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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的笑容,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喝酒了?難受嗎?”唐申瞪眼,再瞪眼,繼續(xù)瞪眼。終于瞪到眼睛發(fā)酸,這才有些氣憤有些委屈地說:“你記得自己走了幾天嗎?”“四個月零十一天加六個時辰?!毕攵疾幌刖驼f了出來,一個磕巴都不打一下。“……”“說錯了?”唐申把頭抵在他肩上蹭了兩下,乖乖地說:“想你了?!?/br>華鼎武笑,把人抱在懷里狠狠親密一番。華鼎武是在西南一帶事情處理完畢后獨自先行回來的,連華鼎文都沒帶。他從衛(wèi)亭的書信中知道唐申的事,又急又氣,擔心得坐立不安。實在是不肯跟著榮王慢慢拖拉著返還蘇州,跟榮王說了一聲,也不等他說同意,就脫離其他人趕了回來。他進了唐家陳管事是知道的,不過華鼎武自己累了,又風塵仆仆有些臟兮兮的,想著唐申愛干凈,就干脆沒讓陳管事通報,準備自己休息一會洗個澡再說,而且他也有些擔心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會害唐申生病。可因為實在太累,睡得沉了些,一時沒注意時間,唐申就先回來了。鬧了一番,兩人各自洗了澡,回到床上窩在一塊說話。基本都是唐申說,華鼎武聽,他本身就不是多話的人。唐申說到秋香的事,華鼎武道說:“你們喜歡秋香,想抬舉她是她的福氣。娘沒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回去后我就讓人把她的賣身契送來。不過我覺得你們不用給她這么大的恩典?!?/br>“秋香姑娘救了我們是事實,有她在,我們兄弟才沒有受什么苦。要知道,以我和我大哥的脾氣,那天少不得要吃點苦頭的。”自己都清楚為什么不改一改。不過那天至少秋香代唐申受了一棍子,一想到那棍子差點敲到唐申的身上,華鼎武就想把那個叫趙原的給狠狠抽上幾百鞭子。不過再想一想:“那天難不成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要你以身犯險。難道你不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覺得他們針對我們家的意圖有些明顯,想知道是不是京城那幫人搞的鬼。結果去了后大失所望?!碧粕陣@息,他真的怪失望的,不過那天看戲看得挺有意思的。華鼎武狠狠瞪他一眼,如果真是京城那些人,他以為自己去了能平安無事?又說到張靖宇,華鼎武點點頭:“既然承了他的恩情,我自會找機會還他,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了?!碧粕暧X得這樣就夠了,華鼎武既然答應了,自然不會忘記的,也就點點頭不再說什么。華鼎武等他把事交待得差不多了,這才捏著他的下巴陰森森地問:“臨行前,我叮囑過你要乖乖等我回來吧?”唐申想了想,自己除了冒險去和那位“圣主”聊了會天外,沒有什么很了不起的舉動,點頭說道:“我很乖的。”華鼎武滿腔憤怒在他純潔天真無辜的眼神中敗落,最后只能惡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一口。唐申呵呵直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我想你?!?/br>華鼎武眼神微微幽暗下去,低頭咬住他的唇,品味般地細細廝磨,感受他在身下慢慢的動情,旖旎地舞動呻吟,仿佛夜晚盛開的曼陀羅,妖嬈而讓人深陷不拔。幔帳之下,久別重逢的激動讓兩人有些樂此不疲,明明一個趕路有些累了應該早些休息,一個病情剛剛平靜些不應該如此放縱,偏偏彼此都忘記似的,只顧著擁抱,感受彼此的溫暖和快意,用肌膚相親,來告訴對方自己的思念。所以說,男人,是靠下半身來思考和表達感情的生物呀。因為所以,第二天兩人都起晚了,冬月不得不將冒著長針眼的危險進來叫兩人起床。畢竟今天一早要送行,總不能賴床不去。唐寅和張靖宇看著明顯睡眠不足的兩個人無語,不需要用腦子想也能知道這兩人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分別這么久,想必天雷勾動地火吧。不過,要只有唐申一個人,打趣一下是沒問題,但有華鼎武這尊殺神在,還是忍了吧。所以這送行也就格外的順利,唐寅代表唐家謝謝張靖宇相助,請他一路照顧這些下人和物品,然后再交待先行的陳管事要聽從張靖宇安排,一路上要約束下人,保護好相應物品,盡快到達京城與永祿匯合安排宅落。再對下人們狠狠敲打一番,重申了有刺頭必嚴懲不待的作法。唐申在一邊著著,瞇著眼睛攏著手靠在華鼎武的身邊,覺得自家大哥越來越有一家之主的勢子了。自家大嫂也精明能干,看來他這個當家的終于可以不用再管事了。不過,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唐申不得不站直了走出一步說幾句:“京城不比咱們這些小地方,一塊招牌掉下來都能砸著幾個有官位的。你們去了京城,都給爺夾緊尾巴做人。誰惹事生非了,別怪主子們不留情面,咱們家家小護不住,也沒那精神頭為個下人出頭。所以,陳管事辛苦點,在京城里不老實的,就直接發(fā)賣了出去,京城里多的是人牙子,幾個下人咱們家還是買得起的?!?/br>所有下人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陳管事應下了也冷冷掃了一圈。唐申見了還算滿意,畢竟最刺頭的幾個已經被提前處理掉了,想來這批不會有什么事。說著又從懷里拿出一封信:“把這個給永祿,他知道怎么做?!?/br>陳管事小心接下來塞在懷里,也不敢想信里寫的是什么,畢竟事關主子,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呢。唐申再和張靖宇謝過,張靖宇笑了笑,拱拱手走了??粗谋秤疤粕暌凰查g有些惆悵,短短一年,許多事,許多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手被人牽住,溫暖干燥而有力,冰涼的手被緊緊是包裹起來,有些飄渺的心思立刻歸位,安安定定地收回心里。轉頭看著他,熟悉的酷臉上有著關愛和包容,讓人安心?!岸ξ?,咱們會在一塊一輩子的。”這一點,他不會也不想改變。華鼎武挑了下眉,伸手捏捏他的下巴:“你以為你還能和別人過一輩子?”唐申嘴角抽搐,好吧,他想多了。看他郁悶,華鼎武很開心地彎了彎嘴角,低頭親他一下:“再回去休息一陣,我要出去一趟?!?/br>唐申乖乖點頭,他沒問華鼎武去了哪里,若是可以讓他知道的事,華鼎武自然會告訴他。若是不能告訴他的事,就是問了也沒什么意思。華鼎武滿意地拍拍他的臉,和衛(wèi)亭一起離開了唐家。唐申目送他們離開,轉身回了房間,脫了衣服縮回床上,倒頭就睡著了。而華鼎武則是跟著邱氏一路來到了吳縣大牢。吳縣一向太平,這牢房平時多半是關一些偷雞摸狗之輩,松散得緊。如今關進了一群亂民,從獄卒到縣太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死死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