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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得不歷練的一次磨難。而唐申則是冷哼一聲,說這是你貪心之下的咎由自取。是啊,本就是自己的錯,看清了,也就怪不得別人了。那些噩夢一般的日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已經(jīng)可以平靜的面對以往,再平靜地結(jié)束它,這也是他今天來的目的。天色漸漸已經(jīng)暗了下來,船也靠到了九曲橋邊,停在一個很好的位置上,可以清楚地看見水月亭里的表演。看著轎上坐著正在做準(zhǔn)備的樂者,唐申笑道:“我對京城不熟,不過聽說這里風(fēng)雅有趣。林大人一定是這里的??桶??”林晉微笑:“唐公子年幼體弱,來京城后又一直在養(yǎng)病,想來是沒有機(jī)會來這里看看的。今天機(jī)會難得可別錯過了。我之前確實(shí)是常來,不過這一陣來得少些,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什么新節(jié)目?!?/br>唐申刷地掏出把扇子搖了搖,瞇著眼睛笑言:“林大人受今上重用日理萬機(jī)果然辛苦,但可別累壞了身子。”林晉臉上一僵,心中怒火開始上升,但馬上壓了下去道:“能受今上重用是林家的福氣。我林家在京城也有百年基業(yè),世代對朝廷忠心耿耿。不過近來不少的流言蜚語直指我林家,誣陷不斷,居心叵測,讓人心寒呀?!?/br>唐申合上扇子一臉驚訝,義憤填膺:“竟有這種事?這世上還有公道沒有?難怪林大人看著氣色大不如前,想來也是聽到了不少吧?林大人,在下不才,卻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林大人大可不必理那些流言蜚語,肯定是有人看林家勢大才惡意中傷。今上英明睿智,定會還林大人全家上下一個公道?!?/br>華鼎武忍不住掃了唐申一眼,眼神頗為驚訝好笑,這人演起戲來有模有樣的嘛。論演戲林晉也不差,他放下酒杯嘆息一聲:“我們林家上下自然是相信皇上的,只是皇上身邊有些臣子不分是非曲直對皇上胡言亂語,讒言不斷,也頗為讓人頭疼?!?/br>唐申立刻道:“林大人,邪不勝正,您可別因?yàn)檫@些小人擋道就退讓!對了,林大人可知那些小人姓何名誰?說出來,華大人在此,定能查個水落石出。華大人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監(jiān)察百官正是職責(zé)所在!待查明后稟明圣上,讓圣上明白誰是忠臣,誰是jian臣!”林晉差點(diǎn)嗆到,華鼎武也微笑:“是啊,林大人不用客氣。這樣的害群之馬,朝廷蛀蟲,自然是要找出來還朝廷清明的。”唐申偷偷拋了個媚眼給華鼎武,親,說得太好了,加油,憋死他。華鼎武不負(fù)所托地繼續(xù)道:“皇上對最近的事可是非常關(guān)注,本官奉旨徹查此事。以目前查出來的情況來說,對林家可是極為不利,若是林大人知道什么內(nèi)情,可務(wù)必要告訴本官。本官不敢說立刻還林家清白,卻也能保證不讓人輕易誣陷了林家。”林晉老神在在,點(diǎn)頭說:“有華大人這話,我也就放心了。我現(xiàn)在空口白牙吐出人名,相信大人也要懷疑一二,不如回去后,我命人送些東西去府上,大人一看便知?!?/br>“如此甚好?!比A鼎武自然知道他會送些什么,無非是一些嫁禍的證據(jù)和一些賄賂的東西罷了,或者再加一些威脅自己的東西。林家的事太大,但這些事并不是一件事,是許多案子累計起來的。所以,若是能轉(zhuǎn)移一些,對林家來說,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后也就傷不到筋骨。林晉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些自負(fù)傲慢,繼續(xù)說:“我林家也歷經(jīng)三朝,出過多少賢臣明士,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僅憑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就想打垮我林家,未免太自不量力了?!?/br>華鼎武還沒說話,唐申就點(diǎn)頭:“林大人說得不錯!無憑無據(jù),僅憑一張嘴,是不可能將一切清白全部抹黑的!”林晉哈哈大笑:“唐公子所言極是呀!”華鼎武低頭喝酒,徐禎卿悶頭咬菜,聽著這兩人哈哈大笑地談天說地,只覺得唐申此人實(shí)在是演戲的天才。正說著,音樂突然響了起來,四人轉(zhuǎn)頭一看,水月亭中已經(jīng)有舞者開始翩翩起舞。水月亭不小,中間也沒有什么石桌石凳的,空空蕩蕩不論唱歌跳舞都非常方便。五個角上掛著漂亮的彩燈,炫麗的彩光下,破碎的水光上,舞者飄飄似仙,確實(shí)是不錯。唐申瞇著眼睛欣賞了一會,笑道:“說起來,在下去年有幸在蘇州蒙友人招待,也在一艘畫舫上,觀賞到蘇州有名的舞伶輕蝶姑娘的舞姿,有如天仙下凡,美不勝收呀。”林晉有些好奇:“哦?當(dāng)真?”唐申笑著點(diǎn)頭道:“我們江南,女子多嬌柔溫婉,舞姿妙曼婀娜。比起這位……”下巴微抬指了下橋中間身材火辣穿著異常輕涼的舞娘,“要含蓄多了。”徐禎卿不爭氣地嗆到了,悶頭咳嗽著。唐申挑了下眉,挪過去輕輕拍他的背:“徐兄別光顧著吃菜,也喝點(diǎn)湯湯水水的,來來,喝口湯壓壓?!?/br>徐禎卿接過,好笑地瞪他一眼:“這么說,申弟是嘗過好處了?”唐申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當(dāng)時有人礙事,我是不反對的?!?/br>徐禎卿看了臉有些黑的華鼎武一眼,唐申擺擺手:“不是他?!?/br>徐禎卿翻個白眼,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他。唐申突然回頭看著華鼎武,歪著頭笑得有些壞壞的:“華大人有沒有興趣?”華鼎武瞇著眼睛看他,慢慢地說:“你說呢?”唐申突然覺得危險,乖乖的縮回頭,被徐禎卿嘲笑。林晉笑著說:“若有機(jī)會,我倒是很想試試的。說來,江南景美人好,我卻一直沒有機(jī)會去看看呢?!?/br>華鼎武涼涼地道:“林大人何必難過,以后日子還長,林大人未必就沒有機(jī)會呢。”這話在林晉的耳朵里聽起來就有了不一樣的味道,怎么覺得他在預(yù)言自己會被打發(fā)到南方去的感覺?看了華鼎武一眼,卻見華鼎武的目光一直落在唐申身上,就沒有接這個話茬。吃得差不多了,亭子里的表演也越來越精彩。唐申和徐禎卿就坐到了船邊去看,華鼎武和林晉則坐得近些,兩人有喝有聊,顯得倒是好交情。見又一位美人坐著細(xì)小的船送到了一艘船上,唐申摸著下巴奇怪:“那艘船上,已經(jīng)招了三位美人了吧?”徐禎卿點(diǎn)頭:“那船也挺大,想來是在宴客吧?!?/br>唐申立刻摩拳擦掌:“徐兄,你說我要不要也叫一個?難不成咱們四個大男人,專門開著大船跑來看不要錢的嗎?”徐禎卿越發(fā)的好笑了,點(diǎn)頭說:“申弟說得有理。只要你能叫得來,我就不反對?!?/br>唐申只覺得背后的目光如刀一樣割著自己的脖子,不過他仍然一臉興奮:“就這么說定了!”不過接下來出來表演的都是男子,唐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