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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路,另一人將他輕輕托在背上往深宮而去。男人滿頭大汗,正陷於悲慘的夢境。大哥見他如此,要與他恩斷義絕,無論他如何苦苦哀求,皆是不動於衷。他只好找到沈大哥替他求情,然而沈擎蒼眼神輕蔑,作壁上觀的姿態(tài)滿是嫌棄之意。他的心頓時涼了一大片,因為連最親近他的五弟也站得遠遠的,目光冷漠至極。醒來時,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色。唯一不陌生的,便是與皇宮別處不大一樣的堂皇尊貴。明黃里添了幾簇大紅色,在寒冬之際頗有些暖意。此地極為寬敞,然而身下的床在這寬曠的空間并不顯得渺小。梁柱上雕刻著梅花、青竹等富有瑞祥之意的草木,梅竹之間霧色茫茫,似藏有深山清泉,其中隱約穿梭著數(shù)條細小金龍,越看越是真切,越看又越是朦朧。再看自己,居然衣不蔽體,阮汗青有些遲鈍的腦中頓時生出一片惡寒,低頭,果然看見床單和錦被上無一處不繡著騰龍,滿滿權(quán)貴的味道。心里轟隆一聲巨響,他瘋狂掙扎著欲從床上滾落時,門吱嘎一聲打開。如意殿與皇帝的寢宮合為一體,位於皇宮南側(cè),呈‘工’字形,分為前後兩殿,中間有穿堂貫通相連,前殿是皇帝處理朝政的地方,後殿為皇帝寢宮。魏帝批奏折到深夜,方才轉(zhuǎn)到寢宮就寢。按照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他早就該在龍床上等待托妃太監(jiān)的到來,只是他極其討厭這些繁文縟節(jié),很早之前就有另立法則之意,無奈三公九卿極力相勸,這才作罷,不過他依然我行我素,宗室忌憚他的威信,有時也睜只眼閉只眼權(quán)當作沒看見。到了寢宮外,他復(fù)又折回,取了面具。今晚他將與一個男人合歡,雖然是他臨幸對方,自己卻反而有種深受奇恥大辱之感。平生他最討厭的就是誰把意志冠冕堂皇地強加於他,相當年他行走於江湖,江湖之險惡比起宮廷有過之無不及,他也未加忌憚。沒當皇帝時,想怎樣就怎樣,可謂逍遙自在,當了皇帝,反而處處受人牽制,屢屢受到冒犯,但他并不後悔自己為了嘗鮮而一躍而上,站在了權(quán)力的頂端,以前雖然無拘無束,更有江湖惟我獨尊之毒辣,但哪有天下唯我最大之豪邁?所以他選擇了這條路,并決定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再度回到寢宮外,魏靖恒沒有立刻跨進去。他的床上多出了一個人,明知會有這天,他仍是打心眼覺得嫌惡不肯上前。顛鸞倒鳳,虧他張宇想得出來!他有時候甚至會懷疑,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他的心腹,竟給自己出難題,出難題也就罷了,還專門跟他唱反調(diào)。要不是他極力阻止他早就閹了這個半男不女的家夥,他始終想不通,這種妖人怎配有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眼神,那種不折不饒敢於天地作對、甚至與他這個皇帝平起平坐的氣勢?不管是在斷魂谷的一瞥,還是那日在大殿的短暫一役,他對他的看法沒有半點改觀,甚至只想將其徹底毀滅!帝王都有陰暗的一面,在朝上縛手縛腳不能施展,唯有另尋無關(guān)緊要且夠特別的人發(fā)泄。他既保留著曾經(jīng)浪蕩四海的愜意卻也抓住這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不放,其矛盾可想而知。好了,下章H~~不過用皇帝的視角來寫~~~~~~新加入進來的讀者可以返回去看正文~~~~正文有對青青的交代~~~~~(宮廷調(diào)教生子)6臨幸H~門敞開,男人兇惡而警惕地抬起頭來。吃驚也算是種軟弱,所以他眼里沒有絲毫的詫異。而是醞釀著、凝聚著殺氣,緩緩將圈住來人的視線收緊。如果換一個人,被男人這麼冷漠得沒有半點氣息的注視,恐怕無意中就會把自己反置於獵物的位置。然而對於魏靖恒來說,這煞風景的開場白倒給無聊的夜增添了幾分有趣。他是魏國的王,高高在上,連看泰山都是俯視,何況這個被獻給自己享用的男子。他毫不在意,或是根本不削,他的權(quán)威豈是他有資格挑釁的?他的底線更不可能被他觸及。仿佛兩人出自不同的世界,實質(zhì)性的強權(quán)和無意義的倔強是兩碼事。有能力讓別人付出代價,讓別人跪在腳底,那才是抹殺不了的真諦。魏帝不慌不忙,往桌邊一坐,端起酒杯,自顧自地飲酒。龍袍的金黃像是在嘲笑那不足為道的燭光,上面的龍形圖案於這藐視當中,更顯得張牙舞爪。一壺美酒下肚,卻沒有激起一點漣漪,那香味那熱度統(tǒng)統(tǒng)淹沒在帝王堅如磐石的冷酷里。魏帝這才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其身形偉岸,猶如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一般。無可撼動的存在,是這般耀眼。然後他起步,緩緩向龍床走去,每走一步,無形中的壓力就增加一分,連燭光也被他的氣勢逼得黯淡,而阮汗青那雙瞳孔不斷收縮,撐在床上的手握成了一團。腳下沒有聲息,這樣的萬籟俱寂就像是十八層地獄,暗藏著腐朽的血腥以及崩裂的危機。漸漸,兩人近在咫尺。阮汗青如臨大敵,喉頭一顫,渾身緊繃起來,像只蓄勢待發(fā)的野獸,不發(fā)則已,一發(fā)則不可收拾。皇帝卻嗤之以鼻,在離那人一步的時候,輕描淡寫地伸出了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制住了男人孤注一擲的拳頭,將人壓倒,單手扭曲在後,幾乎是一氣呵成。根本不給他掙扎的機會,直接撩開他的衣袍,分開他的雙腿,繼而掰開緊實的臀rou,身體嵌進他的腿間,彈出來的分身抵住他粘合著的花唇。男人的身軀,細密而劇烈的戰(zhàn)栗噴薄而出,然而只是一剎那,那脆弱就像從沒出現(xiàn)過一般嘎然而止。在攻城掠池之時,魏帝隨意掃了眼那半個蜜色的裸背,按規(guī)矩,侍寢的妃子必須赤身裸體,這樣一來,有人就不能以侍寢之名行刺殺之實。然而閑妃卻著一件單薄的衣衫,是何用意?這便是劉公公替圣上作出的考慮。他知道皇帝不喜男色,阮汗青雖受縮陰之刑,畢竟胯間仍存有男性的痕跡,於是命人特制衣衫一件,前長後短,一能遮掩閑妃的瑕疵,以免帝王生出逆反心理,二能增添情趣,翹臀若隱若現(xiàn),股縫藏於其間,魅之無邊,惑之不盡,皇上即便厭之也能勉強做下去。正如他所猜測,皇帝選擇了後背式,如此看來,身下的人跟女子倒有了幾分相似,背脊的弧度優(yōu)美,窄細的腰肢勾人,縱然沒有什麼強烈的感覺,但有著強烈的感官,就著感官上的些微快感,他傾身,碩大抵住那緊閉的rou口,狠狠一下,長驅(qū)直入。見血也許會掃人興致,只是這個人,他毫無溫柔對待的心思。何況他身為一國之主,又怎會沈溺於床事,權(quán)力帶來的快感勝過一切,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