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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銘相當(dāng)懷疑,“你不會偷吃么?”“你過來自己看看,我把吸管,拉環(huán),螺絲……凡是能拆的都拆了,多有決心??!”韓東這話倒是給自己提醒了,會不會是昨天晚上夢游起來看到這堆東西,為了讓自己堅持原則、嚴(yán)守自律而偷偷拆掉的?我擦……韓東差點(diǎn)兒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誰讓你自作聰明的?俞銘出去之后,韓東開始翻箱倒柜地找。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他應(yīng)該不會把事做得這么絕,肯定只是藏在某個地方了。“你在找什么?”俞銘突然又出現(xiàn)了。韓東急忙掩飾,“沒,沒什么。”俞銘提醒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隨身攜帶攝像頭,這樣就不用第二天早上瞎猜了?!?/br>韓東恍然大悟。對??!我怎么沒想到呢?這樣我可以看到王中鼎真實的態(tài)度,不會遺漏任務(wù)一個幸福的瞬間。于是,韓東迅速去買了兩個攝像頭。一個別在衣服上,一個安置在自己的房間里。晚上,韓東滿懷期待地睡著了。第二天一早,他把監(jiān)控設(shè)備打開,還原了昨天晚上的所有場景。結(jié)果等了半天都沒看到有誰進(jìn)門,倒看到自己起身下床了。這……我怎么會主動起來?正想著,韓東看到自己朝門口走去,在兩個袋子旁邊遲愣了片刻。我一定是要把這些東西給王中鼎送回去,一定的……韓東想,只是王中鼎又提了回來,所以它們現(xiàn)在還在門口。結(jié)果,鏡頭里的韓東什么都沒拿,就那么空著兩只手出去了。接著韓東就看到鏡頭一陣搖晃,是自己在走路。這條路如此熟悉,分明是奔著王中鼎的辦公室去的。我真去找他了?我去找他作甚?韓東無比緊張。果然,畫面切到了王中鼎的辦公室。韓東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屏幕,他看到自己直接推門而入。王中鼎非但沒生氣,還對自己笑了,笑得那么溫柔,和白天判若兩人。韓東惱了,我特么睜眼的時候你不對我笑,合眼了你笑給誰看呢?然后,韓東又看到自己老老實實坐在辦公桌旁。王中鼎完全沒有任何嫌惡的樣子,反而樂在其中。辦公室的環(huán)境好溫馨,韓東自己都被萌化了,如果不是看到下面一幕的話。“你給我的東西都是殘缺不全的?!?/br>王中鼎明知故問:“都缺什么?”“酸奶缺吸管,罐頭缺拉環(huán),組裝傘缺螺絲,太陽鏡缺鏡片……”只見王中鼎拿出一個袋子來,里面都是缺損的東西。韓東瞬間一愣,原來是還有一個袋子沒有提回來,怪不得……結(jié)果,王中鼎并沒有把這個袋子交給韓東,而是從里面拿出一根吸管。是的,韓東沒有看錯,只有一根吸管。“其他的呢?”韓東聽到自己在問。王中鼎說:“其他的明天再來拿。”看到這,韓東的面部肌rou全部壞死了。結(jié)果讓他崩潰的遠(yuǎn)不止此,他居然看到自己順從地拿著一根吸管走了,等回到宿舍真的老老實實地喝了一瓶奶……再想起那盒小木棍,韓東猛然間明白是什么了,那是幾百根沒有棉花的棉簽??!崩潰捂臉,不帶這么坑人的……第106章酸。韓東沒有挑明。他墮落地享受著王中鼎“愛的敲詐”,白天繼續(xù)裝高冷,裝無動于衷。晚上就別著攝像頭去王中鼎那里各種甜蜜,等到早上再打開監(jiān)控錄像,回味著幸福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某天俞銘去韓東的房間里拿東西,看到韓東眼圈泛紅地注視著電腦。“看什么呢?”俞銘好奇。韓東哽咽著說:“紀(jì)錄片?!?/br>“什么紀(jì)錄片這么虐心?”俞銘還以為會是國家淪陷、大屠殺、民族英雄之類的沉重話題,哪想到竟然在屏幕上看到了韓東的臉。韓東還恬不知恥地指著顯示器問:“有沒有很感動?”俞銘,“……”“你看我的這個背影,有沒有一種倔強(qiáng)得讓人心疼的感覺?”俞銘淡淡回道:“有種想踹你的沖動?!?/br>韓東眼角的淚花嗖的一下就收了回去,化為一張氣不忿的面孔,“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這人怎么一點(diǎn)兒情調(diào)都沒有呢?”俞銘也不反駁,就直問:“你不怕夢游的時候把攝像頭的事禿嚕出來么?”“我夢游的時候是有思考能力的,不會什么都往外說的。何況都已經(jīng)這么多天了,要說早就說了,何至于等到現(xiàn)在?”剛說完,就聽到錄像里面?zhèn)鱽碜约旱穆曇簟?/br>“其實我每天早上都看咱倆的錄像?!?/br>韓東虎軀一震,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電腦屏幕。王中鼎正在問:“什么時候錄的?”“每天晚上都錄,第二天早上自己看,看得可帶勁了?!?/br>那一瞬間,韓東感覺自己就像被扒了皮一樣,連個藏身之處都沒有。接著,韓東看到王中鼎的臉在鏡頭中放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屏幕外的自己。“既然這樣,那你就來辦公室找我吧?!?/br>韓東猛的一哆嗦。俞銘拍拍他的肩膀,“好自為之吧?!?/br>……其后的幾天,韓東拆了攝像頭,晚上再也沒去找過王中鼎。而王中鼎享受了幾天的“清凈”之后,終于走出辦公室,去了韓東的宿舍。韓東已經(jīng)睡著了,絲毫沒有意識到王中鼎的到來。王中鼎在注視著韓東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枕頭旁邊露出一截繩子。他將這條繩子拽出來,仔細(xì)看了一眼,想起自己初次與韓東見面時,韓東自己綁自己的神經(jīng)行為。還有再次造訪他的租處時,無意間從繩子里看到的那張紙條。內(nèi)容他記得清清楚楚。“我最愛的東子?!?/br>筆跡他也記得清清楚楚。是個男人的。而那張紙條,至今還鎖在辦公室的抽屜里。王中鼎的臉色突然變了,從柔和變得冷硬,他將繩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蜷進(jìn)手心,然后狠狠捏攥住,就這樣默不作聲地帶走了。每天早上,韓東的被子和枕頭都有可能在地上。今天也是如此,韓東去地上撿枕頭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床上少了一樣?xùn)|西。誒?我的繩子呢?韓東四處亂翻,翻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又跑去問俞銘:“你看到我的繩子了么?”“是說你枕頭下面的那條么?”韓東點(diǎn)頭,“對,就是那條。”“你不是昨天晚上還擺弄來的么?”俞銘提醒。“對啊,怎么一宿的工夫就……”說到這,韓東突然意識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