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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這種事,其實做起來滿有意思的嘛!霧鴉等白旭承的隨從見狀,心中自然憤怒,卻又不敢在喬珩面前發(fā)聲教訓(xùn)蕭然,遂只能遠遠跟在后面,獨自怒火中燒。白旭承早就注意到這個筑基小修跟眼前這位不茍言笑的劍修大能關(guān)系親密。在他的殿中,還沒有誰敢如此大膽,行事隨心所欲。——因為那個會在他面前不尊儀態(tài)、恣意而為的人,早已消失于天地間,再也尋覓不得了……“這博山爐曾乃晚輩一故友之物,雖然情義無價,寶物不應(yīng)以金石論之,但在下實在難以割舍,所以才冒昧前來打擾?!?/br>他將心中雜念去除,只再次向喬珩細述。一聽他提起“故友”,蕭然瞬間炸毛。——姓白的簡直欺人太甚!把本尊害成這樣,還敢拿本尊名頭說事?!忒不要臉了!蕭然怎會讓他如愿,還未等喬珩表態(tài),他就故作同情地道:“雖不知道事情原委,但這位真人如此可憐,老祖您也不缺這一個香爐,不若就換給這位真人吧……只是兩千靈石,會不會太少了?”他瞥了白旭承一眼,繼續(xù)道:“既然真人都說情義無價,實在割舍不下了……那就拿兩萬上品靈石來換吧。”他語氣輕松自然,好像一下子拿出兩萬上品靈石,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白旭承哪里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惡意,卻不知道這惡意緣何而來,看向蕭然的目光瞬間深沉起來。蕭然見他看過來,立刻裝作害怕一樣躲在喬珩身后:“真人莫不是覺得自己與故友情誼不值這么多靈石?那又何必執(zhí)著于一個博山爐呢?”——剛剛不還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嗎?裝,裝吧,現(xiàn)在看你怎么繼續(xù)裝!且不說白旭承此時如何想,就是喬珩也未曾見過蕭然如此針對一個人。他的目光從蕭然身上劃過,隨即凝聚在白旭承身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白旭承見劍修沉默不語,看過來的目光明顯帶著審視,而且竟然一點也沒露出要管束這個美貌修士的意思,心中暗道不好。兩萬上品靈石,雖還不至于要占白旭承全部身家,但就算修士有混元珠、乾坤袋這樣的空間法寶,誰又會帶這么多靈石在身上呢?!這個筑基小修分明是在為難他,完全不帶一絲善意!也幸好他身邊跟的是霧鴉,若是葉滿珠,怕早就叫喊出來,為其殿下抱不平了。場面因此沉寂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白旭承才緩緩道:“晚輩恐怕要用同等價值的法器來替代替這兩萬靈石。”言下之意,就是接受了蕭然的“要價”,而且還不帶還價的。——哎喲嘿,還挺執(zhí)著的嘛……早知道本尊不說兩萬,說二十萬了!看你拿什么抵!蕭然正準(zhǔn)備繼續(xù)想辦法為難他,這時候喬珩卻開口了。“既是故友,當(dāng)以人為重。”一句話比蕭然十句話都有殺傷力——因為這表明了喬珩的態(tài)度!相比于白旭承失望溢于言表,蕭然這邊簡直要為喬珩鼓掌,歡呼雀躍了。——讓白旭承以人為重,就是叫他不用執(zhí)著在一個爐子身上……換言之就是不打算給他換了呀!喬珩沒理白旭承的失落,也沒管蕭然的興高采烈,轉(zhuǎn)身往外走去,準(zhǔn)備亮劍。蕭然嘴角翹起,追著喬珩而去……對白旭承,連最后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姓白的,下一次見面,就是我向你討回一切的時候!―――――――――――――――――――――――――――――――――“還是老祖慧眼,那妖修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明明就是想要您的爐子,還惺惺作態(tài),自詡情深,拿什么故友扯謊,吃相實在太難看了!”御劍返回的途中,就算依舊是撲面而來的大風(fēng),蕭然也忍不住跟喬珩念叨。“你如何知道他說謊了?”一直無言的喬珩卻突然問道。蕭然沒預(yù)料到喬珩會關(guān)心這個問題,一時有些語塞:“因為……因為他看上去不像好人??!”見喬珩不說話了,蕭然莫名有些慌張,唯恐對方為今天自己的“妄為”生氣,于是腦瓜一轉(zhuǎn),殷勤地開口道:“還有還有,他竟然穿白!長那么丑敢穿白,一看就是偽君子!要弟子說,只有老祖您這樣的美男子,穿白袍才好看呢!當(dāng)然,也不止穿白,老祖穿什么顏色都俊美無雙,天下第一!”——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本尊都這樣恭維你了,該滿意了吧?喬珩長這么大,雖也有長輩當(dāng)面稱贊其樣貌,但那都是他結(jié)嬰之前的事情,久遠到記憶都有些模糊了。后來人們面對其化神老祖的威壓,只余敬畏、膽顫甚至恐懼,誰敢當(dāng)面議論他的長相?驟然聽到這小修開口閉口的“俊美”,喬珩心神微動,連腳下飛淵都幾乎晃動。蕭然見自己賣力夸了半天,對方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頓時氣結(jié)。——這劍修好生無趣……真難討好!因為喬珩也沒有再追究別的事情,蕭然也不想再費力氣,畢竟開口就要喝風(fēng),不用繼續(xù)說話,他也省得麻煩。不過嘴上雖然不說話了,手里的小動作不斷。剛剛因為怕喬珩生著氣,還不敢動手,現(xiàn)在疑似安全了,蕭然立刻伸手捏住喬珩的袖子,繼續(xù)拿他找平衡點。整個人縮在喬珩身后,明晃晃拿前面的高大劍修擋風(fēng),依然一點客氣都不講。……就這樣又是三天,他們終于回到青玉門。大老遠跑一趟,熱鬧看了,仇人也看了,蕭然雖然不知道喬珩拍一個博山爐是要做甚,但他的小毛球滿載而歸,這點還算讓人滿意。五顆大珠子,也甭管是什么材質(zhì),有多珍貴,總之到了小家伙這里就是個玩具。再不用拿小腦袋頂那灰土灰土的石球,滿臉小委屈地嗷嗷叫了,小家伙每天守著自己的新球高興得小尾巴直搖。“嗷嗚嗷嗚~”“咕嚕咕?!?/br>“嗷嗚嗷嗚~”“咕嚕咕?!?/br>喬珩連眼睛都不用睜,就知道“噪音源頭”在內(nèi)院。某個“心焦聚靈陣事宜”的筑基小修每天一大早過來請個安,把小寵丟在院子里,然后就跑走了。這一個流程走得要多順手,有多順手。喬珩踱步到殿門,朝院中看去。小毛球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高大劍修,立刻拿小爪爪壓在自己的鮫珠上,沖著喬珩嗷嗚嗷嗚叫。仔細辨認,那奶聲奶氣的小顫音里竟然還帶著一絲威嚇來者的意味。——這是寶寶的球,不準(zhǔn)靠過來!嗷嗚!好像看懂了那個傲嬌的小眼神,喬珩:“……”當(dāng)初那個歪著小腦袋賣萌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