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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沒什么不好,就讓她留下陪著唐申,正好盯著他別讓他再弄傷自己。徐欣有些忐忑地坐下了,僵硬著一張笑臉對唐申說:“表弟這些日子看著是瘦了許多,確實要多吃一些補補身子呢?;仡^我問問大夫你有什么忌口的,給你做幾餐藥膳吧?!?/br>“多謝表姐惦記著,其實剛剛也只是開個玩笑讓娘親安心罷了,哪里真的吃得下那么多的東西。而且這東西也不能亂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吃錯了東西跟永祿一樣了?!?/br>徐欣心中一驚,越發(fā)的強笑了:“永祿?哦,你的這個小廝嗎?怎么了?”唐申面無表情看著她,一言不發(fā)。這么不聲不響地看著,讓徐欣壓力極重,忍不住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見唐申一笑:“沒什么,被兩條瘋狗盯上咬了一口?!?/br>徐欣的臉立刻刷地白了,眼神里藏不住的驚慌。唐申端著茶杯吹開茶葉,慢悠悠地說:“不過表姐不用擔心,再瘋的狗,只要有主人,就能拿得住。我可是打算好了,一定要狠狠敲那主人一筆,可不能白被咬了這兩口。欣表姐你說是吧?”徐欣哈哈干笑,驚疑不定地看著唐申。唐申做出一副非常可惜的模樣:“唉,雖然我是很想把這兩條狗抓起來烤了吃的,聽說烤狗rou味道不錯?不過既然那主人是認識的,怎么也要給個面子。不過不教訓一頓,我心里是真不痛快,所以這一陣,我天天的都在想著,到底要怎么教訓才好呢?要不,閹了?”徐欣背上的汗都流下來了,雖然她不怎么相信唐申有這個能力“閹了”自家弟弟,但給個教訓是絕對沒問題的。徐家以前還有個知府的小舅子做靠山,現(xiàn)在那知府如今相隔十萬八千里,那小舅子也不是什么成氣的人物,徐老爺才會將目光轉(zhuǎn)向唐家兄弟。唐家兄弟年紀輕輕就中了舉,才華出眾,將來一旦參加會試定然前途無限,所以對唐家人格外的尊重。若知道自己和弟弟的所作所為,父親無論如何也要給自己姐弟一些罪受的。徐欣努力掙扎扯動了下自己兩頰的肌rou,給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表弟真是孩子心性,只是咬了一口,讓那人賠禮倒個歉就是了。哪里值當你這么不依不饒的,讓人知道了還說你小家子氣呢。”“表姐說得也是。”唐申想了想點頭:“這狗咬了人一口,總不至于咱們做人的再去咬狗一口。咱們?nèi)嗽趺茨芎蜕笥嬢^那么多呢?!?/br>徐欣臉瞬間就黑了,守在后面的永祿雖然作為那個被“狗”咬到的人而有點點不爽,但現(xiàn)在看著又覺得痛快無比。看徐欣咬著唇低頭沒有說話,永祿就壯著膽子插嘴了:“二爺,別介呀,咱們是不能咬那牲畜一口,但讓別的牲畜咬他們一口也行呀。我受了這么大的罪您別當著看不見呀?!?/br>唐申白他一眼:“這兒有你插嘴的份嗎?還不滾去倒杯熱茶來,沒看到表姐這杯都冷得不冒熱氣了嗎?”永祿只好灰溜溜地去倒茶,給徐欣換了一杯。等她喝了一大口后,她突然發(fā)現(xiàn)唐申和永祿兩人同時對她冷冷地笑了一下。那笑容真的很可怕,眼睛是冰冷的,嘴角卻是翹得高高的,帶了一絲詭計得懲的邪氣和惡毒。然后,她看到唐申的冰冷的聲音慢慢悠悠地響起:“表姐,茶的味道,如何呀?”徐欣的手一松,那青花的杯子就落到了她的裙子上,熱茶燙傷了她的皮膚,讓徐欣尖叫一聲跳了起來。她身后的小丫頭也嚇得臉色慘白,扶著徐欣全身顫抖。青花茶杯掉在地上,變成了碎片,反射一些青紫的光。那本來很平常的顏色現(xiàn)在卻讓徐欣全身發(fā)冷,明明腿上被茶水澆到的位置應該火燒一樣的疼痛卻沒有任何燙的感覺。她臉色慘白,全身發(fā)顫地看著唐申,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唐申的視線終于從她的臉上滑到了地下,對著一地碎片有些可惜地嘖了一聲搖搖頭:“這可是娘親最喜歡的一套茶具呢?!?/br>徐欣被這一聲驚醒,撲到了一邊臉沖地開始挖自己的喉嚨,她只是喝下了一口茶水,哪里又能吐出什么東西來?狼狽不堪地吐出一些口水,害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回頭沖著唐申尖叫般的大吼:“你剛剛給我喝了什么東西?”方行舟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院子里除了徐欣主仆,就只有唐申三人了。這么安靜的環(huán)境下,徐欣突然感覺自己可能會死,心跳得那么快,身上這么冷,她快死了是嗎?唐申太狠了,他竟然想殺了自己!這個女人肯定有被害妄想癥。唐申怎么可能害死她?她想死唐申還懶得動手殺呢。茶是正常的,他們不過是嚇嚇她而已,就見她已經(jīng)害怕成這樣了,可見真的是做賊心虛。唐申淺淺一笑:“表姐說的什么話?我讓你喝的只有茶而已,怎么,這茶味道不對?”說著端起茶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徐欣傻了,她眼睜睜看著唐申的喉骨滑動,茶水被咽進他的肚子,知道茶水根本沒問題,自己只是被騙了?唐申放下了茶杯,瞇著眼睛微微笑:“表姐,所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吃進去的東西說出來的話,都得小心著點。今天在我這兒沒什么事,可說不定哪天就真的吃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呢?你說是吧?”第三十章徐欣的房間里,所有的擺設(shè)都被扔了一地不復成形,她卻仍然不滿足地在繼續(xù)發(fā)泄瘋狂扔著東西!花瓶,茶盞,擺設(shè)的裝飾,就連墻上的畫,門上的簾子,桌上的桌布都被扯下來扔在地上被狠狠踏了幾腳。徐欣從來沒有今天這么害怕過,她從小被嬌寵,從來沒有吃過苦,受過罪,也從來沒有被誰過惡意的對待。唯一的例外就是嫁出去后,想要教訓一下那個賤人,卻險些害了那個賤人生的兒子而被相公狠狠罵了一通。可即使那樣,她也是不害怕的,明明是那個賤人勾搭自己的相公,她身為嫡妻教訓一下賤丫頭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唐申不一樣。她是真的很害怕,唐申那冰冷的眼神和笑容直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讓她全身顫抖,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僅僅是因為顧忌母親才沒有下手而已,不然,他是真的能殺了自己的!伸手可及的地方已經(jīng)再沒有東西可以砸了,徐欣頹然地倒退兩步坐在了椅子上??粗鴿M室的凌亂,越發(fā)地覺得害怕。她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當時為什么會鬼迷心竅地答應了弟弟,幫他找來藥,幫他下藥藥倒永祿,指點他引開唐申身邊那個小廝,讓弟弟差點得逞。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全部都不記得了。她還記得自己在弟弟找到她說他對唐申莫名其妙的感情的時候,她還開玩笑地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當時弟弟那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還讓自己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