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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誘敵之術(shù)通常只有第一次才有效果,即便隱藏得再好,時間久了也會有暴露的可能。更何況,葉雋的事情鬧得如此之大,就算還有“幕后黑手”,恐怕也已經(jīng)有所察覺,不會再輕易行動,不會相信道門的“引蛇出洞”之計。蕭然不可能永遠(yuǎn)活在寢殿的方寸之地中,喬珩也不可能永遠(yuǎn)不使用自己的劍氣,所以解決了葉雋之后,蕭然走到了眾人視線中。在青玉門中,反應(yīng)最大的竟然是翰興真人。雖然一年之前,蕭逸誣陷緒興不成反被關(guān)進虛塔,緒常悅?cè)肽б才c蕭逸脫不了干系,但一切損失已經(jīng)造成,緒興自己也因為境界跌落,除了閉關(guān)修煉,別無他法。天柱峰自烈陽失了三個筑基。兩個金丹弟子受傷之后頗為不順,但后來比起失去了峰主的彰龍峰和清遠(yuǎn)峰,以及老祖剛結(jié)侶就失去道侶而嚴(yán)重影響修為的斷崖洞府,還是稍微好些的。如今彰龍峰由翰景真人首徒談同化代掌,隨著他能力的展現(xiàn),以及青玉門與仙鼎門關(guān)系的恢復(fù)而漸漸步入正軌。清遠(yuǎn)峰則是因為德高望重的修儀真人接管,雖說他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行事謹(jǐn)小慎微,但亂中求穩(wěn)本就是清遠(yuǎn)峰震蕩之后所需要的,所以不到一年功夫,也卓有成效。結(jié)果沒等緒興暗中慶幸還有個斷崖洞府比較慘,蕭師弟就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這讓緒興心中有些澀意。他見翰景真人也被蒙在鼓里,就對他抱怨:“既然蕭師弟沒有事,為何不早些說出來?就算要隱瞞外人,誤導(dǎo)魔修,但吾等是同門師兄弟,總能找機會私下告知一下,讓我們不再擔(dān)心吧!難道蕭師弟是不信任我們嗎?”他這種話也只敢在翰景真人面前說說,緒興覺得,相比于自己這個師兄,掌門師兄被師叔崇法道人、嫡親師弟喬珩一起欺騙,恐怕心中更有不忿。然而,與他相信得不太一樣,翰景真人聞言立刻道:“蕭逸勾結(jié)魔修,證據(jù)確鑿,當(dāng)初彰龍峰也隱藏了像素閑那樣的魔道jian細(xì),可見門內(nèi)并非完全安全。這引蛇出洞之計原本就在于隱蔽,若是大家伙兒全部交代了,還怎么誘敵?”翰景真人一開始確實又驚又喜,隨即確實也有幾分不舒坦。但他看到蕭然在自己面前討好賣乖的模樣,又見沉著一整年臉的崇法道人和喬珩終于不再那么壓抑,突然覺得十分慶幸。他慶幸魔修的陰謀沒有得逞,慶幸蕭然沒有隕落,也慶幸?guī)熓宄绶ǖ廊撕蛶煹軉嚏癫粫虼藗挠^、影響道心,他更慶幸他們青玉門雖經(jīng)歷磨難,卻終將越來越好。整個計劃,除了蕭然之外,青玉門內(nèi)只有師父崇明、師叔崇法和喬師弟三人知曉此事,蕭然甚至因此困在方寸之地,整整一年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若不是因為魔修的情況也不好,葉雋未免錯失良機而急于出手,蕭然可能還要在寢殿繼續(xù)待下去,不要說崇法道人和喬珩了,就是他這個做師兄的,也未免心疼不已。李景突然發(fā)現(xiàn),蕭然藏了多久,知道真相并關(guān)心蕭然的人必定也就難受了多久,恐怕并不比這些為蕭然“殞命”而傷心的人好過多少。