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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一愣,接著便呵呵呵呵的笑起來,“那我們先睡覺吧,明日我再為你細細解釋?!?/br> 她語氣輕柔,連哄帶騙,沿著我的手臂輕輕捏了幾下,我就感覺困得不行,稀里糊涂地就睡了過去。 “聞一口,神清氣爽,吃一口,益壽延年,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祖?zhèn)髅胤酱罅ν璋?,今日特惠大酬賓,買一顆送十顆了啊,瞧一瞧看一看了昂!” “馬莉蘇你一大早的嚎什么呢你!”我抓過枕頭,憑著直覺扔過去,伸了個懶腰去看馬莉蘇,她身影有點模糊,我也沒在意,揉揉眼睛……又躺了下來。 “毛線的一大早啊,你睜開您那蛤0蟆眼兒瞅瞅,都快半夜了好嘛?剛剛要不是我吟誦了為你特制的鬧鈴鈴聲,你能睡一圈兒?!彼訔壍猛虏畚摇安皇牵媚棠?,你快別睡了,你心肝兒可讓那殺千刀的秋慕年給帶走去審問了,一大早就帶走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你不去看看什么情況?” “我只是個可憐的女配?!蔽谊愂龅?。 我話音剛落,帳外就傳來藍馨焦急的聲音,“娘娘,您怎么樣?” 我蹭一下蹦下床。 只見我心肝兒正捂著胳膊,藍馨又是淚流滿面的樣子,青靈又掏出個小瓶子,給沈如詩喂了進去。 “那日狗的秋慕年敢對你動手?反了丫的!馬莉蘇,咱抄家伙!” “不是,畫兒,是我……是我自己砍得?!?/br> “心肝兒誒……你有病啊!” 她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只是這微笑里帶著很大的哀傷,那種讓人心疼的哀傷。 “我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忽然生命垂危呢?”我扶著她坐下,抬著她的胳膊讓藍馨給她包扎。 她低著頭,沉默不答,只是眼淚卻大顆大顆的掉了出來,我急忙問她:“不是,景昱仁呢?還有許漢文和蕭童?” 我閉著眼睛詢問的樣子大概很怪異,青靈給沈如詩上了藥后就疑惑的看著我,我顧不得其他,又轉頭去“看”藍馨。 可是藍馨卻一改往常小哭包的形象,眼神望著桌子的一個角,淡淡的說到:“我想想,童哥一定還活著。” “嗯,活著呢。”馬莉蘇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也不知道哪里弄來的瓜子,又咔嚓咔嚓嗑了起來。 藍馨先是一驚,狂喜還未做出反應,卻已然散去,友好得拍了拍馬莉蘇的肩膀,“對,一定活著呢?!?/br> “嘖,你別拿著那副故作堅強的表情對我,我這嘴開過光,說的可靈著呢?!?/br> “所以,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見沈如詩傷口包上了,靜了靜心神,柔聲問她。 “畫兒,我大概真的如嬸母說的,就是個災星,誰和我有了牽連,大概都會受到連累,對不對?” “那就是個后0媽,你聽她瞎咧咧。你好好說,我不在你身邊的這半年,你都經(jīng)歷了什么?” “那日我醒來后沒多久,師兄就醒了,四處行兇未果闖入你的房間,卻驟然冷靜下來,接著就消失不見了。禮王又偏偏挑在那個時候來鬧事,說有人舉報有民間游醫(yī)違抗圣旨給我看病,要來捉拿,正在僵持之時,師兄又回來了,準備把你帶走??墒沁@事偏偏被禮王看到,揚言要把你假死的消息公之于眾,于是我們把禮王打暈,為了迷藥,裝出一副他其實都是做夢的樣子。” “你們……這玩的也太大了吧?!?/br> 沈如詩笑了笑,“師兄未能把你帶走,禮王也暈倒在王府,所以漢文想出了都城鬧匪這個理由,接著愈演愈烈,讓王爺自請去剿匪,一面慢慢的把勢力撤出朝堂。早先和秋慕年就有協(xié)議,我們助他登上部落首領的位置,他們助王爺?shù)巧匣饰??!?/br> “那你呢?” “我……我自然是……和王爺一心的?!币娢覜]有什么別的反應,沈如詩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到:“我隨王爺來到這邊境駐守,幫秋慕年達成了他的要求,他卻出爾反爾,在慶功宴上對王爺行刺,王爺帶著我在蕭童的掩護下逃到了懸崖邊,我和王爺已經(jīng)說好,生死同xue,可跳崖的瞬間,他卻把我推回了平地……他怎么那么傻?!?/br> 我本來想安慰她兩句,只是她帶著淚揚起頭,“秋慕年把我軟禁起來,想要行兵帥印,剛剛還以死相逼,哈哈哈,真是笑話,我會怕死嗎?王爺都已經(jīng)……” “真沒死,大家都沒死。”馬莉蘇一臉的不耐煩,然后照著腦袋就摸了一把,竟然一根都沒掉。 “阿蘇,你知道王爺在哪兒?” “不知道,但是肯定沒死,不過會不會失憶,娶個村婦啥的,我就不知道了,別人也沒死,劇情上沒有。” “童哥也沒事,對不對?” “對啊,不過會不會也失憶,娶個媳婦兒啥的,我就不知道了?!?/br> 藍馨破涕為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阿蘇,我都信你?!?/br> 沈如詩神情復雜地看了看我倆,又不吭聲了。 “那許漢文呢?” “那個叛徒,倒戈了。”藍馨恨得牙癢癢得說。 “什么?”我驚得把舌頭都差點咬了下來。 “那個叛徒,自從王爺出事以后,就以軍師的身份行使之前王爺給他的權利,現(xiàn)在邊城的百姓和戍守的武將們,怕是還不知道王爺出事的消息呢?!彼{馨說這些的時候,手里的手絹抓的緊緊地,仿佛,那手絹就是許漢文。 不能吧。 我默默地把目光集中到沈如詩身上,幽幽嘆氣,這女主也太慘了吧。 “那秋慕年還在營地呢?我去和他談談?!蔽移鋵嵰膊恢篮退勈裁?,只是直覺上覺得好像應該承擔點什么。 “不在了應該,剛詩主子拔劍自刎的時候,那秋慕年生氣的很,吩咐人放主子回來以后,便自己一個人騎馬走了,去了哪里不知道。” “嗯,青靈,你弄完你詩主子了嗎?弄完了就扶著她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給你們?nèi)f能的畫哥就好?!蔽遗呐纳蛉缭姷念^,“你啊,別擔心了,我都來了你還有什么可怕的?!?/br> 我豪氣干云得立了個fg,轉身就朝著帳篷外面走去,接著,被衛(wèi)兵給推了回來。 “嘛呀?沒看到我是身體有缺陷嗎?訛你??!”我閉著眼睛,拿出潑婦罵街的架勢,只見那衛(wèi)兵人高馬大瘦的卻跟個麻桿兒似的,聽我說完,揮著長兵器就要往我身上砍。 我本意是想躲開的,然而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力量,帶著我的手,就向那衛(wèi)兵揮去。 衛(wèi)兵立馬倒在了地上,接著,熟悉的藥香撲鼻而來。 我驚喜的轉頭去“看”來人時,他卻已然到了沈如詩的床邊。 “外傷,無妨,走?!碧扑囱院喴赓W。 “去哪兒?”我下意識的問。 “回邊城,車馬在外面。青靈你扶著她?!彼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