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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個人又在原地碰上了。而這一次,韓東卻是以一副剛從元澤家里走出來的風姿出現(xiàn)在王中鼎面前。然后,沒有然后了。韓東覺得自己出門前真應該看看老黃歷。第281章栽贓不成。俞銘住院了。毫無意外,韓東又是床前伺候。俞銘跳舞出身,身體的柔韌性非常好,這是第一次骨折,而且還有兩處,可見那群人下手之重。“不是元澤?!庇徙懩X子很清醒,“元澤那種人是不屑于用這種手段的。”韓東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可是當時怎么就腦子一熱,什么都不顧了呢?“東子,你去跟王總服個軟,和好吧?!?/br>韓東頓時炸毛,“我憑啥跟他服軟?他都快把我屁股cao開花了?!?/br>俞銘費力地咧了咧嘴角,“你一個大仙兒都會沖動,他一個凡人難道還不能偶爾失控一下?”韓東納悶,以往他和王中鼎吵架,俞銘的建議都是“端著”,“晾著”等等高姿態(tài)術(shù)語,現(xiàn)在怎么也開始用“服軟”了?俞銘憋了很久的話終于和韓東倒了出來。“以前我總想著在感情里面占上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人不在了什么都沒意義了。咱們這種感情真的很不靠譜,不知道哪天就一棒子給敲散了,且行且珍惜吧?!?/br>俞銘以前覺得夏弘威是一座山,永遠穩(wěn)坐在他面前,擋著他去領(lǐng)略大千世界的美好?,F(xiàn)在這座山被移除了,他自由了,卻也同時失去了庇佑自己的家園。韓東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這事是我連累了你。”俞銘納悶,“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覺得,對方的目的未必是整你,有可能只是想利用你激怒我,讓我做出一些荒唐事,從而達到王中鼎誤會我的后果?!?/br>俞銘微微瞇起眼睛,“照你這么說,這個人有可能是情敵之中的一個?”韓東點點頭,很肯定地說:“一定是我的情敵?!?/br>“為什么不是王總的?”“因為追我的人都蠻有素質(zhì)的?!?/br>俞銘,“……”韓東拍著俞銘的肩膀說:“放心吧,哥絕不會讓你白受到牽連,一定會把這事查得水落石出,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br>話音剛落,韓東的手機就響了。“那位出租車司機找到了?!毙×旱穆曇舴滞馇逦?/br>韓東立刻起身朝外走,“我去看看?!?/br>上了車,韓東的視線突然定在一輛貼了全黑隱私膜的豪車上,直到自己的車開出停車場,他才移開目光。結(jié)果,韓東前腳剛一走,夏弘威后腳就從那輛車上下來了。那些天他一直在醫(yī)院照顧病母。夏母心臟不太好,之前動過大手術(shù),容不得半點刺激,這也是夏弘威為什么寧可躲著父母也不愿意捅破的原因。這次他向父母出柜,毫無意外地讓一直心存希望的母親受了重創(chuàng),從此臥床不起。對于上了年紀的父母而言,“疾病”是反抗兒女的最好法寶。夏弘威只有一離開她的眼線,她立刻就呼叫醫(yī)生說自己不行了。夏弘威再混蛋,再猖狂,面對病母也只能選擇屈從,等病情穩(wěn)定了再說。然而夏母就像摸透了他的心理,多日來病情遲遲未見好轉(zhuǎn)。夏弘威有些坐不直了。他趁著夏母睡著的間隙,跑到醫(yī)院的前臺接待處,剛想借電話一用,一個冰冷了男聲就在耳邊響起。“夏少,夫人叫你過去?!?/br>夏弘威臉一沉,“不是睡著了么?”“剛剛胸口憋悶又醒過來了,現(xiàn)在醫(yī)生、護手正給她查看情況?!?/br>說話的男人叫華子,是元澤雇傭的保鏢頭子,覺察力和靈敏度極高,他要不是被委派來盯守夏弘威,元澤也不至于挨打。夏弘威攥著電話沒放,華子將手機舉到夏弘威面前,上面顯示的是俞銘在殺青宴上面邊吃東西邊笑的照片。這些天俞銘茶不思飯不想,若不是西西的話逗得她開懷一笑,他還不會拿起筷子。“他很好?!比A子說。夏弘威定定地看著手機屏幕,恨不得把照片里面的人挖出來。“可以去看夫人了么?她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比A子的語調(diào)毫無起伏,仿佛這句話已經(jīng)練了無數(shù)遍。夏弘威磨穿了自己的后槽牙,最終還是抬腳朝病房走去。“你真的要出去么?”俞銘的助理反復確認了好幾遍,一方面是考慮到俞銘身體不便,一方面是擔心有居心不良的記者埋伏在某處,將俞銘被打的事惡意散播。俞銘也回答了好幾遍。“推我出去走走吧,病房里真的很悶。”助理無奈,只好將俞銘攙扶到輪椅上,順便問一句:“要不要帶個口罩?”“不用了,就算不戴也沒人認得出來。”俞銘說的一點兒都不夸張,他現(xiàn)在大半張臉都是青腫狀態(tài),整個人都破相了。助理無奈地點點頭,“那好吧?!闭f著便把俞銘推理出去。醫(yī)院后面有一座下花園,這個季節(jié)樹葉全都凋零了。然而俞銘顯然不是來來這看景的,而是看花園對面的那條馬路。車流不息。俞銘呆呆地看了很久,臉上沒有悲涼,沒有落寞,只有凍到僵硬的那份倔強。助理問:“你在看什么?”“在等韓東回來?!庇徙懻f。助理知道他說了謊,但沒有揭穿。……韓東和小梁在一家會所的包廂見面,他去的時候,那位司機正蜷縮在地上,大汗淋漓地呻吟,儼然剛遭受過“嚴刑逼供”。“不是他?!?/br>“但車是他的沒錯?!毙×赫f。韓東凌厲的目光往地上掃了一眼,那司機立刻哆哆嗦嗦地考口:“他跟我借的車,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韓東從面相看出此人很禁打,而且謊話連篇,極難對付。但是他有一個弱處,就是很怕兩棲動物。于是,韓東蹲下身問:“誰跟你借的?”“三彪子,三彪子跟我借的?!?/br>韓東又把視線投向小梁,“三彪子是誰?”“馬記者相好的?!?/br>韓東微微皺眉,馬記者就是時常收馮牧之好處,幫她抄新聞的記者之一。換做一般人,看到司機被打成這樣才招,早就下定論了。本來么,俞銘得勢時狠敲了馮牧之一筆?,F(xiàn)在他后臺垮塌,的一個來踩他的人肯定是馮牧之無疑。但韓東就另當別論了。他朝小梁問:“你知道哪有蝌蚪么?”聽到“蝌蚪”兩個字,司機身形一凜。“這個季節(jié)哪還有蝌蚪?”小梁說。韓東又問:“那養(yǎng)殖場呢?”小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