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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我記得你以前對香椿味特敏感,碗里飛進一個香椿芽都會把飯倒了。”結果,王中鼎不僅沒倒,還把沾滿香椿味的飯菜吃得一干二凈。難道是我鼻子出問題了?馮俊沒再繼續(xù)糾結,直接說正事。“韓東的經(jīng)紀人問題,你打算怎么處理?”王中鼎想了想,“換成季濤吧?!?/br>“我也是這么想的,季濤和你脾氣差不多,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由他帶的話應該能把韓東身上的臭毛病板一板?!?/br>馮俊剛說完,就有人敲門了。“王總,萬小姐聽說您下午要出差,特意讓我們送過來一些糕點,請您帶在路上吃。”王中鼎點頭,“謝謝,放那吧。”馮俊打趣道:“還真是體貼。”下午,王中鼎剛一上車就朝馮俊問:“糕點帶了么?”“帶過來了,現(xiàn)在要吃么?”其實王中鼎沒什么食欲,但是在他的生活理念中,甜點不能隔日食用且只能當下午茶,而下午茶又必須在四點前結束。已經(jīng)3:55了,對于生物鐘極其嚴格的王中鼎而言,他就只有5分鐘的時間。超過這5分鐘,再珍貴的心意也成了垃圾。沒辦法,數(shù)字強迫癥就是這么要命。“嘖嘖……中午吃不下飯,只能拿點心充充饑嘍!”韓東頂著五六級大風,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說著風涼話,“瞧瞧給餓得喲,狼吞虎咽的,吃那么急也不怕噎著!這是又要出差了唄?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連頓飽飯都吃不上,真悲哀……”說著說著,韓東突然覺得:我咋這么缺德呢?意識到這種危險的想法,韓東急忙給自己洗腦。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幸福不是妥協(xié)出來的而是狠出來的!于是,韓東豎了豎衣領,邁著冷酷的步伐回了公寓。第二天晚上王中鼎才回來,這次出差有個意外驚喜——競拍到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超大型單按鈕記時腕表。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寶貝,一個細節(jié)一個細節(jié)地仔細端詳,著魔般地欣賞到了半夜。韓東也失眠了,不知道抽哪門子瘋,三更半夜頂著大風出門遛彎兒。走到辦公樓底下,抬頭一瞧,王中鼎辦公室的燈果然亮著。我去,填飽肚子了么就熬夜?沒一會兒,韓東又清醒過來。人家熬不熬夜關你屁事???你特么能不能別這么爺們兒?見誰都保護欲爆棚!心眼兒好的沒處使了吧?cao!回去睡覺,明天繼續(xù)熏丫的!結果,隔日中午,當韓東端著餐盒走進辦公大樓的時候,突然又想起王中鼎塞點心“充饑”和徹夜亮著的那盞燈,無論如何都邁不開腿了。算了,今天饒他一次,就當給自己改膳了!韓東剛要把餐盒丟掉,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電梯口立著一道冷峻的身影。咦?那不是王中鼎么?他怎么跑這等電梯來了?唉……肯定是被我的香椿味熏怕了!想到堂堂一個總裁,竟然被香椿逼到要和員工一起擠電梯的地步,韓東有種蛋疼的心酸。但是沒辦法,王中鼎已經(jīng)看見他了。既然看見,就意味著韓東手里的餐盒不能扔了。不僅不能仍,還得故作一副灰太狼見到美羊羊的表情沖過去,繼續(xù)完成損人不利己的任務。沒辦法,韓東不能讓王中鼎看出自己內(nèi)心的動搖,哪怕一點點兒都不行。第60章可憐樣兒。今天集團內(nèi)部有活動,大部分員工都去參會了,大廳異于往常的清靜,上電梯的又只有韓東和王中鼎兩個人。站定之后,韓東迫不及待地打開餐盒。既然這臺電梯不會出問題,那么留給韓東只有十幾秒的時間。如何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達到同樣的惡心效果,這是很考驗一個人演技的。而衡量演技的重要標準之一就是眼神。韓東的注意力始終聚焦在香椿上,這種聚焦不是刻意地盯,而是自然而然地打轉。最明顯的一點表現(xiàn)就是:當王中鼎伸手按鍵的時候,韓東雖然瞟了他一眼,但目光是散的,只有轉回餐盒內(nèi)才會聚焦,足見其功力已臻化境。同樣,演戲也是需要頭腦的。就像韓東使筷子,明明夾的是香椿炒雞蛋,卻用的是夾玻璃球的腦子!知道觀眾是個數(shù)字控,所以選了個無比精確的角度和力度,當摩擦力達到最大值時,夾東西的速度是最快的,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也是最如饑似渴的。最后,好的才藝可以讓角色本身大放異彩。韓東秀了一套自創(chuàng)的“流水線作業(yè)”式吃法:嘴巴、牙齒、舌頭、喉嚨協(xié)同作業(yè),不間斷運轉。也就是當他張嘴的一剎那,既有牙齒咀嚼著的雞蛋黃,又有舌頭翻卷著的香椿葉,還有運送到喉嚨的雜碎物……綠黃交替,怎是一個“小清新”了得!如果王中鼎不是提前用香椿枝試過,此刻根本看不出韓東是演的。韓東演得挺爽,吃得是真痛苦,當演員真不易?。∮绕涫钱敺疵娼巧?,惡心完別人還順帶惡心自己一把,圖個什么???叮的一聲,勝利的號角終于吹響了。就在韓東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噩耗再度傳來,電梯門打不開了!奇怪,我沒在這臺電梯上動過手腳,它怎么也打不開了?而且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王中鼎辦公室的那一層壞!這就好比沙漠里的最后一口水灌進了鼻子眼兒,太特么坑人了!與此同時,王中鼎的目光再度投向韓東。韓東突然意識到什么,視線轉向碗里的香椿,就像看到了希特勒的屠刀。就在他還沒下定決心動筷的時候,王中鼎竟然破天荒地在充斥著香椿味的電梯里將自己的飯盒打開,露出焦黃脆皮的現(xiàn)烙大餅和滿滿一盒的醬rou罐頭。然后像韓東夢游時那樣,把rou塊和醬汁卷入餅里,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韓東眼巴巴地在旁邊瞅著,哈喇子都能澆二畝地了。所以說你演技再牛逼,眼神再集中,筷子再靈活,流水線玩得再炫都沒用,人家一塊烙餅兩塊rou就把你辦了!挺硬氣的一個爺們兒,居然這么快認慫了?連變味兒的東西都吃……韓東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用那雙被饞蟲虐得慘不忍睹的眼睛同情地望著王中鼎。后來電梯門開了,韓東還在王中鼎身后窮追不舍,明明是奔著惡心王中鼎去的,卻被王中鼎一把拽進辦公室。“吃吧,都是我讓廚房現(xiàn)做的,沒有香椿味兒?!蓖踔卸φf。韓東望著辦公桌上的大餅和rou罐頭,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很親切,而且這種該死的感覺竟然怎么除都除不掉。“你咋不吃?”韓東問王中鼎。王中鼎頭也不抬地說:“我飽了?!?/br>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