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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就是假的。這個“白旭承”存在的意義,十分值得深究。畢竟當(dāng)時只有莊蓬陽和其他妖修出手,而“白旭承”全程冷眼旁觀,看上去什么作用也沒有起。現(xiàn)在想想,這個假“白旭承”之所以要“站”在那里,恐怕是為了讓蕭然生出孤立無援的絕望之心,進而為了惜命而束手投降,交出混元珠。因為蕭然是極西之地的妖修,原本的家族陸氏就算知道他身陷險境也肯定不會出手相救。他的心腹一個死,一個逃,若是白旭承也不站在他一邊,相信無論是誰都不免生出絕望的感覺。只是莊蓬陽可能沒有想到,無極宮中一向以灑脫自在著稱、看似沒有什么追求的綠蘿殿殿主,竟然會走玉石俱焚的路。既然有假“白旭承”,那么就要問真的白旭承當(dāng)初到哪里去了。莊蓬陽追擊蕭然弄出的動靜并非沒有,以白旭承的機敏,不可能毫無察覺,但他直到蕭然殞命都沒有出現(xiàn),只有一個解釋。真的白旭承被調(diào)虎離山了。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不被白旭承察覺的,恐怕只有白旭承自己的人。“待我找到證據(jù),絕不姑息,一定手刃此人,”白旭承鄭重道:“至于易章,你此時帶在身邊恐怕有所不便,不若還是由我看管,等你隨時決定要如何處理?!?/br>白旭承知道蕭然雖然有所松動,但肯定不會聽他一面之詞,立刻殺死背叛自己的易章,所以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現(xiàn)在你們就在極西之地附近,可以一邊查傀儡偶的事情,一邊驗查此事,無極殿的情況我也會密切關(guān)注,如果有什么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br>蕭然點點頭,他看了一眼白旭承,猶豫了片刻,還是道:“若是真的……那是我的錯,我道歉,若是……那一定不會放過你?!?/br>他的目光微微移動,沒有看向白旭承,顯然是心中對某事不確定,方才有些閃躲。雖然蕭然沒有明說兩個“若是”是什么,但白旭承和喬珩都聽得明明白白。白旭承聞言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回應(yīng)道:“無論如何,都不是你的錯……我也從未想過要你道歉……”喬珩聽到白旭承的話,再看對方注視蕭然的眼神,心中生悶。這種感覺跟看著小毛球霸占蕭然的懷抱、霸占蕭然的床有些相似,又不盡相同,總之不是什么讓人神清氣爽的感覺。恰好這時候白旭承也看向了喬珩,兩雙幽深的眼眸對視,彼此都看得清楚明白。……商量了秘密聯(lián)系的方式,易章就被白旭承帶走了。而蕭然和喬珩則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返回散修盟的駐地。雖然喬珩有心立刻幫蕭然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事,換他一份塵埃落定的心安,但蕭然和還不知“師侄過去”的周溪都覺得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趁御靈宗的人沒有回來,找機會暗探盛武洞府。“我們?nèi)艘黄鹑ィ繕?biāo)可能大了些,”討論了片刻,周溪道:“不若我和小珩先行,小然留下,掩人耳目?!?/br>第139章囚徒方盛武是散修盟中陣修的翹楚,但比起青玉門前掌門崇明道人,那還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在這一點上,連蕭然也不得不承認,由師伯陪著喬珩去夜探盛武洞府,更加妥帖。于是他們很快商定了一些細節(jié)的事情,第二天晚上就趁著月色展開了行動。“我們此番只是想看看方盛武和魔修有沒有可能勾結(jié),會視那里的情況量力而為,說不準(zhǔn)現(xiàn)場覺得不好行動,立刻就回來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br>周溪把小靈貓抱到床鋪上,囑咐寶貝師侄道:“如果這邊有什么突發(fā)情況,不用想著去管別人,務(wù)必先保護好自己……你若是有一絲損傷,你師父肯定會把我逐出吾門的,知道嗎?”雖然這么說殘酷了一些,但周溪寧愿自己來“命令”蕭然,讓他顧全自己。對于德山鎮(zhèn),乃至這片區(qū)域,他們所知還是太少了,面對掩藏在暗處、不知道何時會卷土而來的敵人,可以說時刻都不能掉以輕心。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雖不是龍?zhí)痘ue,但也絕不是個輕松就能進出的地方。根據(jù)那天在盛武洞府待的半天,三個人記住了里面的一些道路和建筑,進行了重組和推測,再加上喬老祖的實力和周溪的經(jīng)驗,他們制定出這個旁人想都不敢想的計劃來。當(dāng)然,蕭然留下也未必一定是安全的,所以臨行前彼此囑咐幾句,非常有必要。蕭然知道對方關(guān)心自己,立刻連連保證,表示自己一定乖乖留在散修盟,然后就不由自主地看向喬珩,似有話要跟對方說。周溪見狀,馬上主動走向房間門口,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人家小兩口要“交流”。喬珩在蕭然的目光中走過他身邊:“我們很快就回來?!?/br>蕭然點點頭,牽了牽他的袖子:“方盛武雖然只是個元嬰修士,但他為人看上去陰沉詭譎,若方盛武真的與魔修有交集,恐怕不好對付,你和師伯千萬留意?!?/br>雖然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化神劍修,但蕭然就是忍不住cao心一下,叮囑幾句。喬珩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能力受到輕視,他任由蕭然扯他的袖子,然后摸了摸小毛球的頭,才轉(zhuǎn)身跟周溪一起離開。他全程都盯著蕭然看,好像剛剛摸的不是小毛球,而是摸著蕭然一樣,讓人不禁臉熱。小毛球原本窩在蕭然懷里,因為天色已晚,正昏昏入睡,被喬老祖的大手揉了小腦袋,還暈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是誰“sao擾”了自己。它又往蕭然的懷里拱了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小鼻子動了動,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蕭然聽到外間的關(guān)門聲,知道喬珩和師伯崇明道人已經(jīng)離開,遂抱著小毛球坐回床沿,把它和已經(jīng)盤成一個球的小靈貓并排放在被子疊成的床墊,看它們睡覺。小毛球剛離開蕭然懷抱的時候,似乎還有些不太樂意,所以揮動四只小爪子來回的呼弄,好像是在找它的蕭然。最后它的蕭然沒找到,一只小爪子倒是碰到了睡姿美麗絕倫的小靈貓,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把對方摟在自己懷里,跟抱了個大玩具似的。——要知道,能抱著個球美美地睡上一覺,這絕對是可以做美夢的節(jié)奏!……從德山鎮(zhèn)趕到盛武洞府的所在地,并沒有花費喬珩和周溪多少時間。方盛武身為陣修,整個洞府都布置在一個護山大陣之中,按照周溪的判斷,這應(yīng)該是跟某種法器一起作用的防護法陣。要順利進入,就要“騙過”這個陣,假裝他們是“自己人”。“方盛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