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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消失。又揉揉肚子——晚餐全都吐了出來,這會兒有點餓。真想早點回去,然后拖著琴酒去補個夜宵。聽說附近有家店壽司味道一絕,大阪燒也很正宗。白馬探天馬行空發(fā)散著思維,好幾分鐘后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清了清嗓子,他盡可能禮貌地揚聲道:“有人在嗎?”話音剛落,屏幕上光芒“咻”地聚攏,勉勉強強勾勒出一張人臉,把毫無心理準備的白馬探嚇了一跳。“白馬探……是嗎?”屏幕中的面容和藹地微笑著,沒有一點危險氣息,“歡迎來到會客室?!?/br>白馬探回以友善的笑:“你好。請問怎么稱呼?”“我沒有地球名字,本名說了你聽不懂,你稱我為先生就好——據(jù)說這是人類諸多稱呼中比較常用的一個?!彼UQ?,從外表上看不出威脅,當然也沒有多少真誠,“白馬先生是日本官方派出來與我們進行會談的外交人員——我想應該是這么叫的。不知道你想和我們談什么呢?”“我說過,交易的基礎(chǔ)是各取所需,我們這邊想要的——”白馬探撇撇嘴,笑容猶在,卻摻雜了幾分不屑,“你知道,但我卻不知道你們需要什么。能源?不,我們供給不起,如果有,你們也不至于打妖怪的主意?!?/br>潛臺詞是:早就被你們搶走了。那人輕笑點頭:“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所以這代表我們沒有交易可做,對嗎?”“理論上,確實如此?!闭}還沒開始,就已宣告結(jié)束,白馬探有些困擾地凝眉,手指輕點眉心,“不過……先生面臨的處境可比我們嚴峻多了。”地球人只是失去一種可有可無的藥物,然而沒了能源支撐,外星人的科技毫無用武之地,不知道他們能在這里生活多久。“白馬先生說得對,我們僅存的能源毀在你們手中,的確失去了活路。但要讓這座要塞爆炸,炸沉半個地球還是綽綽有余的?!蹦侨溯p描淡寫道,好像他要做的不是讓一個文明至少倒退百年的大事,而是隨手拂去袖口浮塵。白馬探聞言,不怒反笑,樂呵呵的模樣很是缺心眼:“地球曾經(jīng)遭遇過數(shù)次劫難,每一次都有生物頑強地生存下來。天災尚且如此,何況人禍?但先生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七百年努力付諸東流,同時死得渣都不剩,說不好誰更吃虧,兩敗俱傷是肯定的。更重要的是,你得與自己視若螻蟻的存在一起灰飛煙滅——”那張俊美的面容上浮出幾許怒色,顯然白馬探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這些外星人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出極度的自負,瞧不起地球人,瞧不起妖怪,高高在上,目下無塵,根本不把生命當命。他們無視地球的道德,因為他們覺得無關(guān)緊要——就像人類不會在意螞蟻之間的與生俱來的規(guī)則。但是,也正如人類很難接受為了弄死半窩螞蟻而付出生命代價一樣,他們盡心竭力搞了千百年研究,怎么甘心同歸于盡、功虧一簣?人心人性都是相通的,外星人也是人嘛。談話到這里,兩人的位置終于擺在同一平面。你是亡命之徒,我是玉石俱焚,誰比誰有優(yōu)越感?反正最后都得死。“好吧,我為之前的決定向你道歉?!蹦侨酥匦滦α似饋?,笑意中涌現(xiàn)不知真假的誠摯,“我們可以求同存異,至少——能夠一同活下去。如你所說那樣,各取所需?!?/br>白馬探也笑瞇瞇點頭:“那就請先生說說你們的需求吧?!?/br>……琴酒推開了第三個房間的門,墻壁上幾排壁燈隨著房門開啟而飛快點亮,完全沒有因為能源不足而降低亮度。常年被黑暗籠罩的研究室終于露出全貌,卻是單調(diào)的空曠,唯有那座高大的玻璃皿佇立一隅,肆無忌憚張揚著存在感。皿中的人紅發(fā)披散,好像已經(jīng)沉睡了千萬年,雖然生命體征強烈,卻一動不動,比名家雕塑更鬼斧神工,只是可惜太過冰冷。琴酒皺起眉,走到玻璃皿前,伸手觸上光滑的表面。他的本意只想測測玻璃皿的硬度,誰知指尖剛摸上去,大量記憶便如潮水般涌來,擠得他大腦發(fā)漲。他看到了很多從前自己不知道的事,與自己有關(guān),但卻是酒吞的經(jīng)歷。一千六百年前,琴酒在當時并不算繁華的平安京內(nèi)開了一間妖怪餐館綠津渡。他是老板兼主廚,幾個幫工都是大妖,還是那種囂張到飛起,一言不合就暴捶客人的大妖。但生意一直很好,因為他做的飯很好吃。——這是他知道的,而他不知道的,是當時那些外星人已經(jīng)盯上了他,因為他攜帶的本質(zhì)上為高科技產(chǎn)物的宇減基派發(fā)的武器。那會兒,外星人們剛剛迫降在地球上,能源還算充足,所以只是盯上他,沒有發(fā)動攻擊。三年后,琴酒回到平安時代,跟赤井秀一等人離開。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酒吞和茨木形影不離地生活在人世。與人類若即若離,遭遇過一次退治之后,酒吞還曾忘記過茨木和琴酒,直到戰(zhàn)國時代末期,妖怪開始被天地規(guī)則排斥。——酒吞遇到了能源枯竭的外星人。從那以后,他開始了不間斷的逃亡生涯。一次次被抓去當實驗品,又一次次拼命逃脫??粗约旱耐愌杆傧雠c他人之手,物傷其類,他最后選擇保護皮皮蝦精,自投羅網(wǎng)回到要塞。他來充當要塞的核心能源,其他妖怪就能死得慢一點,說不定能等到柳暗花明的一天。不是他大義凜然喜歡舍己為人,實在是這個世界對妖怪太殘酷了。酒吞也是很久之后,無意間從那兩個外星人口中得知自己不過是替代品,他們一開始的目標是擁有高科技武器的琴酒。代友受過,成為他們諷刺、挑釁他的借口之一,他們閑得無聊時就會拿這個撩撥他打發(fā)時間。后來不知怎么,又發(fā)展成離間他和琴酒,字里行間、話里話外都是希望他怨恨琴酒的意思。最好他們能不死不休,自相殘殺。可惜酒吞不吃這套。代人受過又如何?一路走來,他哪件事不是自己的選擇?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又有什么好恨的?他反而慶幸,落入外星人之手的是皮糙rou厚的自己,而非細皮嫩rou的琴酒。更何況,自己吃了琴酒做的那么多頓飯,還他一點,難道不是理所應當?不過,撐了兩百年,酒吞也漸漸扛不住了。他的確強大,卻也有極限,妖力被日復一日地抽取,生命力一點點流失,再過不久,他就會油盡燈枯,灰飛煙滅。因為那些外星人迄今沒有研究出如何利用他的妖力使要塞進行空間跳躍,離開這片宇宙,所以他們蹉跎著自己的無盡歲月,也消磨著酒吞有限的生命。記憶洪流漸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