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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跳來蹦去,總算累了。看了一眼床上的鮫珠和綁在絲絳上的羽毛,蕭然回過頭對喬珩傳達了掌門真人的口信,同時描述了仙山驟顯時的異象。喬珩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動,只是守著睡覺的小奶喵,寸步不離,現(xiàn)在聽到蕭然的話,立刻點頭稱道:“你做些準備,我們馬上就會出發(fā)?!?/br>蕭然明白喬珩的意思。這仙山在渤海之東,距離中原甚遠,照理說保險起見應(yīng)該先派門人前去查探,再做打算。但是仙山現(xiàn)世通常不會太久,若是一來一回,浪費的時間肯定不少,萬一因此錯過了時機,怕是后悔都來不及。果然,還不出半個時辰,前來青玉門參加論道大會的眾門派就已經(jīng)達成共識,決定即刻出發(fā)前往渤海。一時之間,各種巨型的飛行法器一齊出現(xiàn),看上去甚為壯觀。青玉門的效率也是驚人,翰景真人頃刻就與諸峰及長老商議好,做出了安排。五峰之中,翰景真人、翰妙真人以及閉關(guān)的翰逸真人留在青玉門,翰惟、翰興和修儀三位真人則率領(lǐng)青玉門人前去渤海之濱。喬珩與翰景真人傳音入密,讓他們先行,他自己隨后趕至。赫懷老祖這時候早就把注意力投向仙山,也不在意喬老祖是否出關(guān),后來得知喬珩比他們晚些出發(fā),覺得對方起碼顧忌了面子,也算將此事揭過,再也不提。其實喬珩稍晚趕路,還真不是為了圓“閉關(guān)”一說。此去仙山,情況瞬息萬變,即使是化神老祖,也不能完全保證能夠護好身邊的人——他必須提前為某個筑基小修做好打算。首先,自己手頭上各種防御類的法寶,只要不需要境力催動的,全部要教會蕭然如何使用。再者,他還要封三道劍氣于符中,讓筑基小修危急時能做出反抗,以弱制強,出奇制勝。化神老祖的劍氣威力強大,一張符只能承載一道,而且短時間內(nèi)很難封入,這也需要耽擱一些時候,焦急不來。若是到了目的地,各大門派肯定會聚在一處,很難真的找到僻靜之所,交待蕭然。萬一被別人窺見,傳了出去,那這些寶貝就不再是保護傘,而是他的催命符了!在秘境中殺人奪寶,可不是只有魔修才做的出的事……―――――――――――――――――――――――――――――――――而另一邊,也有不和大隊人馬一起東行的人。和其它二宗四門以及修真大族不同,普慧禪師一行并不打算出發(fā)前往渤海之濱。相反,他們收拾了行囊,準備返回歸元寺。仙山現(xiàn)世,中原道修雖不至于傾囊而出,但大半有生力量怕都聚集在渤海之濱,尤其是散仙盟的散修們,無嚴格的門派規(guī)章束縛,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遇。至此中原空虛,魔修就有可能伺機而動。作為極北之地的第一道屏障,佛修們要立刻返回歸元寺,應(yīng)對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別看佛修平日念經(jīng)、打坐的時候慢條斯理,收拾起東西的速度卻非常快,他們甚至比前往渤海之濱的隊伍還要快一步。在此之前,廣潛禪師特意來跟蕭然道別。蕭然回禮后道:“禪師辛苦,我祝諸位禪師一路順遂?!?/br>他也不問對方為什么放著大好的機緣不去,非要回荒無人煙的大若山,守著極北之地。彼此道雖不同,但不妨礙他對對方生出敬佩之情。廣潛禪師答謝后把手中一串佛珠遞給蕭然。“這是?”蕭然接過了這串佛珠,只見它木質(zhì)細膩,木體清香,光澤圓潤。“此番前來論道,多得喬老祖和蕭施主照顧,廣潛身無長物,唯有一隨身念珠以贈朋友。”這念珠并非法器,但卻跟隨廣潛多年,足以表達對方的情誼,蕭然非常感動。“若無本心,則尋本心,若得本心,則執(zhí)本心……師叔說蕭施主與我佛有緣,他日或可再見,經(jīng)此一別,望蕭施主珍重。”廣潛再次行禮,他最后看了一眼用小爪“趴”住自己僧袍的小獸,雖知其只是虛影,但依舊輕輕往后退了一步,唯恐它傷到。然后再沒有言語,隨佛修一同離開了青玉門。……分別之后,蕭然難免有些不舍。雖然曾經(jīng)遭到過背叛,讓他始終心存戒備,但有些人就是這樣潤物無聲,慢慢地靠近,不爭也不搶,然后又無牽無掛地離開,反而讓人為此心生惆悵。不過時間和忙碌總能療愈,在這樣爭分奪秒的情況之下,能給蕭然多想的時間并不多。喬珩給蕭然的法寶他都盡數(shù)收下,倒不是因為貪得無厭,而是享受這種被人全心記掛的感覺。尤其是言語不多的劍修一本正經(jīng)地向他描述法器的功能,有時候喬珩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還得研究一下再詳述的認真模樣,讓蕭然心里突然癢癢的,恨不得撲上去做點什么才好!再加上他手上雖有不少沅鑫留下的東西,但不能輕易置于人前,非關(guān)鍵時刻還是隱藏一些的好。那么喬珩給的這些過了明路的法寶,就十分重要了。起碼拿出來用的時候可以名正言順,不會有人因此生疑。但會不會因此生出嫉妒之心,那就無法保證了……——一個筑基小修得到老祖寵愛,隨便甩出一件就是中上品的法器,你說誰看了不眼紅?蕭然雖不愿委屈自己,但也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的道理,沒有打算把法寶掛滿身上,還跑出去招搖炫耀。雖然心里甜滋滋,嘴上還是要道:“我有老祖在身邊,還用這些做什么?”喬珩看了看他伸過來的“爪子”,忍了半天終于還是任由他對自己動手動腳,沒個正行。小毛球待在旁邊獨自玩著自己的新寵玩具,偶爾透過床邊的結(jié)界看看高大劍修和它的蕭然,見他們老是拉拉扯扯,還不明所以。―――――――――――――――――――――――――――――――――這樣只有兩人外加一小喵的日子也不過只享受了一天,按照腳程,喬珩帶著蕭然出發(fā)了。御劍而行的速度比乘坐一般法器要快,但是舒適程度顯然遠沒有封閉的法器高。有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喬珩從門內(nèi)領(lǐng)了一件下品羽衣,雖然品階不高,但勝在實用。連追了四天,他們才趕上了大隊人馬。那時候首山劍宗的劍修同樣御劍急行,果然已經(jīng)提前達到渤海之濱,并傳回了消息。“已經(jīng)確定了,并非仙山,而是烈陽洞府?!焙才d真人得到首山消息,對已經(jīng)趕到的喬珩和其他師弟道。“原來是烈陽,難怪空中異象如此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