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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毛球揮揮手表示討好。小家伙斜著眼睛,小身體扭過去,拿小屁屁對著他,根本不看談同化,好像還在記恨剛剛他笑自己的事情。談同化被一只小奶喵記仇并無視了,感到十分無奈,他不禁想。——蕭師弟風(fēng)姿俊逸,清雋無雙,脾氣又這樣好,怎么養(yǎng)出來的小貓如此傲嬌還愛炸毛?他顯然不知道,這種本事雖有天然的成分,但后天有樣學(xué)樣的過程,也是很重要的……不過談同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可愛的小東西,就是驕傲一些,脾氣差一些,小心眼一些,也不會惹人討厭的,反而讓人心生喜愛。蕭然把小毛球帶到外面來放風(fēng),純粹是想給小家伙曬曬太陽。日月精華對于妖獸的幼崽來說十分重要。月之精華可讓它們提高境界,日之精華卻可以讓它們長大,強身健體,缺一不可。結(jié)果曬了一會兒太陽,小毛球開始昏昏欲睡,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點一點,不自覺地往蕭然的脖子上靠去,然后就這么趴在蕭然的肩膀上睡著了。談同化見狀一點也不吃驚——貓咪睡覺的地方,常人根本無法想象。他就曾經(jīng)見過家鄉(xiāng)的“黃毛將軍”在窗臺上、墻頭、堆起來的柴木上甚至沙地里的西瓜上睡覺!從它們的表情來看,仿佛它們睡的是天底下最舒服的床。蕭然卻是眉頭微皺,輕輕地捏了捏小家伙的毛爪爪,試圖喚醒它,卻沒能成功。——最近這小東西似乎更加嗜睡了,難道是靈力吸收過快,身體還承擔(dān)不了?……跟蕭然對談了一番,談同化的心境明朗很多。他覺得這位還不是正式師弟的蕭師弟,雖然年紀(jì)輕輕,道心卻極為明達,而且在危險之中愿意對同門施出援手,品性高潔(霧),難怪被喬老祖看重,并委以重望(大霧)。在烈陽洞府的行程還要繼續(xù),若是總沉溺于過去,絕對走不下去。談同化打起精神,更加警醒,只想護著剩下的師弟,在這里繼續(xù)尋找機緣。魯茂材的說法沒能困擾談同化多久——他是君子,又不是傻子……悅音仙子當(dāng)時的初衷就算真的是為他解圍,那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行事更是魯莽極了。那灘涂上有那么多筑基的師弟,如論如何也不可以將大星蟾往岸上引??!若殞命的不是天柱峰的弟子,而是別峰弟子,現(xiàn)在恐怕早就鬧了起來,哪還有機會給他們推脫責(zé)任?但同情和照顧弱者是談同化的本心,倒沒有因為對方不是青玉峰弟子就輕視幾分。悅音仙子一直昏迷不醒,大家卻不可能放著大好的機會,窩在一個山洞里等她蘇醒。短短兩天時間,就有影影綽綽的聲音響起,多半是抱怨天柱峰拖了大家的后腿。如果放任這種對諸峰之間團結(jié)關(guān)系不利的言論繼續(xù)下去,怕是會影響接下來的行程魯茂材傷了胳膊,關(guān)正信傷了腿,談同化就請自己的一位師弟多多看顧他們的飛行法器,也算全了同門之誼。他們手上其實是有一份前人繪制的地圖的。不僅青玉門有,整個中原道修,凡是有前輩曾進過烈陽,都有類似的地圖。經(jīng)過不知道多少年的積累,再加上親近家族的共享,這份地圖的范圍越來越大,內(nèi)容也越來越豐富,但參考價值卻是有限。因為傳說這烈陽洞府的主殿中有一仙器,名曰山河圖。此仙器內(nèi)有天地,可化生萬物,滋養(yǎng)天人,這也是烈陽洞府在仙人羽化之后這么久,依舊靈力充沛,府內(nèi)生機不斷,周而復(fù)始的原因。這仙器一動,烈陽洞府內(nèi)的地貌就會發(fā)生劇烈的改動,山川變河流,河流變峽谷……總之早不是外人可以通過幾個月就能探知的模樣。所以拿著這張地圖,確實可能有參考價值,但卻又不能盲目相信上面的標(biāo)示。他們也是邊走邊確定,將自己經(jīng)過的地方和圖上繪制的地形一一對應(yīng)。而且就算地貌是死的,妖獸卻是活的。道修們也不能保證自己經(jīng)過的地方,就一定沒有那種喜歡到處“串門”,或者新搬來這里住的“大家伙”。他們?yōu)榱藢ふ姨觳漠悓?,偶爾高空飛行,偶爾也要在地面探尋,再加上有了“負擔(dān)”,行走的速度就更加緩慢了。不過剛剛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很多人已經(jīng)警醒,知道在烈陽洞府,絕不可以掉以輕心。所以大部分人并不介意腳步變慢,一方面盡量躲避危險,一方面也可以想辦法求得最好的時機。可是還沒等悅音仙子醒來,他們就碰到了熟人。正是仙鼎門的上官家族一行!他們的情況,看上去比青玉門這邊還要凄慘,好似后面有什么追趕似的,風(fēng)塵仆仆,滿臉焦灼。若是蕭然沒有記錯的話,他們中也有三個門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看到了青玉門眾人,仙鼎門的人顯然大喜過望。赫懷老祖無子,其弟赫宸真人卻有兩子兩女。彰龍峰弟子的師母,就是赫宸真人的長女娉婷仙子,所以彼此自然更加親近。上官竟元一見到談同化,就立刻表達了仙鼎門希望與青玉門同行的愿望,雙方這么有緣分,竟然從入口不知道傳到何處的情況下,也能在偌大的烈陽洞府里相遇,這簡直是天注定要在一起的節(jié)奏(霧)!他甚至表示,如果遇到什么天材異寶,也以青玉門為重。這種承諾顯然讓談同化有些吃驚。一開始大家沒能輕易結(jié)盟,就是顧忌著己方和各方利益,怕到時候不好分配戰(zhàn)利品。現(xiàn)在仙鼎門主動讓步,態(tài)度也明顯比之前論道有赫懷老祖在時謙遜幾分,要表達的意思非常清晰。不過看看對方疲憊的神情,談同化也猜到幾分——仙鼎門的道友怕是遇到了不少坎坷。彰龍峰的弟子當(dāng)然相當(dāng)歡迎仙鼎門的加入,其它諸峰的弟子也不算排斥。——因為仙鼎門中,可有那位如皎月一般清新脫俗的嫤娢仙子?。?/br>更何況悅音仙子還暈著,魯茂材和關(guān)正信害怕了,早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現(xiàn)在看到仙鼎門,那簡直就是喜出望外??!但蕭然很快發(fā)現(xiàn),在眾多積極、樂意或不介意的道修中,清遠峰的左文曜卻明顯有些異動。然而蕭然都不用想就知道,悅音仙子這么久醒不來,恐怕跟清遠這幾天的“醫(yī)治”有關(guān)。……蕭然已經(jīng)猜到蕭逸對喬珩感情不一般,只是不像緒常悅那樣,表現(xiàn)得更明顯一些。這位翰逸真人之所以頻頻出陰招對付自己的親侄孫,除了那變態(tài)的清高自傲使然之外,恐怕就是這點原因了。他厭惡年輕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