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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音樂美妙,臺下常玉壺一心二用: “演員塑造角色,角色卻又將演員規(guī)束,劇情中人物性格展開以后,演員就只能忠于人物的情感與行動,將自己代入其中。”她說到這里,大有深意的看了江瑟一眼: “只是許多人往往情感投入太深,每每難以自撥,形成思想包袱?!?/br> 所以這也是一個矛盾之處,好的演員詮釋的角色多,但同時也很難走出角色,天長日久形成壓力,那苦楚不足為外人道出。 “你要進這一行,便要學(xué)會自我調(diào)節(jié)。你先看著他們演完一次,稍后你也上臺出演其中一個角色,我先瞧瞧,你哪里最不足,加以改正,多試幾回,頂住壓力,你找到感覺,演戲便不難了?!?/br> 她說完,又招手示意劇院的人過來,附耳悄悄說了幾句話,劇院的工作人員頻頻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回來的時候,他手上已經(jīng)拿了兩本劇本,交到了常玉壺手上。 常玉壺示意江瑟將劇本里的劇情先看一遍,自己靠在椅子上專心觀看,也不說話了。 劇本是臺上正在排練的,講的是京劇男旦蓮生與法院院長蘇弘基的四姨太玉春相愛,最終卻遭人分離的故事。 因為有常玉壺說讓她稍后上臺表演一次的話,她并沒有點明讓江瑟演哪個角色,讓江瑟感到有絲壓力的同時,卻又有些躍躍欲試。一面分心看著臺上的人表演,觀看他們的動作,一面自己將劇本內(nèi)容強行記在心中。 第七十六章 不足 話劇演員少,在有限的時間、空間內(nèi),要將故事完整的呈現(xiàn)在觀眾面前,因此對于演員的臺詞、表情要求就更高。 常玉壺看了一半,劇院的人過來問她意見時,她先肯定了演員的演出,表揚了一番之后,緊接著指出不足之處: “這一次劇院得排此劇,確實也是下了功夫的,演員表現(xiàn)也很不錯,劇情基本遵循原著,奉行了只刪不改的原則。劇中女主玉春的戲很重,她與魏蓮生之間感情的啟蒙幾乎影響著這部話劇的走向,改編之后,劇里配角的戲份沒變,或老辣、或市儈,演員臺詞也不錯,但唯獨玉春與蓮生之間的感情戲太薄弱,對蓮生最后的‘覺醒’鋪墊不足?!?/br> 她每說一句話,劇院的工作人員便點了點頭,將她的意見牢牢記在心中。 常玉壺說了一陣,轉(zhuǎn)頭看著江瑟: “反正也是排演,你也上場,試試乞兒乙的角色?!?/br> 劇院的人顯然沒想到常玉壺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怔忡之間,常玉壺轉(zhuǎn)頭看著這工作人員,笑著就道: “沒問題吧?” 劇院的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搖了搖頭: “當然沒有!” 說完這話,那工作人員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江瑟,心里猜測著她的身份。 她跟在常玉壺身邊,常玉壺對她十分親近,甚至指點有加,先前在看別人排演之時,還數(shù)次與江瑟指出別人的精彩之處,加以點評,像是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的學(xué)生似的。 那工作人員心中猜測了一陣,下去安排妥當了,常玉壺看江瑟拿著稿子默背的模樣,擺了擺手: “只是試演罷了,讓你上臺找找感覺,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先拿了稿子上臺,不用急著將臺詞背了?!?/br> 江瑟拿了劇本上臺,站在臺上之后,與先前在臺下觀看時,感覺又不相同。 此時只是在排演之中,并沒有正式開始表演,這間排演廳不大,下方最多能容納幾百人罷了。 但這會兒排演廳并沒有開放,僅有幾位工作人員站在臺下,仰頭看著舞臺中央。 常玉壺坐在離舞臺并不遠的地方,望著舞臺。 這種情況下,與江瑟先前拍戲時的感覺又有不同,哪怕明知此時大廳里人不多,不過隨著舞臺上燈光的亮起,江瑟仍覺得暗處有仿佛有許多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她拿著劇本,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陣仗,也感覺有些壓力。 與她對戲的乞兒甲得到了工作人員的叮囑,也跟著上了舞臺,張嘴就唱: “年年多喜慶?!?/br> 他貓著腰上臺,左右打量,神情有些警惕,肢體語言帶著緊張。 江瑟先前看過他與另一個少年對戲,自然知道此時該輪到自己念臺詞了,舞臺的燈光隨著他的走動而跟著往前移晃。 劇本中這里原本該有大雪愷愷,但此時只是排演,舞臺效果自然做不到那樣夸張的。 江瑟看到這少年唱起詞時,聲音有些輕顫,他甚至下意識的抱了抱胸,露出寒冷的模樣來。 她拿了劇本,念著臺詞: “歲歲廣招財?!?/br> 她的聲音有些輕細,語氣干澀,一念出口,自己便能察覺到問題不對了。 里,兩個乞兒的出現(xiàn),是為了引出接下來備受生活挫磨的魏蓮生,兩個乞兒出現(xiàn)在雪后的黃昏中,一唱一和的想討碗飯吃。 乞兒的出現(xiàn),無論是臺詞還是表演,都應(yīng)該顯示出那種凄涼,但她一開口,并沒有念出那種感覺。 常玉壺開始挑了這個角色讓她上臺,江瑟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問題所在了。 相較于另一個少年的表現(xiàn),她難免落了下風(fēng),她還拿著劇本,一開口時,江瑟注意到臺下幾個工作人員眉都皺起來了。 常玉壺倒并沒有動,只是安靜的喝著茶水,仿佛沒有聽到江瑟剛剛開口念出口的臺詞聲音干澀。 “招財童子門前過?!蹦秋椦萜騼杭椎纳倌曦堉?,搓了搓手,又跺了跺腳,將一個處于寒冷的環(huán)境中又饑又冷的乞兒演得活靈活現(xiàn)的。 江瑟發(fā)現(xiàn)到自己不足之處了,就如常玉壺所說,她并不單是臺詞不能背下來的緣故,而是她骨子里多少還帶著枷鎖,并沒有完全放開的緣故。 先前她曾參演的三部電影中,她飾演的三個角色大多氣質(zhì)都與她自己本身相同,也算是花瓶類的角色,所以對于她來說,只要顏值在線,基本是不需要有多少演技的。 不過一旦情況反轉(zhuǎn),她飾演的角色與氣質(zhì)、美貌再無多少瓜葛之后,她自己便有些拉不下臉了。 興許她自個兒都沒注意到,但常玉壺一讓她上臺,便演這個乞兒之后,江瑟才剛一開口,便顯出端倪了。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后,江瑟開始調(diào)整心態(tài),再念起臺詞時,雖說仍拿著劇本,但她也縮了縮肩,伸了雙手放在唇邊,呵了口氣,放大了些聲音喊: “增福財神進寶來?!?/br> 雖說這一句她的表現(xiàn)仍被飾演乞兒甲的少年壓制住,但卻也比之前的表現(xiàn)好了許多。 臺下常玉壺看到這兒,嘴角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有時旁人理論說得再多,還不如她自己去磨練。先前侯西嶺曾說過,江瑟十分聰明,領(lǐng)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