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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不過彼此的影子。君贏冽眼中忽然有些熱意,他垂了垂眼簾,又轉(zhuǎn)回身去,望著一湖的醉蓮,道:“你看這山巔醉湖,風景秀麗,山河壯美,天下之大,從今以後,你可愿與我同看?”白予灝微微一笑,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的身旁,與他肩比肩地站在一起,一同看著那隨風輕搖的雪白醉蓮。“天下再大,在我眼里,也不過微塵一般,從今往後,你到哪里,我便追隨你到哪里。”君贏冽許久都沒有接話,但雨勢輕微,他那隱隱哽咽壓抑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白予灝耳里,過了片刻,他慢慢拉住白予灝垂在身側(cè)的手,與他面對面看著,輕撫著他的側(cè)頰:“予灝……告訴我,你看到我了嗎?你能看清楚我嗎?”“只要醉湖一天不干涸,我就還有完全治愈的希望,雖然我現(xiàn)在不能完全看清楚,可是贏冽,我真的已經(jīng)看清你了,不是用眼睛……”白予灝比比心口的位置:“是用這里。你活生生的,在我心里?!?/br>君贏冽握著他的手忽然一緊。“予灝……”君贏冽閉上眼睛,勾唇一笑,眼角竟有些濕意。白予灝幫他拭去淚珠,吻了吻他的嘴唇,道:“感謝上蒼,這輩子,竟讓我遇上了你……”“夠了?!本A冽忽然嘆息:“夠了……五年已經(jīng)夠久了……予灝……你以後,就站在我的身旁,縱是風電雷鳴,山河地動,都不許離開。”白予灝吻上他的嘴唇,輕笑:“甘之如飴……”兩個人的身影逐漸重合在一起,細雨蒙蒙,打濕了衣襟,他二人卻渾然未覺,天和地逐漸寬闊起來,一池的雪蓮隨風輕動,酒香濃郁,馥郁芬芳,這世人皆贊的不出淤泥的蓮花,枝葉微卷,竟似乎也是醉了。二人輕吻,這仙境一般的風景中,醉的究竟是蓮?……亦或是人?(完)醉蓮第八十九章醉蓮番外──馴夫記(上)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白予灝正領(lǐng)著自家兒子在院子里玩得大汗淋漓,忽聽院外嘶鳴一聲,過了不到片刻,只見君贏冽怒氣沖沖地沖進王府,對著兩人鋪天蓋地的一頓臭罵。呃……其實說臭罵也不能算是臭罵,只是贏冽釋放怒氣的方式跟別人不太一樣……白予灝垂著腦袋,手里拉著兒子的小手,冷汗涔涔地承受來自上方的怒視。半大不大的小世子,君衣想,活脫脫的是一個小白予灝的翻版,此時,小小的手正握緊了父親的手,大大的眼睛嚇得紅紅的,眼淚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根本不敢落下來。白予灝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無聲地安慰自己兒子。君衣想顫抖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的父親,淚珠骨碌碌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再也憋不住了“爹爹……”他顫顫地喚了一聲,眼睛一眨,落下淚來。白予灝一急,伸手就要去抱孩子。“你干什麼?”怒視良久,君贏冽終於冷冷地開口,白予灝手下一頓,再也不敢造次。“贏冽……孩子哭了……”看著自己兒子哭又不敢哭的樣子,白予灝心疼得厲害。君贏冽忽然走了過來,身上穿著濃黑色的朝服,一把將小兒子抱了起來,瞪他一眼,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呃……”留下白予灝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他眼睜睜地看著老婆和兒子走遠,心里嘆了口氣,怎麼辦?追唄……反正都追了一輩子了……君贏冽抱著自己的小兒子,剛剛嚇人的表情早已收斂了起來,心下一軟,溫言哄道:“想想不哭了喔~說,有沒有想父王?”君衣想一聽,更覺得委屈,猛然摟住君贏冽的脖子放聲大哭起來。君贏冽心疼得厲害,輕輕拍打兒子的背脊,微笑著哄他:“父王剛剛不對哦,想想受委屈了麼?以後別再理你那個討厭得要死的爹爹,父王好好疼你哦……”君衣想擦擦眼淚,鼻子還紅紅的,委屈地問道:“……為什麼不理爹爹?”“呃……”君贏冽被問住了,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總不能告訴孩子說,是那個死男人把他們的床事渲染得滿朝皆知吧……“沒什麼,想想不要問這些?!本A冽干笑了一聲,抬手幫他擦擦眼淚,心里心疼得要命。兒子自打生出來以後就瘦瘦的,一直到現(xiàn)在就沒胖過,比起那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君耀真,不知要小了多少倍。君贏冽嘆了一聲,明明是同一年出生的啊……“父王不要不理爹爹。”君衣想吸了吸鼻子,摟著君贏冽的脖子,手里玩著他的長發(fā),脆生生地開口。君贏冽愣了一下,心想還真是誰的種就向著誰,心里有些不悅,將他扔向一邊,不再理他。“父王……”君衣想眼珠一轉(zhuǎn),知道父王生了氣,顛起小腳,夠著他的衣擺,奶聲奶氣地喚道:“父王不要生氣哦~不生氣~想想錯了?!?/br>君贏冽一聽,心早就軟了下來,正要跟他說父王沒事,忽聽門扉一想,抬頭一看,見白予灝進來了,他一下子冷下臉,不悅地哼了兩聲。白予灝干笑一聲,蹲下身,撫了撫兒子的小腦袋,柔聲道:“想想先去外面找管家伯伯,讓管家伯伯帶想想出去玩好不好?”君衣想含著指頭想了想,甜甜道:“爹爹,我可不可以去找耀真哥哥玩?”白予灝無奈:“他又高又壯,還總欺負想想,想想還要去?”“爹爹爹爹,想要去?!本孪霌u著白予灝的手,撒嬌道。“去吧?!?/br>君衣想歡呼一聲,忽然想到他們家做主的不是爹爹,而是父王。只要父王皺一皺眉,爹爹就保準不讓他去了。“父王……”他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父皇說出一個不字。君贏冽聽著兒子這聲父王,心里早就軟得要溢出水來了,卻礙於白予灝在場,他正了正色,面無表情地冷哼了一聲,淡淡道:“誰家的兒子誰管,跟本王沒關(guān)系?!?/br>白予灝心中失笑,對著兒子道:“去吧。”君衣想樂開了花,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找管家伯伯帶自己去皇宮。小小的寢室之內(nèi)只剩二人,白予灝眼波盈盈地望著他,君贏冽光看著他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要出去。剛走幾步,忽然衣袖一緊,猛地被人扯住手腕。他掙了幾下,卻沒掙開,忍不住回頭怒道:“白予灝,放開我!”白予灝不管他的怒氣,微笑著攬上他:“你氣什麼?今日又是誰惹到你了?”君贏冽猛然推開他,冷冷地瞪了一眼,怒道:“滾遠點!”“你倒底是怎麼了?”白予灝也不生氣,重新靠了過來,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氣,也早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