至此,翰景真人心中再無芥蒂,只想著好好補償被“關(guān)”在屋里一整年的小師弟。緒興挑撥李景不成,原本還想去修儀真人那里挑撥,畢竟修儀真人才剛剛坐穩(wěn)峰主之位,有競爭可能的蕭然卻出現(xiàn)了,不能不防。然而修儀真人猜到他想說什么,兩次都借故避而不見。但這時候,卻有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緒興。“師兄若是再這樣不顧大局四處挑撥,請恕師弟我要對天柱敬而遠(yuǎn)之了?!?/br>何妙向來圓滑,左右逢源,但此刻卻面色嚴(yán)肅,語氣堅決。緒興怒而質(zhì)問:“如今師父一脈,只剩下你我,若不能同心協(xié)力,難道要將手上的東西拱手讓人不成?”何妙見他神情激動,卻并無所動:“如今只是魔嬰被誅,尚且不知道萬魔嶺還有沒有道行高深、心思詭譎的魔道大能,而魔修再元氣大傷,也未必沒有卷土重來的可能。師兄你想想,因魔道大戰(zhàn)結(jié)束,有多少道人、修士未能居安思危,最后因為戒備松懈而導(dǎo)致魔修有機可乘?難道吾青玉門也要走上首山劍宗和金庭門的老路,變得四分五裂、人心渙散才好嗎?”緒興他看向自己這個慣會明哲保身、如今卻主動跑來與他爭論的師弟,猶如受到當(dāng)頭棒喝。何妙一邊說著,一邊密切關(guān)注著緒興的表情,他擅長察言觀色,見緒興似有所感,語氣立刻又變得圓潤起來:“師兄心中不忿,不甘,師弟我都能理解,但請師兄莫要讓這些蒙蔽了雙眼?!?/br>蕭然聽說翰興真人在和翰妙真人見面之后突然變老實了,心底感嘆,他們青玉門上上下下,真是能者輩出,若經(jīng)此上下齊心,接下來肯定會越來越好。大概是在寢殿里憋太久了,他在從極北之地回來之后,到處溜達(dá)。今天帶著小毛球到后峰洞府給崇法道人和師伯請安,明天和一齊返回中原、還要等顧老祖突破的廣潛禪師通信,后天跑到掌門師兄那里沒皮沒臉地賣乖……不過他最近最常做的,就是在斷崖圍觀劍修練劍。某人嘴上不說,心底卻是極為熨帖的,每每揮劍都帥得衣袖帶風(fēng),盡顯英武霸氣,光芒耀眼。蕭然捏著小毛球的小爪子,啪啪拍一拍,讓它給劍修“加油鼓勁”,小家伙極為不屑。小爪子被控制了,就扭頭不看那個方向,在蕭然懷里扭來扭去不消停。“你現(xiàn)在能多看兩眼的時候不看,等劍修忙起來來,你想看都看不到喲?!?/br>蕭然意有所指地拍拍它的小屁股。第194章護法小毛球?qū)κ捜坏脑挷灰詾槿?有段時間它每天都“陪”大劍修練劍,已經(jīng)看得非常足夠了。雖然站在大劍修肩膀上、扒在他頭上看風(fēng)景,可以看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但小毛球不太喜歡他硬邦邦的胸膛。雪團倒是很給面子,一動不動地坐立在蕭然旁邊,似乎一直望向喬老祖的方向。不過等蕭然仔細(xì)看去,才發(fā)現(xiàn)小靈貓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一副就快要睡著了的樣子。——在喬老祖驚天動地的劍氣下也能昏昏入睡,難怪可以把李皓騏的烏金當(dāng)馬騎,咬別人耳朵也沒在怕的!第二天,蕭然沒再“強迫”兩個小家伙一起跟自己欣賞喬老祖的英姿,因為他預(yù)料的事情發(fā)生了。“顧老祖可能要突破了,”翰景真人對聚集在主峰大殿的眾人道:“情況不是特別樂觀?!?/br>崇法道人坐在殿上問:“消息是否準(zhǔn)確?”手握首山劍宗傳來的消息,翰景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