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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的地方:“可是方盛武的父母不是被魔修所害嗎?他在魔道大戰(zhàn)屢立功績,誅魔無數(shù),應(yīng)該對魔修恨之入骨才是,又怎么可能與之勾結(jié)?!?/br>周溪雖然往魔氣方面想了,但也覺得方盛武沒有理由轉(zhuǎn)而投向魔修。他的行為舉止是乖張恣意了些,可好像并沒有修魔的跡象。而且只要是魔修,多半會懼怕三火鳥幾分,那時候小灰雀一直在周溪肩膀上待著,方盛武見到小灰雀完全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這說明,要么他沒有修魔,要么他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不畏懼煉骨期的三火鳥——那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成魔嬰,再不濟也是魔丹后期的境界了。周溪還是崇明道人的時候就見識過魔修的陰毒殘忍,詭計多端,所以并沒有立刻否定這個猜想:“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小心一些,有些魔修可以通過秘法隱藏氣息和修為,不可小覷?!?/br>在跟魔修“打交道”的經(jīng)驗豐富程度上,還是崇明道人這一輩最有發(fā)言權(quán)。喬珩雖然也參與了魔道大戰(zhàn),可他沒有直面魔修。后來烈陽仙島現(xiàn)世期間,他帶著佛修的誅魔符咒,絞殺了一些混跡在莫尋山地界的魔修,但那些都不算狠角色。蕭然就更不用說了,極西之地根本沒有摻和進魔道大戰(zhàn),他連正經(jīng)魔修都沒有見過幾個。但這不妨礙他聽到過一些傳聞:“我聽說有些對魔修恨之入骨的道修,若是機會巧合捉到了低階的魔修,就會將它們關(guān)起來……用來報仇和發(fā)泄……也許這個方盛武的院子有魔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不想“冤枉”了這個家伙,就得多角度去考慮。“我現(xiàn)在在想,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探一探盛武洞府。”周溪開口道。如果不能排除方盛武隱瞞的事情與傀儡偶、與魔修無關(guān),那他們就很有必要查一查這個散修盟的元嬰真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只是這樣一來,他們的調(diào)查就不好放在明面上了。他想了想,繼續(xù)道:“如果是這樣,我們更需要從長計議,一定得找個最合適的時候,先確保大家的安全,方能行動?!?/br>對于周溪來說,喬珩和蕭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這個做師父(伯)的,既然把他們帶出來了,就一定要健健康康、白白胖胖(霧)的帶回去。蕭然對師伯的意見表示贊同:“而且此事一定要先瞞住散修盟,要不然可能會打草驚蛇?!?/br>方盛武就算真的秘密修了魔,但此刻他明面上還是散修盟的元嬰大能,在盟內(nèi)的消息一定十分靈通。也許他們前腳公開懷疑了方盛武,可能人家后腳就被“通知”到了……萬一最后證明方盛武并未修魔,散修盟的一部分人可能還當他們這是故意“欲加之罪”,誹謗方盛武。“如此一來,建泉真人恐怕也要隱瞞,正好趁御靈宗有消息前,咱們先試探一下?!?/br>喬珩聽著他們一言一語,你來我往的,并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但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堅定,仿佛他們無論做了多么驚世駭俗的事情,都有他在身邊陪著一樣。―――――――――――――――――――――――――――――――――然而,在御靈宗的門人返回德山鎮(zhèn)之前,有人先消無聲息地,再次過來“拜訪”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謹慎,或者希望掩人耳目,對方是先遞上了拜帖,才約在別處與他們相見的。蕭然原本就想跟某位新晉老祖“敘敘舊”,也得到了喬珩的贊同,于是沒有太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下來。——反正到時候有大劍修陪在自己身邊,沒什么好害怕的!于是,在他們返回德山鎮(zhèn)的第二天晚上,蕭然看著眼前的白旭承和霧鴉,心中百感交集。先前還嚷嚷說要找白旭承問清楚當年的事情,如今真要面對面說了,多少有些“近鄉(xiāng)情怯”的奇怪感覺……周溪見白旭承又一次跑來拜見喬老祖,已經(jīng)猜到這家伙應(yīng)該不像喬珩說的,只是簡簡單單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不過他自認為是開明的家長,不會干涉徒弟或者師侄私人的生活,所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晚輩自己過來“坦白從寬”。等到了目的地,蕭然才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是只來了兩人,而還有一個身穿頭蓬、帶著面具,被遮得嚴嚴實實的人亦步亦趨地跟在白旭承旁邊,身體雖然罩在大大的斗篷下,但好似在發(fā)抖,更沒有開口說話。“這是誰……”蕭然看了一眼那個穿斗篷的奇怪家伙,又看回了白旭承。自上次一見,其實才過了三天,但白旭承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目光專注得移不開。聽到蕭然在問詢,白旭承示意霧鴉走過去,伸手把那個人的帽子摘掉,然后又把他的面具摘掉。斗篷下露出來的,是一個蕭然曾經(jīng)極為熟悉的面孔。——竟然是易章!可易章不是早就失蹤了嗎?看樣子它是被白旭承抓住了,只是不知道白旭承想要干什么……蕭然發(fā)現(xiàn)易章似乎看不到他,立刻意識到白旭承可能對易章做了什么事,讓他看不到別人。這樣,就算他摘掉了面具,一樣看不到蕭然,算是很好的一種保護。果然,白旭承對蕭然傳音入密道:“我是在虎溪山地界抓到易章的,后來就將他囚在了若耶的水牢。此次因為需要他證明些事情,所以把他帶過來了……為了保證安全,不引人注意,我在他身上安置了一個法器,讓他無法開口說話?!?/br>看到易章的那一刻,其實蕭然心中就已經(jīng)劇烈震蕩了。后來越是細想,越是激動又忐忑——激動是他向當年發(fā)生事情的真相邁了一步,忐忑是料想有些事情可能顛覆他的認知。蕭然可不會天真地以為,白旭承是安排他和昔年的心腹愛將來個“有緣千里來相會”的。“易章手里有一點綠蘿殿的法器和擺件,我們輾轉(zhuǎn)各處,最后還是在虎溪山那次發(fā)現(xiàn)了青銅博山爐,然后通過散修盟里的人順藤摸瓜,抓住了這些年一直在東躲西藏的易章?!?/br>蕭然可不會覺得易章手里這些東西是自己送給他的。既然不是殿主送的,那這個家伙能得到這些東西,就有些奇怪了。畢竟那時候易章一直都在跟著蕭然,直到一個下落不明,一個新生,根本沒機會收集這些東西。由此可見,易章手里的法器,是“誓死保護殿主”的易章在之前就得到的,或者可能是在自己“失蹤”后才得到的。如此一來,此人“忠誠”的頭銜,恐怕就要立刻被摘下來看。“所以,易章才是我身邊的叛徒……”白旭承見蕭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上去對他的說法并沒有完全否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