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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好對廣潛說,所以只暗示了對方幾句。蕭然把睡成了小豬似的小毛球放在床里頭的薄被上,輕輕摸摸它的小腦袋,才起身坐回桌邊。一想到那三個機靈可愛,乖巧聽話的孩子,竟然是天生魔嬰,蕭然不禁唏噓。他從儲物戒里拿出了宗明他們送給小毛球的千葉小荊芥,默默地看著。——他們的心思如此天真無邪,怎能讓人把他們跟殘忍無道的魔修聯(lián)系在一起呢?第71章露陷獨坐了好一會兒,決定不再胡思亂想,蕭然把九轉(zhuǎn)蓮花寶爐取了出來。他將那幾段曬干的千葉小荊芥點燃后放進了寶爐,打算試試剛剛那個聞起來挺舒服的味道,順便打坐冥想。曾幾何時,蕭然兜里除了沅鑫留下的東西,還真是一貧如洗,兩袖空空。去烈陽之前,喬老祖就跟上品靈器不要靈石似的,只要蕭然能用的,就往這邊塞,讓他口袋鼓了不少,明顯“財大氣粗”起來。但其實,某人早在跟喬老祖確定關(guān)系之前,就得到了兩個寶爐,還拿著對方的珩字玉牌去青玉門的內(nèi)庫領(lǐng)過不少上好的降真香。雖然也有蓮花寶爐和青銅博山爐的作用,但用了這么久還沒用完,可見當(dāng)初他真沒跟自家老祖客氣,也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不過一個味道聞久了,多少還是有些無聊的——要知道,原來他在綠蘿殿的時候,也常常試試不同的熏香呢。由于花果的香味不是太濃烈,就是太甜,他并不是非常喜歡,倒是一些草木靈植燃的煙十分有意思,就好像這次聞到的這種千葉小荊芥。當(dāng)然,在客院里聞到的佛香,蕭然也是十分喜歡,只是青玉門的內(nèi)庫里沒有佛修的東西,他更不好意思找廣潛討要。——他算看出來了,歸元寺雖然是佛寺之首,但人家勤儉節(jié)約得很呢!掃地整理自己來,種植草藥自己來,蒲團自己編……那佛香八成也是自制的!蕭然雖然厚臉皮,但那也是看對象的。用他們家喬珩的東西,那是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的,但是用起佛修的東西,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像手里這點千葉小荊芥,是宗明給他(小毛球)的,蕭然打算用著好,就討些種子自己來種,再制成香。而伸手找廣潛要東西,他還真是做不出來。其實從這里面,就能分辨出人對人小小的差別——蕭然對待喬珩的隨性無賴,那絕對是生生被寵出來的,怪不得蕭然。只見九轉(zhuǎn)蓮花寶爐緩緩升起,在空中旋轉(zhuǎn)起來,隨著它的轉(zhuǎn)動,有淡淡煙氣從爐中飄出,很快充斥著房間。“味道果然比剛剛濃烈?guī)追帧!?/br>蕭然這樣想著,遂坐在床榻上,他先去看了看小毛球。小家伙睡得依舊很香,對外界的動靜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估計這時候把它抱出去賣了,它都不知道。蕭然捏了捏它的小爪子,徹底放心了,然后坐回床邊,慢慢閉上了眼睛,調(diào)動起身體中的靈氣運轉(zhuǎn),開始修煉。一開始,一切如常。然而,漸漸的,身體有了些許變化,他的意識也開始飄忽。這種感覺和進入冥想的感覺,似乎并不相同。冥想的時候,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在往下沉,仿佛心徹底地安靜,穩(wěn)定,平和。但現(xiàn)在,他卻覺得身體越來越輕,好像置身云端,又好像徜徉在溫水之中,讓人舒坦得流連忘返。舒服了一陣之后,就覺得身體有些熱熱的,腦袋暈暈乎乎的,有一點像喝醉酒的感覺,還特別想到處蹭蹭,好像只有挨著什么蹭一蹭,身上才會更舒服似的。他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jīng)沒有盤坐,而是貼臥在床邊上,忍不住蹭了蹭了床鋪,心中的躁動卻沒有得到緩解。身體的熱度越來越難耐,總覺得找不到某個關(guān)鍵的發(fā)泄口,所以心里總是癢癢的,安定不下來。他心里冒出個名字,冒出個人影。在心底默默念著這個人的名字,想著這個人的樣子,卻仿佛飲鴆止渴,還越來越渴!……喬珩此時其實并沒有像蕭然之前想的那樣正在打坐。事實上,自蕭然追著佛修一行到客院去了,喬珩就沒坐下來過。先是跑到斷崖去練了會劍,后來覺得心不靜沒有意義,所以又回到寢殿,就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蕭然回來時候的動靜并不大,但喬珩的神識能感覺到,只是沒有繼續(xù)朝對方房里探去罷了。在正式結(jié)成道侶之前,劍修的守禮總讓蕭然變本加厲地想逗他。至于本人心底到底是想被他“動手動腳”,還是不想被他“動手動腳”,從喬珩的面部表情上,是決計判斷不出來的。在喬珩看來,某人跟客院的禪師相談甚歡,竟是過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回來……而且回來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也沒說過來找他。當(dāng)然,喬珩也并不是非要蕭然一回家就過來找他,畢竟蕭然也有自己的事情,比如……陪小毛球玩……這也算重要的事情吧。他覺得自己純粹是想知道他們談了什么正事而已,真的。但是左等右等,對方都沒有要過來的意思,某位化神老祖開始心里莫名悶悶的了。他又枯坐了一會兒,卻突然站了起來,往蕭然房間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高大的劍修難得猶豫了片刻,他總覺得這樣跑去找對方,有些盯著蕭然一舉一動的意思……這樣不好,不禮貌。——兩人不過是說了會話罷了……難道還要詳細問對方聊了什么嗎?覺得自己進去也不知道開口說些什么,說不定一下子就會被某人看出些端倪,還要反過來打趣調(diào)侃,于是喬老祖果斷轉(zhuǎn)過身,打算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地離開。誰知道就在這時,房中突然傳出有東西落地的響動,還有蕭然輕微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痛苦,喬珩心中一緊,也顧不得禮節(jié),推門走進了蕭然的房間。徑直來到內(nèi)室,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某人從床鋪上跌落了下來。他在床邊設(shè)置的結(jié)界只針對小毛球,對人沒有用,所以蕭然這么一個大活人就從床上掉了下來,竟然還沒有清醒。喬珩三步并作兩步地趕過去,動作輕柔地把他從床踏上抱起來,放在床上。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上生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微微蹙眉,好似極不安穩(wěn)。喬珩直覺伸手去摸他的臉,有些發(fā)熱,這讓他十分驚訝。道修在筑基之后,身體的強健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如若不是修煉出了岔子,或者受了重傷,輕易是不會生病的。這種狀態(tài)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