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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只不過他知道依靠他和徐傲血的交情,就算是站出去了,照樣不過是徐傲血的友人罷了。所以,他就埋伏在他們的房子之外,他在隱元會那么長時間,他很有耐心,一天等不來,就等第二天,兩天等不來,他還會等第三天。所以,在對方出現的時候,他講手中的尸人放了出去,然后自己再以過路之人的姿態(tài)出現,他們只會在意尸人已經進入了村落范圍,沒有人會在意他為何會那么巧妙的路過那里。他漠視了身邊人心這么多年,終于一夜淪陷,他愿將所有的心力都花費在這個人的身上,甚至就連后來花燭的加入,都再也激不起來他半點繼續(xù)任務的興趣。他從來不相信所謂緣分自有天注定,所有的事情都不過是人來一手經營,他一步步的步好圈套,對著那個人一步步的好,讓他習慣了他的存在,感受他的情誼,然后等待著新的時機。在南屏山是另一個時機,徐傲血希望他能去調查安洪文的事情,他確實查到了,那個人確確實實是個叛徒,而且會毫不猶豫的出賣他們,因為浩氣盟那些錢財,實在是不夠支付他母親的藥錢。所以,他告訴徐傲血,那個人不是。然后他告訴安洪文,其實叛軍,比起惡人谷來說,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所以他們被叛軍包圍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意外。他只知道,那個時候,絕對不能留下活口。他先下殺的就是安洪文,他蠱惑他背叛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式微知曉,然后叛軍一百三十二個人,無一活口,全部都是他一個人殺的。同樣,浩氣盟剩下七人,明明他可以救下,可是他懶得救下,那些人命該如此,與他無關,他便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毒發(fā)身亡。花燭那個時候對他說,若是他生在苗疆,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他自然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像他這種人,若是真的在苗疆花燭的勢力所及下長大,早就因為心狠手辣被花燭處刑無數次了,他甚至覺得,大概花燭已經知道他來自隱元會,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暗中將他下手擊斃。可是,只不過是一百四十條人命,能夠換來式微的眷顧,他覺得,物超所值。他講那一份感情看得太過重要,仿佛那就是他所有全部,所以當他發(fā)現式微并沒有他想象那樣喜歡上他的時候,他想了想,覺得似乎還差一件事情,只需要最后一件事情就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利用了孫飛亮和曲云的慘劇,他也利用了花燭對他的討厭,他堵上自己所有的籌碼,孤注一擲。若是式微當真是他的劫難,恐怕他這一生都在劫難逃。當他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是這個賭局之中的勝者。“喂,你這個大和尚,不就是跟你說了句狠話么,當真要拋棄小爺走么?”式微雙手環(huán)胸,目光卻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別處,對青燈道,“沒有小爺的允許,你怎么能隨便離開。”他回過身,依舊是平日那溫和的笑容,仿佛剛才那個負氣出走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他微笑的時候,俊美得有些妖異的容貌甚至有幾分邪氣,卻被他身上的佛性給壓制了下去,“對不起,我再也不會擅自走了。”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就算是這個人,要趕要殺,他也會將這個人牢牢鎖在身邊,永不放開。式微看到對方那真摯的笑容,反而別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咳嗽一聲,拉過對方的手,仔細看了看,那手上的紫黑已經褪去,旁邊的碧蝶降落在青燈的肩頭,看來當真是有驅毒的作用,“沒事了就好,省的死在了這里還要麻煩小爺給你抬回去?!?/br>青燈笑笑,并沒有答話,對著呱太露出感激的笑容,彎下身去摸了摸呱太的頭頂,那被黑色發(fā)帶束縛的銀發(fā)滑落至胸前,襯得他人畜無害,美如畫中仙人。式微看了那發(fā)帶一眼,發(fā)現那是那日在長安的時候他給青燈所買的發(fā)帶,上面的鬼燈花紋因為是金線勾勒,就算在黑夜之中也能分辨一二,他忍不住道,“你怎么還帶著那條發(fā)帶,我不是說了那花的兆頭不好,不適合你,莫要帶著了么?”青燈側頭看了看那發(fā)帶,對式微笑道,“這可是式微送給我的,我怎么能輕易換了,而且我很喜歡這花紋,覺得很適合我呢。”鬼燈之花,其意無他,唯有虛偽二字。☆、第131章子非魚焉知魚樂第二日,式微那邊的情緒終于算是安撫了下來,他們也能好好的坐下來和五毒教的教主曲云好好談談,花燭和唐紫蘇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留下他們這一群人。老實說,葉正陽對上曲云的時候還是有些發(fā)憷,他還記得在升級的路上,曾經在苗疆地圖里面見過他們的二莊主且不說他當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在任務之中還是表現了千里迢迢希望能夠為當年的年輕不懂事道歉,只不過當時所有的藏劍弟子全部都被阻攔在外,葉暉到底也沒有得到曲云的原諒。這里有式微,又有花燭,他倒是不擔心被曲云趕出去,他也相信曲云不會做那般沒有氣度的事情,只是他還是覺得心里有些沒底。他還記得那個時候一個人形單影只立于藏劍細雪之中的七秀女子,那清麗的臉龐上寫滿了哀痛欲絕與難以相信,仿佛她所相信的世界,那些平安喜樂,都在一瞬間傾頹隕落,那一襲粉紅的衣裳裹著身子,在風雪之中單薄無助。而現在那個女子卻變成了這般孩童模樣,簡直就像是金庸之中的巫行云,生命永遠都被定格在那一刻,再想起當年那個七秀坊意氣風發(fā),婀娜多姿,曾經有無數風流公子,才子權貴爭相追求的昭秀,實在是讓人心生凄涼。所以無論曲云說什么,葉正陽都是唯唯諾諾的應著,連看她都不看多看她一眼,反倒是曲云先對他開口道,“正陽,你怎么不看我?”被突然點到名字的葉正陽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呆在那邊,旁邊的式微偷偷摸摸的踹了他一腳,對他使了個眼色,葉正陽這才如夢初醒,“你還記得我?”曲云笑道,“自然記得,那日你給我送傘,我還沒跟你說一個謝字?!?/br>曲云這么一說,他更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出來什么,哪怕平日巧舌如簧,到了現在卻意外的笨嘴拙舌,倒是曲云給他解圍道,“昭秀已是過去事情,現在的我只一心想要治理我教,你也不用太過介懷。”“各位遠來即是客人,而且又是花燭大人的客人,我們五圣教自然會好好招待各位。”聽到曲云這話,眾人更是覺得心生疑慮,式微忍不住抓住曲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