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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對喬珩有多重視。這時候蕭然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師伯崇明道人要跟著一起走——做師父的,就跟做父母一樣,永遠都把他們當(dāng)孩子,時時刻刻都想小心呵護。因為時間緊迫,他們沒有選擇乘坐門內(nèi)提供的飛行法器,還是直接搭了飛淵。太湖也屬于漸江一帶,其實離金庭門、七玄門都不太遠。他們坐著飛淵,很快就來到了太湖地界。一落地,周溪就主動問喬珩道:“要先去喬氏拜訪一下嗎?”照理說,散修盟竟然查到最近發(fā)生了兩起偷襲事件跟喬氏有關(guān),那大部分仙門可以會立刻避嫌。但喬珩若是也來這么一出“三過家門而不入”,就未免欲蓋彌彰了些。所以聽到師父的話,喬珩點頭道:“先跟太湖的散修盟聯(lián)絡(luò),了解具體的情況,然后就去喬氏……給祖父問安。”自從喬珩游歷三十年返回青玉門,在斷崖建造洞府,蕭然一開始作為掌事住進去,直到今天,竟然沒有一次跟喬氏的人證明接觸的機會。論道大會的時候,喬氏的人竟然沒有住在斷崖洞府,而是跟漸江一帶的仙門一同住在翰興真人的天柱峰。喬珩沒有召他們見面,喬氏派的人也沒有主動到斷崖來跟喬老祖請安。后來崇法道人成道,喬氏也派了人來,這一次和論道大會的情況幾乎一樣,雙方的態(tài)度和行動都沒什么變化。唯一變化的,可能還是蕭然的身份和修為發(fā)生了變化。跟自己的本家并不親近這種事并不多見,但蕭然卻清清楚楚看到過。——蕭逸可不就是“白眼狼”的完美代表嗎?當(dāng)然,蕭然絕不會把喬珩和本家的不親近,歸因于是喬珩的問題。——這么好的劍修,喬氏竟然沒有來巴結(jié)討好,實在太不尋常了……也不知道是天性高傲,不愿攀這種關(guān)系,還是因為某些特定的原因,根本不想跟喬珩來往?雖然充滿了好奇心,但又怕里面有“悲傷”的故事,所以每次問到相關(guān)的問題時,蕭然都打馬虎眼地岔開話題,糊弄過去了。如今終于到了太湖喬氏,身邊又有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師伯,蕭然心里難免癢癢的,卻不好當(dāng)著喬珩的面問,只能靠跟小毛球互動來轉(zhuǎn)移注意力。“左手,右手,兩只手……右手,右手,兩只手……”蕭然跟小毛球玩“出爪爪”的游戲,若是小毛球表現(xiàn)得好了,蕭然就獎勵它一個新球。自從家里有了這個小毛球,蕭然的儲物戒里就有專門放置各種珠子、球類的東西。這之后,從喬珩那里、師父那里搜刮來的越來越多,如今要是一齊拿出來,估計可以變成珠子的海洋。為了不讓小毛球過太“奢華”的生活,蕭然現(xiàn)在嚴格控制著它的玩具數(shù)量,以及新玩具的出現(xiàn)頻率,堅決不讓小家伙養(yǎng)成驕奢yin逸的生活習(xí)慣。所以,在毛茸茸大寶貝,可拍沙子玩的千機盤,還有小灰灰(有什么亂入了?)之外的新玩具,都是小毛球在某一方面表現(xiàn)得不錯了,才可以得到獎勵兼鼓勵。周溪見小毛球聽話地伸出小爪子,放在蕭然手上,然后又見蕭然拿著一顆鮫珠逗小毛球,不禁笑道:“到了太湖地界,小肥球可不愁沒有新玩具了,你這獎勵機制恐怕要受到影響?!?/br>蕭然微微一想就知道周溪的意思。——這里是盛產(chǎn)珍珠的地方,恐怕散修盟的藏寶閣里就有各式各樣的珍珠,那對于小毛球來說,可不是遍地都是玩具嗎?―――――――――――――――――――――――――――――――――對于曾經(jīng)的逍遙真人來說,最熟悉的修真世家莫過于剡中陸氏。對于原本的蕭然來說,最熟悉的修真家族是莫尋蕭氏,但最厲害的修真世家恐怕是翰興真人的本家,蜀中緒氏。可事實上,無論是陸氏也好,緒氏也罷,都比不上太湖喬氏一族有深厚的底蘊。在喬老祖成為當(dāng)世最厲害的化神劍修之前,他出生太湖喬氏,絕對是一個榮耀。“今天我以太湖喬氏為榮,明天太湖喬氏以我為榮”的美談沒有發(fā)生在喬老祖身上。“因為小珩,是劍修。”周溪一邊跟蕭然說話,一邊擼著小毛球,覺得手感非常好。因為周溪肩膀上站著一只高冷的小灰雀,小毛球已經(jīng)“拋棄”蕭然,徹底投入周溪的懷抱。因為這樣它就可以一邊玩自己的尾巴,一邊時不時近距離瞅瞅斜眼看它的小灰灰,滿心歡喜。原本蕭然應(yīng)該為這個“小白眼狼”的行為感到憤怒、吃味或者嫉妒的。但他現(xiàn)在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喬珩的事情”所牽絆,根本不在乎小毛球現(xiàn)在是在周溪的懷里,還是在喬珩的懷里……反正是安全的,就好了。“太湖喬氏的現(xiàn)任族長,也就是小珩的祖父泰德真人,雖然只是元嬰,但在煉器方面的造詣非常高,只是過于沉迷煉器,對于修煉不甚在意,所以直到如今還沒有突破化神?!?/br>——算算歲數(shù),這位泰德真人的壽元可不剩多少了,若再不加緊突破,恐怕……蕭然想到這里,忍不住看了喬珩一眼。劍修明明知道他們在說喬氏的事情,而且連傳音入密都沒有做,但喬珩卻好像完全沒有參與感一樣。蕭然甚至都懷疑這家伙有沒有注意聽他們說話。后來蕭然仔細想想,又覺得喬珩對喬氏不熟悉是有理由的,他很小就被送到崇明道人身邊,對喬氏的了解,恐怕還真不如崇明道人呢!“所以當(dāng)散仙盟查到一些對太湖喬氏不利的證據(jù)后,有人傳,是因為泰德真人對常川老祖留下的靈器很感興趣,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襲擊事件。”蕭然聞言,不禁冷笑:“這些馬后炮打的,可真夠響的……若真是如此,那天下煉器的家族不都有嫌疑嗎?”偷襲者能夠一次拿出那么多的無名法器,可見要么財力雄厚,要么自己就能制器皿。如此一來,聯(lián)想到擅長煉器的家族,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但若是說泰德真人對常川老祖留下的靈器感興趣到不惜采取這樣的行為,卻明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然有時候都會懷疑,會不會真是散修盟賊喊捉賊,故意把線索往太湖喬氏身上引,以便洗清自己的嫌隙。“以我對泰德真人的了解,他不會做這種事情?!敝芟m然這樣說著,但卻明顯帶著一絲猶豫。——就像當(dāng)年雖然天資一般,但也算乖巧聽話的小惟,還不是變成了如今這幅讓人痛心的模樣……他作為一個陌生人,與泰德真人的幾次交流都是短而不太愉快的,又怎能輕易下結(jié)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