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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球的特別之處。雷屬是金水的變異靈根,那無論是放在人修還是妖獸里,都是鳳毛麟角,萬中無一的。“不過他也未必察覺到小毛球是雷屬,但確實很有可能感覺到金水之氣了?!?/br>蕭然想了想,繼續(xù)道:“不過要以此判斷他是魔修,也太武斷了……更何況,廣潛禪師是見過顧曦宜的,若顧曦宜修魔,禪師的神通定能認(rèn)出其身份。”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蕭然才從未懷疑過顧曦宜。喬珩看了看剛剛還視他為己物、現(xiàn)在卻完全拋棄了自己而賴在蕭然懷里扭來扭去的小毛球,道出了自己的猜測:“若他不修魔,但卻與魔道有聯(lián)系呢?”蕭然聞言,微微點頭:“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br>如果顧老祖不那么偏心,顧曦宜的出生其實非常不錯。相比之下,蕭然的大師侄談同化出生于凡人家中,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被散修帶到青玉門、拜入翰景真人門下,靠他自己修煉,就算是個單靈根,也不知道要修煉到猴年馬月才能結(jié)丹,更不用說現(xiàn)在都當(dāng)上代峰主了。顧曦宜在首山處處受到掣肘,卻還能保持如此光風(fēng)霽月的一面,如果不是極善,那就是極虛偽。想到這里,蕭然暗戳戳地看了一眼喬珩,喬珩回望他,似乎在問“你這是什么表情”。某人抱著立了“大功”的小毛球在喬珩面前晃了晃:“之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怎么感覺他對你太過殷勤了些……”喬珩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朝他蹬腿的小肥球,心道:如果之前不覺得……那為什么還要在他臨出門的時候,把毛球塞他衣襟里,讓他帶出去溜彎。蕭然被某人看穿了心中小算計,頓時有些臉熱,不過他向來不會在言語上吃虧的,于是立刻解釋道:“我出不了門,但小毛球和雪團可不能總拘在屋子里,只有你能帶它們出去走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蕭然只說了一句“出不了門”,喬珩就心疼得皺眉頭。他連人帶毛球抱進(jìn)懷里,用嘴唇輕輕碰了碰蕭然的鬢角,雖然一句話也不說,也能讓人感覺安全可靠。小毛球被擠在中間炸了毛,小爪子撓啊撓,一副要把劍修的衣服撓成渣渣的小模樣。蕭然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嘴角止不住翹起:“不管怎么說,有了懷疑還是要去查證一下的,既然對方這么主動,咱們也不怕他來殷勤?!?/br>“你想讓我做什么?”“你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樣子,若是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反而奇怪,所以也不指望你做什么?!?/br>蕭然想到了什么,繼續(xù)道:“我不是還有個總養(yǎng)不好傷,然后一直賴在青玉門內(nèi)峰不肯走的好侄子嗎?說不定,可以用他來試試顧曦宜?!?/br>所謂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蕭琿在內(nèi)峰開天階集時被剡中陸氏的陸承瑋擊傷,喬珩為免蕭然麻煩,親自出馬將他暫時安置在修儀真人處。叔叔蕭然對他不聞不問,蕭氏似乎也有不打算再管他的意思,但止不住此人在內(nèi)峰還有個好長輩,曾經(jīng)的清遠(yuǎn)峰峰主翰逸真人。所以他的傷養(yǎng)得好一陣,差一陣,再加上青玉門此前一直處于多事之秋,旁人沒工夫在意這種小人物去留,竟然讓他悄無聲息地拖了這么久沒走。蕭然也是在蕭逸被關(guān)進(jìn)虛塔、修儀真人搬去清遠(yuǎn)峰的時候,才聽喬珩提起,這個人還在青玉門。當(dāng)時蕭然已經(jīng)順?biāo)浦鄣赜昧艘叱龆粗?,不再出現(xiàn)于人前,對這個“親戚”也確實不太在意,料想沒有了蕭逸“撐腰”,過不了多久蕭琿就得自己離開內(nèi)峰。然而,修儀真人執(zhí)掌了清遠(yuǎn)峰后,行事愈加謹(jǐn)慎。他唯恐有人說,蕭真人才剛沒,他就把蕭真人的侄子趕走了,未免顯得有些勢利,所以完全不談讓他離開的事情,就當(dāng)留了個普通客人在自己的洞府,不冷也不熱。“蕭琿既然如此想為我分憂,就讓他出來做做正經(jīng)事吧?!?/br>第188章針鋒既然決定試探顧曦宜,那就不用小毛球辛辛苦苦陪喬珩練劍了。在蕭然的計劃中,喬老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說,只是把每天練劍的時間延長一炷香的時間,然后再延長一盞茶的時間。如果顧曦宜來找喬老祖說話,他也不要太不給面子直接走人,就行了。喬老祖態(tài)度的慢慢“轉(zhuǎn)變”,讓顧曦宜非常高興,就算找喬老祖說話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是他在自言自語,還依舊樂此不疲。不過,這樣“愉快”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因為不久之后,蕭琿被喬老祖派人接到斷崖洞府,顧曦宜甚至比靈植院的弟子還要早一步知道這個消息。蕭琿一到斷崖洞府就被安排住進(jìn)了客院,于是那偌大的地方,終于不只顧曦宜一個人待著。可惜他對此人并不了解,而張余楓他們似乎并不太愿意提及此人,打聽事情頗有難度。所以他很是花了點功夫,才知道這個長得跟蕭真人以及原清遠(yuǎn)峰峰主蕭逸有幾分相似的筑基小修,到底是個什么來頭。顧曦宜和所有聽說這個消息的人一樣,都在猜測喬老祖此舉到底是什么意思。仔細(xì)想想,喬老祖與蕭然,滿打滿算也不過相處了三年多時間。他們的關(guān)系從展露人前,到后來愈見明朗,再到后來舉辦結(jié)侶大典共結(jié)契約,聽上去更像是一個傳奇。這段傳奇如果再持續(xù)久一點,或許會更加堅固,但它偏偏隨著蕭真人的隕落,突然中止。喬老祖固然心傷,但這份心傷能持續(xù)多久,誰都不知道。見過蕭琿本人之后,顧曦宜幾乎可以斷定,以喬老祖的眼光,怕是看不上這樣的人。于是他反復(fù)思考之后,只能得出一個可能的猜測。——也許是因為,喬老祖對他已經(jīng)漸漸生出幾分親近的意思,但又不能允許自己這么快就忘記隕落的蕭真人,所以才把這個跟蕭然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家伙帶在身邊,好時時刻刻提醒他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真令人好奇,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呢……事實上,不僅是顧曦宜和旁人在想這件事。連蕭琿自己,從得到消息,到真的被接到斷崖洞府的過程中,整顆心都是上上下下,百轉(zhuǎn)千回,腦子里想了千萬種可能,等有了自己的答案,難免于不安中又帶著無可言表的興奮。蕭琿被剡中陸氏的陸承瑋擊傷,因為各種原因在修儀真人的洞府養(yǎng)了很久的傷。雖然造成他“久治不愈”的始作俑者已經(jīng)被遣去首山拜師學(xué)藝去了,但蕭琿對陸承瑋這種年輕劍修還是心存恨意和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