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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么?他可是眼睜睜看著被抬走的。“他居然又還給我了!還擺放到新房的臥室里,說這輩子都不換了?!?/br>聽到這話,俞銘也沉默了。他至今還深深地記得王中鼎當(dāng)時那張威怒的面孔,如果真如韓東所說,那王中鼎忘性也未免太大了吧?韓東又說:“王中鼎這人最看重什么?面子!他說出來的話什么時候收回過?可他把這張床搬出來的時候,提都沒提當(dāng)初的事,直接說:不是喜歡么?走,拉到新家去?!?/br>“也許他那天就是高興。”“是,高興一天有可能,天天高興就有點兒過了吧?以前隔三差五訓(xùn)我一頓,現(xiàn)在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不帶黑臉的。以前瞧我鼓搗就鬧心,說我不干正經(jīng)事,現(xiàn)在淘來一堆器件讓我鼓搗……”韓東一口氣說了好多,俞銘算是聽明白了。“你就是來跟我顯擺的唄?”韓東百般狡辯,“真不是,我確實心里沒底,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這樣了?!?/br>“也許是你現(xiàn)在越來越紅,他擔(dān)心你被人搶走,有危機意識了。”俞銘說完又覺得有點兒牽強,因為王中鼎近段時間的表現(xiàn)實在不像是有危機感的,整天大張旗鼓地宣傳,怎么招搖怎么來。韓東也這么說,“他現(xiàn)在超乎尋常的自信,有天我問他,你老這么捧我,就不怕我被人盯上么?你猜他說什么?他說盯就盯唄,反正你人是我的。我說萬一我要跟人家跑了呢?他特別冷靜地回了我四個字:你跑不了。”“這么爺們兒?”俞銘都懷疑其真實性。韓東忙點頭,“對,諸如此類的話時不時就冒出一句?!?/br>俞銘還在極力為此事尋找合理性。“也許他之前就是這么想的,就是不愿意表達,和你在一起時間久了,才露出真性情?!?/br>“表達倒是沒啥,就是有時候他表達的那些吧,真……”韓東尷尬地笑了笑。俞銘的興致瞬間被勾了起來,能讓韓東都難以啟齒的話,是多么無下限?韓東探到俞銘的耳邊,神經(jīng)兮兮的口吻說:“有一天晚上我倆那個的時候,他居然叫我……寶寶……”俞銘那張臉嗖的一下就僵了。之前他還能絞盡腦汁地想出各種理由,這一聲“寶寶”從王中鼎嘴里說出來,可真是……太TM驚悚了!“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俞銘問。韓東仔細想了想,“貌似就是從一次出差之后。”“那你沒問他出差無干什么了嗎?”“他就說他去忙公事?!?/br>“誰和他一起去的?你沒問問那個人么?”“我問二雷了,二雷和他說的一樣。”俞銘皺眉,“那就邪門兒了?!?/br>韓東又開始瞎琢磨,“你說他是不是被哪個大師給洗腦了?”“他要是真被洗腦了,現(xiàn)在早就去找別人了?!?/br>“靠,你什么意思?”俞銘揚起唇角,“行了,對你好就夠了,管它什么原因呢?!?/br>“主要是太好了,我特別不習(xí)慣,有時候甚至想惹點兒事,讓他踹我兩腳?!?/br>俞銘冷哼,“你就是賤骨頭,三天不打就皮癢?!?/br>韓東嘿嘿一笑,調(diào)侃道:“要不我趁這個機會去勾搭元澤?既能幫了你的忙,還能把王中鼎惹毛了。”“行啊,他今天還跟我說要好好談?wù)勀?。?/br>聽俞銘這么一說,韓東瞬間收起玩鬧之心。“談?wù)??談什么??/br>“他沒說,就是讓我去沐陽會所找他?!?/br>韓東一臉謹(jǐn)慎,“那你得小心著點兒,多帶幾個人,這小子特陰險?!?/br>“行,我知道了。”……四十分鐘后,俞銘到達會所。元澤穩(wěn)坐在一張真皮沙發(fā)上,無敵俊顏,面孔肅殺,讓人剛進屋就有種冰凍三尺的感覺。“坐吧?!钡爻徙懻f。俞銘也沒客氣,直接坐在了元澤的對面。大約五分鐘過去,元澤還沒有開口的意思。俞銘終于忍不住問:“你要跟我談什么?”“無話可談?!痹獫烧f。俞銘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那你把我找來干什么?”“當(dāng)誘餌?!?/br>俞銘瞬間明白了什么,但是已經(jīng)晚了,當(dāng)他想往外跑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被一堵人墻徹底封死了。韓東本來就對元澤堤防在心,所以俞銘去了沒多久,他就試圖和俞銘聯(lián)系,但是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打通,掐指一算,糟了……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韓東臨走前做了些防護準(zhǔn)備,還把小梁和其余五個保鏢都叫上,浩浩蕩蕩地朝會所殺過去。但是到了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去?!?/br>韓東急忙解釋,“他們是保證我安全的?!?/br>“我們會所內(nèi)部有安保人員,一定會保證您安全的。”韓東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答應(yīng)了,臨走朝小梁叮囑道:“半個小時后如果我還沒出來,就給王中鼎打電話。”“嗯,我知道了?!?/br>韓東懸著一顆心走了進去。第298章反擒。門一打開,韓東就看到俞銘那張煞白的臉,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也晚了,雖然里面的十幾個彪漢沒有沖上來,但韓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出不去了。見到韓東,元澤那張鐵打的冷臉終于有了一絲溫度。“比我預(yù)想的要慢一點?!?/br>韓東想掏手機求救,但是拿出來發(fā)現(xiàn)信號是零。元澤幽幽地提醒:“別費力氣了,房間里的信號已經(jīng)被切斷了。”韓東質(zhì)問元澤:“你到底想干嘛?”“我想干嘛,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么?”剛說完,元澤就用冷嘲的口氣糾正了自己的這一判斷,“哦,對,你可能真不清楚。像你這種自戀的人,肯定會覺得我對你抱有不良企圖?!?/br>韓東暗暗咬牙,不擠兌人你會死么?元澤繼續(xù),“我這人不會拐彎抹角地整人,只會直來直去。你們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們。既然王中鼎一直懷疑我對你有什么,那我就折磨你到他再也不會有這種誤會。”韓東頓時露出一臉惶恐之色,“你……你要咋折磨我?”“我聽說你對自己的頭發(fā)十分之喜愛?!?/br>“你敢碰我的頭發(fā)試試!老子跟你玩命!”韓東果然炸了。元澤哼笑一聲,“我很滿意你的反應(yīng)?!?/br>接著又朝手下的人說:“那就先給他剃個頭熱熱身吧?!?/br>韓東抱頭四處亂躥,但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捉住,按在了椅子上。“元哥,元哥,別那么沖動,咱再商量商量?!表n東換做一臉諂笑。元澤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思,“拖延時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