姐的身邊了,突然被乳娘攔腰抱起,頓時不高興地掙扎起來,指著馮淑嘉一個勁兒地叫喊:“jiejie!jiejie!” 馮淑嘉被馮援這一喊喊回了神,來不及抹去眼淚,立刻招手:“何mama你攔著援弟做什么?快快放他過來!” 一臉慈愛,就像是每一個見到幼弟的長姐一般。 何mama雖然忐忑,卻不得不將懷里的孩子放到地上,看著他歡歡喜喜地奔向床榻邊,強笑道:“奴婢是怕小世子跑得太快,跌倒了。” “何mama多慮了,我們這么多人看著,還能讓小世子摔著了不成?”采露在一旁笑著湊趣。 何mama羞赧一笑,連聲應(yīng)道:“采露姑娘說的對!說的對!” 采露精明干練,掌管著整個芷荷院,又得夫人看重,整個武安侯府的下人,除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