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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他的身體,又說到了鄉(xiāng)試,再說到這一陣的人情交際,最后終于扯到了會試上頭。十里八彎地扯了這么遠(yuǎn),老實(shí)說,唐申都為他累得慌。唐寅一向是不會自己做主的人,所以只把眼睛看著唐申。祝允明也知道唐寅的性子,知道這事既然在唐申面前被提了出來,少不得要唐申做主,所以也一樣拿眼睛看著唐申。唐申修養(yǎng)不錯,在兩張美麗的眼睛注目下,仍然能悠然自得地端著茶,拿著杯蓋一下一下地劃著茶葉,低著頭裝沒聽見。祝允明立刻就從這他的沉默中知道了,唐申是不同意的。三人頓時寂靜了下來,唐寅有些為難地看了祝允明一眼,低下頭去也不敢多說話。唐申見氣氛沉寂了好一會,再沉下去就顯得尷尬,終于大發(fā)慈悲地開口:“祝兄剛剛對我大哥說的那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也不怕說出來讓祝公子知道,就大哥這性子,若能在會試上考上了還好,若考不上,卻是肯定要鉆牛角尖去。而且,就算考上了,名次再好也最多不過七品小官,累死累活還要打點(diǎn)上下。說了好聽大小是個官,其實(shí)誰都能給你小鞋穿,哪里有在家當(dāng)個輕閑舉人老爺來得舒服?!?/br>這話一說,祝允明先是一愣,再看唐寅,果然是臉上一片陽光,顯然是被說動了。“咱們唐家蒙圣上恩典脫了商籍,我們兄弟二人又成了舉人,在吳縣已經(jīng)小有地位。若再出頭,卻是有些太惹眼了,咱們又不是什么有根基的人家,太過張揚(yáng)了也沒有什么好處。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挺好,多走幾步冒些險,卻是不必要了。我說這些,想必祝大哥能理解。既然如此,這會試又有什么可吸引人的?”祝允明挑眉,笑著說:“賢弟說得不錯,不過我覺得賢弟說得太過偏頗了些。雖然會試中了后,一般都是要從七品以下官職做起,但以唐兄的才華,還能一直在七品不成?到時候成了一方大員,朝廷重臣,豈不是榮耀無限?再說,皇上賞賜了唐家,你們更應(yīng)該報效朝廷才是?!?/br>唐申心里暗暗冷笑,賞了個銀碗就讓人為他出生入死,果然皇上是個好差事。不過這話若是皇上說出來就算了,你站出來說這些算怎么回事?只是為了那點(diǎn)花花腸子?唐寅的性子怎么樣祝允明很了解,他會說出這些話來,好聽點(diǎn)說是一舉兩得的事,這一得是唐寅會試若是有了好成績唐家自然皆大歡喜,二得就是他自己很可能得到唐寅。但在唐申看來,他的想法卻有一個極大的問題。那就是唐寅去了京城,就很可能意味著麻煩。唐寅當(dāng)年牽扯進(jìn)了會試泄題案,本來考得不錯硬是下了大獄打了五十大板,本來屬于他的功名地位也沒了。不過,讓錦衣衛(wèi)來查案,他當(dāng)時能活著出來已經(jīng)算是不錯。證明他也不過是受了牽連的一個小人物,這才算是逃過了一劫。雖然歷史上這段,應(yīng)該是在唐寅三十來歲時發(fā)生的。不過誰也不知道他這次進(jìn)京,會不會就仍然碰到類似的問題。這也是唐申不想讓他參加會試的最主要原因。但其實(shí)祝允明若僅僅是去邀請?zhí)埔跁嚭蟮骄┏怯瓮媸裁吹?,唐申是不會拒絕的。但如果參加會試,就有些犯了唐申的忌諱。所以,唐申搖頭:“祝公子,兩年前的狀元,現(xiàn)在在哪里,你記得嗎?”祝允明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對自己的稱呼從祝兄變成了祝公子,然后,因?yàn)樗膯栴}愣了一下。那個狀元,他還真的沒有什么印象了,抬頭努力想回憶下。“那五年前的狀元,還記得嗎?”“八年前的呢?”“祝公子,你都不記得了是吧?”“狀元三年就會產(chǎn)生一個。而能出人頭地的位置,三十年都不一定會換一換?!?/br>“如果要換,想必祝公子也知道需要用什么來換才可以。”“那些東西,我們唐家付不起呀,祝公子?!?/br>那天最后是不歡而散的,祝允明也沒有留下來用飯,早早地走了。當(dāng)然,唐申很大方地地打包了兩匣子點(diǎn)心給他帶回去了。唐申背著手站在門口看著祝允明的轎子遠(yuǎn)去,轉(zhuǎn)回頭來看著憂心忡忡的唐寅,笑了笑:“大哥,你與他的事,我不想管。不過,你若是想去京城我不反對,但只能在二月之后再去了?!?/br>唐寅有些不理解地走近一步疑惑地問:“申兒,你為什么要阻止我進(jìn)京會試呢?”唐申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示意永祿去準(zhǔn)備東西,漫不經(jīng)心地說:“大哥,你的性子不適合做官,就這么簡單?!?/br>唐寅皺著眉,看著唐申的眼神中滿滿的不贊同。唐申回頭看到了,也不生氣,只是不自覺地抬起下巴,讓視線以一種平視甚至俯視的角度對上唐寅的眼睛,輕輕一笑:“大哥,你的性格,最適合的,就是在家看看書,畫幅畫,聽聽曲做首詩,至于那些官場上的勾心斗角,你應(yīng)付不來的。所以,就不要自找麻煩了?!?/br>唐寅很想生氣,但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最終是一甩袖子回了房間。永祿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唐申,唐申擺擺手:“走,咱們上街去。”唐申今天心情不錯,加上病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實(shí)在是躺不下去了。借著祝允明來的機(jī)會很利落地爬下了床松散筋骨。這一旦下了床了,哪里會再肯輕易躺回去,所以祝允明一走,立刻就要出去逛逛。這一屋子的人哪個能做得了他的主,永祿攔了幾句,見他精神頭確實(shí)不錯也就只好同意了,想著自己帶著石頭陪著,如果二爺不舒服就立刻送回來好了。所以剛剛永祿就是去找石頭的,讓石頭過來,兩人陪著唐申出門。唐申自來了蘇州,就沒有在外面逛過,比那些千金小姐還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F(xiàn)在他終于考上了,他就從此與那些什么四書五經(jīng)的東西脫離了關(guān)系,終于可以愛上哪上哪了。他此時總覺得自己就是高考考上了的感覺,恨不得把那些教科書都給燒了。不過他不敢,所以他以出門逛街來發(fā)泄下。現(xiàn)在的蘇州雖然古色古香,但也沒啥了不起的,不過是一些山水樹木花草擺設(shè)。唐申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是個沒有靈竅的大俗人,那些山那些水那些花那些樹在他眼里根本沒啥不同,了不起就是樹長得高大些,水清澈些,環(huán)境自然些,然后呢?然后就沒什么可看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唐申對自己的庸俗有了一種本質(zhì)的認(rèn)識,于是他決定做一個俗人去旅游時最享受的事,那就是出去大吃大喝。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下,唐申找了蘇州第一樓的望月樓,然后叫來小二,叫了滿滿一大桌子菜,很有一種餓了三天三夜后要在今天一頓補(bǔ)齊的感覺。永祿一開始嚇得臉色發(fā)青,要知道自家二爺剛剛病好了些,突然就吃這么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