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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并蒂,湖中酒仙僑居,因此空氣中總是酒香醉人,如若真是紅塵了斷,不可不說是個好去處。“天下之大,醉湖,真的找得到嗎?”君贏冽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道:“白予灝,無論如何,你的眼睛不能失去,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一輩子看不見我?!?/br>白予灝心中一軟,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握緊他雙手。馬車還在!轆!轆地行使,天色漸漸的昏暗下來,一行人已進了煜羨國界,因此也放松了戒備,不過因為剛?cè)雵?,這一帶荒郊野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客棧,客??腿瞬欢?,但看行裝打扮就知道是江湖中人,君贏逝等人不想節(jié)外生枝,只是交了銀子便上了房,奈何他幾人一身貴氣,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心里也免不了打上一番主意。這幾人分開用的晚飯,下人們自然在一起,而君贏逝與君贏冽,畢竟心結(jié)壓身,自然誰都不會主動坐在一起。君贏冽心情異常煩躁,窒息般的感覺壓在胸腔。推開窗戶,窗外一輪明月高照,清冷動人,他忽然心血來朝,騰身一躍,翻上房梁。梁上也有一人,炫目的金冠熠熠生輝,月光照著他孤單的側(cè)臉,有些不同尋常的孤寂與蕭索。他聽見聲音,猛然轉(zhuǎn)頭,看見君贏冽,眼底明顯一驚,動作滯了一下。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他二人便沒有說過話了,君贏冽此時,只覺頭皮一麻,下意識地便要逃回去。“四弟!”身後人叫了一聲。君贏冽停下,轉(zhuǎn)過頭來,客氣地叫了聲皇上,站得卻遠(yuǎn)遠(yuǎn)的。君贏逝咬了咬唇,臉色明顯蒼白了一下,過了半天,他道:“四弟,有些事,不得已而為之,我也……無能為力?!?/br>“皇上心系家國,是位仁君?!本A冽微微低頭,黑暗擋住了他的眼睛,有些恍惚。君贏逝微微張嘴,還想說什麼,身後忽然一聲怪笑,他精神一緊,回頭望去,兩名彪形大漢扛著大刀向他二人陰測測地走了過來,邊走還邊道:“老子剛來就盯上你們了,瞧這一身的貴氣,拿出幾錠金子讓老子花花,如若不然,就要了你們的小命!”君贏逝退到君贏冽身旁,笑了一笑道:“就憑你們?”“老子幾十個兄弟,他在下邊跟你那幫人干哪!怎麼!?瞧不起老子!媽的!”他邊說,下面果然傳來一陣混亂殺伐之聲,君贏冽想起白予灝眼睛失明,不由心下一緊,作勢便要向屋內(nèi)越回。卻被一名大漢攔住了去路。“這麼著急做什麼?該死的死,該殺的殺,留下買路財,爺爺我今日就放你二人一條生路?!?/br>君贏冽眉目一凜,口中道了聲找死,便向那大漢攻了過去。那大漢武功竟也不弱,一看便是受過了嚴(yán)格的訓(xùn)練,他二人交手,轉(zhuǎn)瞬之際,便走過了數(shù)十招,君贏冽雖然武功在他之上,然而他心中雜亂,一心記掛著白予灝和想兒,下面的殺伐之聲過於慘烈,讓他分不清究竟是誰的,忽然一聲慘叫聲想起,竟隱隱夾雜著孩童的哭聲,他更是心中一緊,也顧不得背後大空,轉(zhuǎn)身便向回退去。君贏逝這時也在跟另一人過招,見身後大漢已舉起大刀向君贏冽揮去,口中驚叫了一聲,催動全身內(nèi)力將跟自己搏斗的大漢擊退數(shù)十米,身形一躍,直接向他撲去。“呲”地一聲,大刀入rou的聲音,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血腥。君贏冽微微轉(zhuǎn)頭,還來不及反應(yīng),忽然一襲白衣眼前飛過,凌厲的內(nèi)力爆發(fā)一般的擊出,背後的大漢痛苦不堪地叫了一聲,直接摔下房檐,身體重重撞上地面。“贏逝!贏逝!”蘇引月慌張地接下君贏逝的身體,眼眶通紅,聲音顫抖得厲害:“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俊?/br>君贏逝虛弱地笑笑,望著著君贏冽的眼睛,道:“我……是你的兄長……自該保護你?!?/br>君贏冽一慌,頭也不回地逃了。回到屋內(nèi),白予灝一身血衣,懷里的想想哭得厲害,顯然是嚇怕了,君贏冽恍恍惚惚地走到他的身後,摸上他的肩膀,:“沒事吧?”“沒有。根本不堪一擊?!卑子铻畵u了搖頭,關(guān)心道:“倒是你,不礙事吧?”君贏冽此時才雷擊一般地回過神來,也不說緣由,拉起他便往外拖:“皇兄……皇兄……你快快去看看皇兄!”白予灝聽他言語混亂,立馬就知道大事不好,正要隨他出去,蘇引月就“!”地一聲跳入屋內(nèi),手里抱著君贏逝,劈頭便道:“快!快給他看看!他中了刀傷!”白予灝頓時回過神來,雖然他眼睛失明,但此地荒郊野外,也沒有什麼大夫,他便指揮著將人放到了床上,君贏逝此時倒還有神智,從進屋就一直叫著四弟四弟,君贏冽直趴在床前,緊緊攥著他的手,咬著下唇,偶爾叫幾聲皇兄。白予灝用手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上了幾層傷藥,處理好之後,道:“還好,傷得不重,沒什麼大礙,我這里有補氣的藥丹,吃幾次,休息幾天,等傷口愈合好之後,便好了?!?/br>君贏冽不信地拉住他:“……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傷看起來很重的樣子……”白予灝笑著安慰他:“沒事。那刀雖然大,砍進去的卻不多,是你關(guān)心則亂了?!?/br>君贏冽一震,忽然就閉上嘴,不說什麼了。一休息就是好幾日,皇上受傷,那數(shù)十名侍衛(wèi)自然難逃其咎,不過好在像白予灝說的,這傷口不深,又有上好的丹丸保著,過了幾日,君贏逝也慢慢能行動自如了。這之後,一行人又踏上了回宮的旅途,這一路行來,君贏冽的心境也有了些慢慢的變化,與往日大大不同,但他此時并不想回宮,他心里所想,無不是那醉湖圣境,找不到那個地方,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返宮的。他心中已放下一團結(jié),與君贏逝的關(guān)系也日漸好轉(zhuǎn),這日,眼看京都在即,君贏冽忽然找上了君贏逝,喚了聲:“皇兄。”君贏逝大感欣喜,道:“我知道四弟的心思,不想回宮是嗎?”說完之後,又不由有些微微的失望,身為兄長,不論怎樣,他還是都希望君贏冽能夠回宮繼續(xù)輔佐他的。君贏冽沈默片刻,答道:“我找到了醉湖,治好了白予灝的眼睛,就一定回去?!蹦┝诉€補了句:“回去之後,就是兄弟團聚。”君贏逝一怔,眼前卻慢慢濕潤起來,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我們等你回來?!?/br>君贏冽點了點頭,當(dāng)日下午,另一輛馬車便離開隊伍,向南而去。遙遠(yuǎn)的南處,有一方勝景,樓臺閣宇,小橋流水,露水自花瓣滴落,清澈而靈動,美麗得不可勝收。非煙亦非霧,冪冪映樓臺,湖水凌波過,傲蓮叢中生。醉湖池畔,隱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