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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重重的深宮之中,若想活命,可比登天還難。”司青站直的身軀震了震,低垂下了小臉,恭恭敬敬的道了聲是。白予灝走進司青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司青的肩膀,笑笑道:“司大人這是怎麼了!?以後陛下還需要司大人的保護,司大人萬不可看輕了自己”“……呃……”躺在龍床上的人動了動,似是有醒來的跡象。聽到動靜,白予灝和司青緊張的靠了過去,看著床上的君贏逝幽幽的睜開了眼,都不由的松了口氣。“陛下可有什麼不舒服?”看見君贏逝剛剛睜眼的片刻茫然,白予灝不由有些擔心,雖已經(jīng)無數(shù)遍的診脈確認過,但在看到他清醒時糾結的雙眉時,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君贏逝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待腦中清醒片刻,便知道是回到了自己的寢殿,感覺出身子的沈重無力,不由雙手摸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緊張地開口問道:“愛卿……朕的……”“不礙事的,陛下莫要擔心了。微臣已開了安胎的方子,喝下去便沒事了”白予灝為君贏逝掖了掖被角,不由出聲安慰道。心下抽痛,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早已知道他不屬於自己,還強求什麼……“那……有勞愛卿了……”君贏逝安心的閉了閉眼,復又緩緩睜開,聲音帶著nongnong的疲憊和酸澀,“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了……愛卿退下去吧……”“是,微臣告退?!?/br>出了昭陽殿,白予灝不由有些淡淡的蕭索和寂寞。沿著皇宮九曲十八彎的回廊兜兜轉轉,卻怎麼也平復不下那顆微微抽痛的心臟。不知是怎麼回到自己府上的,白予灝拒絕了家丁們抬來的軟轎。一個人撇下了身後的眾人,有些漫無目的閑逛。不是沒有聽到身後的叫喊和慌張,只是此時此刻,他卻是想再次享受一次出山之前的自由和安靜。他本就是一只!翔天空的自由之鳥。只是為了所愛之人,他自愿折斷振翅之翼,甘愿進入皇宮那鐵一般的牢籠。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卻是作繭自縛。微微苦笑,心上更是泛上一股難以名狀的苦澀,不由笑的聲音更大了,卻引起街上行人的紛紛側目。終於到了白府,白予灝一抬腳便鉆進了書房,門口的小童像是終於盼到自己少爺回府,呵呵一笑,也跳跳地跟著鉆了進去。“少爺今兒個想吃什麼?”年紀大概只有十一二歲,扎著兩根翹生生的羊角辮,晶亮的眉眼笑彎成月牙狀,歪著腦袋甜甜的問道。“竺兒定是又從別的地方聽說什麼好吃的了,否則怎麼會這樣?”白予灝看見竺兒天真爛漫不懂世事的樣子不由心里一陣輕松,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被一語道破心事的竺兒并不覺得尷尬,咯咯一笑道:“少爺,少爺,竺兒聽說城東那家醉仙樓的烤鴨是極好吃的,還有他們家的芙蓉水晶糕和翠屏玲瓏奶黃包……還有還有……”寵溺地拍了拍竺兒的晃著不停,沒有一絲安分的小腦袋,白予灝道:“既然喜歡,那就讓齊伯買給你便罷了,現(xiàn)在都快晌午了,現(xiàn)在才說,只怕醉仙樓早已人滿為患,是什麼也買不到的了?!?/br>醉仙樓乃是近幾年迅速崛起的酒樓之一。憑借菜肴的色香味美而火速在全國躥紅。近幾年來隨著生意的逐漸興旺,全國各個城市的分店也不知不覺多了起來。“呵呵……這哪里用少爺cao心!竺兒和齊伯早就買好了!只是現(xiàn)在才告訴少爺一聲,給少爺一個驚喜?!闭f到這里,竺兒驕傲地晃了晃腦袋,像是頗為自得。頓了頓,接著又說道:“齊伯在回來的路上,還給竺兒買了最好吃的糖葫蘆呢!”說著圈起自己的麼指和食指,比劃著道:“有這麼大……不對,是這麼大,真的很好吃。”舔舔嘴角,小家夥似乎是根本就沒吃夠。“是麼?”白予灝走道書桌前旋身坐下,視線又不由的被對面墻上的那幅畫吸走了神采,回答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畫上的是一個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一身明黃,頭上戴著象征無上權力的九龍金冠。男人迎風而立,衣擺被風高高卷起,透露著說不出的孤寂和凄涼。竺兒像是看出了白予灝的心不在焉,為了拉回白予灝的注意力,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復又急急說道:“少爺,今天竺兒和齊伯在街上的時候看到一個奇怪的人,那人穿了一身黑衣服,塞給齊伯一封信,只說了句交給少爺,便一下子走了?!?/br>聞言,白予灝心下一緊,不由攥住竺兒的胳膊,緊張的問道:“竺兒!你可看到那人長什麼樣子了麼?!”“沒有,少爺。那人戴著斗笠,帽檐壓得很低。竺兒瞧不出他的樣子。”“信呢???那人交給你的信呢!?”白予灝心中有種不詳?shù)念A感,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像是要浮出水面。“信在齊伯那里。”聞言,白予灝甩下竺兒狂奔出了書房,心下慌張不安,是誰!是誰如此費勁心機的送信給他!?是師傅麼……還是皇上?心下一緊,難道……是他???醉蓮第六章讀著信上的內(nèi)容,白予灝清麗的眉宇卻是越皺越緊。心中怒氣難消,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信紙,撕了個粉碎。在書房里兜兜轉轉半天,最終卻還是沈不住氣,沖著院里向書房不停張望的下人們說了句備馬,便火一般的沖出了白府。騎在馬背上奔馳了一小會兒,白予灝卻漸漸冷靜下思緒,低垂長睫,細細思量半響,終是調(diào)轉馬頭,直接向城西方向疾馳而去。城西廣安王府門前矗立兩座漢白玉獅像。龐大的獅身占據(jù)了城西不小的一塊地方,獅頭高傲地向上仰起,眼睛斜吊睥睨,說不出的威武凜凜,氣勢雄渾。白予灝翻身下馬,站在王府門前,心下一片黯然,腳下不由有些猶豫。他本就生的風骨清麗,氣質高華,站在人群中也是極顯眼的。沒過多久,便被門府前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王府的管家也急急地迎了上來。“白大人”本就很彎的腰更加彎了彎,聲音雖是有些蒼老,但更是帶著時間提煉過後的精明和睿智。“王爺已經(jīng)等候大人多時了?!?/br>白予灝淡淡地哦了一聲,將拴馬的繩子遞給迎上來的小廝,安撫性地拍了拍馬的脊背,轉身跟著老管家幽幽地進了王府。白予灝以為,像君贏冽這般戰(zhàn)功赫赫尊貴倨傲的人,王府本就該裝飾得富貴奢華,氣派堂堂。可是事實證明,白予灝錯了。廣安王君贏冽的府邸除了門口那兩座獅像還略顯氣派外,府內(nèi)卻是說不出的古樸雅致,基本沒有什麼額外的裝飾和擺設。這讓白予灝不禁有些微微的吃驚。隨著老管家又轉過一個彎,沿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