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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阮汗青往哪里逃?何況他這一逃必然會引起浩然大波,不知會害了多少無辜的性命!皇上定會怒氣滔天,能平息其怒火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那人順利產(chǎn)下孩子,將功補過。然而當他趕到,看到地上到處都是尸體和血跡時,頓時魂不守舍。有人急匆匆地靠過來:“張大人,你來得太及時了,娘娘快生了,就等著產(chǎn)婆!”張宇將自己帶來的人讓他領了去,心里暗自慶幸,未雨綢繆,自己的擔憂果然沒錯,要不是考慮得周到,阮汗青只能等死了。皇帝命人用帳篷在樹林里搭了個臨時產(chǎn)房,周圍戒備森嚴,保護著分娩中的閑妃。“皇上,情況不太樂觀,娘娘流了很多血?!?/br>魏帝在外面不停地跺著步子,穩(wěn)婆和太醫(yī)進入後,每隔一盞茶的時間就會有人過來詳述里頭的狀況。之前他已經(jīng)吩咐武功底子最好的幾個貼身侍衛(wèi)輪番給閑妃輸真氣,以防他熬不過這關。出於避嫌,自己不方便進去。他雖然沒有重傷那人,但是重傷了那人的自尊,很可能抹殺了對方求生的本能。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已開始去了解并且大概了解了阮汗青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一生,他閱人無數(shù),有精明得令人拍案叫絕的,有固執(zhí)得讓人扼腕嘆息的,有淵博得叫人相見恨晚的,但沒有一個像阮汗青這樣,堅強、勇敢、智慧,且直指人心。有時候,連他都覺得妒忌。因為這些優(yōu)點,男人就像與身俱來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fā)沈淀和魅力。然而天妒英才,上天卻給了他一俱不倫不類的身體,一種含糊的頗有爭議的性別。而自己,則成為了第一個踐踏他的人。這命中注定,是劫。張宇也很難受。他該早點告訴汗青,只要生下孩子,皇室便還他自由,然而他遲遲未說出口,是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曾經(jīng)也向皇帝提過,被忽略之後也曾多次旁敲側擊,但天子始終不表態(tài),他也不好過於糾結這個問題。但無論如何,阮汗青的確是他害的,被他害得很苦。阮家?guī)仔值?,他對每個人都進行過全方位的研究,然而阮云飛性子太冷,且過分傳統(tǒng),外表又十分陽剛,抓他來顯然不可行,阮重華是個殘廢,故不在選擇范圍之內,阮北望太蠢笨,阮俊欽又太小氣,沒受過什麼挫折,被這樣侮辱不自殺才怪,只有阮汗青,不管是長相還是能力都是幾人當中的佼佼者,獻給皇上再完美不過,只是沒想到事態(tài)竟會演變成這種樣子。唉聲嘆氣間,產(chǎn)房里突然爆出一陣喧嘩:“生了!生了?。 ?/br>張宇猛地轉過頭,就看見在外面等待已久的魏帝直奔而去,轉眼便沒入帳中。生子過程,下個包子再詳寫吧~~~~~~~主要是我想快點走情節(jié)~~~~~~~因為正在高潮階段~~~這章虐得我好爽啊~~~~我的渣攻兒子果然沒有辜負後媽的期望~~~~~~~.嗷~~~~~~(宮廷調教生子)31虐~胎兒剛從孕夫下體娩出來,穩(wěn)婆小心接在手中,鼻子眼睛笑作一團。還沒來得及讓手里的小家夥發(fā)出哭聲,就見一個男人掀開帳篷,高大的身軀探了進來。在如此險惡的狀況下,她不僅保住了孩子,還保住母體,九五之尊就在面前,她毫無理由不上前報喜。那激動之色、那喜悅之情,是如此真心實意,又有誰懷疑她只是急於邀功而已?她的眼前仿佛已經(jīng)堆滿了皇帝賞賜的金銀珠寶,接下來當然是皆大歡喜,“恭喜皇上,是個……”說到這,她的眼珠轉回了嬰兒,就要脫口的話卻一下噎住,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凍結。想來,魏帝這一生都是那麼表情平淡,唯獨這次,眼眸里射出些期待之色,嘴角也柔和地微微勾起。然而穩(wěn)婆那張老臉上突然浮現(xiàn)的驚恐萬狀,讓他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那說不清是震怒還是憤恨的情緒促使他又戴回冷酷的面具。猛然,穩(wěn)婆雙腿跪地,渾身直打哆嗦地,已經(jīng)擠不出一點聲音,而她面前的皇帝,嘴角抽搐著,臉一點點地扭曲,盯著嬰兒的眼神哪里像個慈愛的父親,根本就像是,要將它一把掐死。然後他忽然沖向還癱軟在那里面無血色的阮汗青,扯住他的頭發(fā)就把他拖下地,又是拳打又是腳踢,那穩(wěn)婆嚇得用手捂住眼睛,驚懼的眼淚唰唰地流個不停。這個男人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救回來的,生孩子時從撕裂的下體不知淌出多少血,而且在分娩之時還被打得不成人形,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根本沒力氣,也就無法用力,完全靠自己的雙手按在他腹部往下擠,那人分明是痛的,但已是虛弱得沒有聲息。好不容易渡過了劫難,可當真命苦,剛才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來生了個公主,她的三魂七魄登時全嚇沒了,害怕皇帝遷怒自己,不料他直直沖向孩子的母親,那兇狠的樣子,簡直觸目驚心。真是可憐啊,才承受了分娩之痛又要遭受這般瘋狂的暴力,她這個從沒憐憫之心的人,也打心眼覺得可怖覺得可惜……在男人的拳腳交加下,阮汗青已是遍體鱗傷,飽受摧殘的下體更是血流如注,他雙眼緊閉,蜷在那暴風驟雨之下,腹部承受著慘無人道的一擊又一擊……這一刻的屈辱,這一刻的悲哀終於撕破了堅強的偽裝而無以遁形,不斷潰散的意識里那恨那怨綿綿不絕……這一刻,他的大哥,阮云飛正和衣而眠,沈擎蒼合上書,剛吹滅蠟燭,也準備歇息,而阮俊欽已沈睡多時。誰也不知道他的遭遇,誰也不知道,他們其實離得那麼近……話說張宇聽見從帳篷里傳來尖叫聲和哭聲,立刻沖了進去,那滿目的猩紅,那幾乎支離破碎的軀體,讓他呼吸深深一窒。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奔去,撲在阮汗青的身上,口中是悲愴的呼號:“皇上息怒!皇上恕罪??!陛下求求您,饒過他吧?。?!”“讓你護著他!讓你護著他!!”帝王在張宇身上亂踢了一陣,才顫悠悠地停下,手指著地上的兩人破口大罵:“你叫我饒了他?你要我怎麼饒了他!我早該把他弄死?。∧阕岄_!我現(xiàn)在就弄死他!!”張宇捂著胸口,一邊痛苦地劇咳,一邊重重地磕頭:“皇上……”他雙目含淚,無比地哀切:“是臣的錯!一切都是臣的錯!你要殺,就殺了罪臣吧!是臣考慮不周!不關他的事!”魏帝雙眼血紅血紅的,像是不經(jīng)意地踉蹌了一下,臉上那瘋狂的表情蕩起一絲又一絲自嘲的漣漪:“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他的倨傲,是慘淡的,連威嚴,都帶著恥辱的血。然後他再沒說一句話,忽然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