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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嘴唇兩側(cè),可愛中又帶著幾分兇悍。他在一臉懵圈的琴酒身上爬來爬去,一邊聞著什么一邊在口中念叨“好香”、“好餓”等零碎的詞匯,像只小猴子似的。“你給我下來!”琴酒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一愣,揪住小正太的手臂把他提起來。恰好這時,他從琴酒衣袖里翻出一塊烤rou,一口咬住,眨巴著無辜的眼睛與他對視,小嘴快速蠕動把烤rou往喉嚨下咽。他袖子里哪兒來的烤rou?琴酒一愣,很快又明白過來,猛地回頭看向身后,就見原本十分精神的大天狗裝模作樣趴在書翁的書箱上打盹,小狐貍則望天舔爪子,佯裝沒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這兩個熊孩子!狠狠記了他們一筆,琴酒回過頭,抓住正太叼著的烤rou往外拽,想給他換點他這個年紀(jì)的牙齒比較好咬的食物。誰知他用了十成的力氣去拉,烤rou卻一動不動,好像長在他嘴里一般。……不,也不是一動不動,他咀嚼著烤rou后往后拖。“松口?!鼻倬泼夹奈Ⅴ?,怕他吃得太急噎到,冷聲斥道。與大天狗和小狐貍相處太久,他也不知不覺被開發(fā)出了老媽子屬性,當(dāng)然,只有一點點。“呀噠!”小正太含糊地拒絕,還往后躲去。琴酒只好把他按在懷里,用力抓著那塊烤rou,與他做持久拉鋸戰(zhàn)。正當(dāng)二人因為一塊烤rou進(jìn)入“激戰(zhàn)”狀態(tài)時,遠(yuǎn)方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殿下”。與此同時,一道暗紅身影從半空卷來,聲音與聲音一起接近,等尾音落下,那道身影也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身影周身繚繞的暗紅妖氣散去,露出一個剛過琴酒腰部的小男孩。他長著一頭如雪的銀發(fā),眼睛銳利明亮,炯炯有神,雖然臉頰也帶著嬰兒肥,但相比琴酒懷里的小正太,卻隱隱多了幾分頗具棱角的帥氣。他原本滿臉焦急,連聲音都帶著些許顫抖,看到糾纏在一起的琴酒和小正太后臉色猛地一變,又驚又怒地指著前者,怒道——“愚蠢的人類!快放開我的殿下!”第32章愿我如星君如月(七)愚蠢的人類?殿下?琴酒維持著抓住小正太的動作,以探究的目光將怒目圓睜,頭發(fā)都快氣到豎起的半大男孩打量了兩遍,最后選擇無視,繼續(xù)與懷里的皮孩做斗爭,好不容易才從他的小尖牙底下?lián)屵^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烤rou,還被他照著手指一路往上咬,在胳膊上留下一排牙印。食物被搶,又咬了人出氣的小正太身形靈活地掙出琴酒懷抱,輕輕巧巧腳尖點地。這時,那大喊“殿下”的男孩也沖了上來,扳過他的肩膀就是一通察看,緊張兮兮的模樣,就好像老母雞千辛萬苦找回了被自己不小心弄丟的小雞。“緊張什么,我沒事?!奔t發(fā)正太氣勢豪邁地一巴掌蓋在他腦袋上,掌心用力搓了搓他銀白的頭發(fā)。繼而一手叉腰,抬眼看向琴酒,舌尖卷起唇角油漬,饒有興致地笑出了小虎牙。彼時,琴酒被自己養(yǎng)著的三只妖怪圍了起來。書翁捧著他的手臂用妖力治療牙印,小狐貍握在他肩膀處不停蹭他的臉,大天狗煩躁地飛來飛去半晌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索性運起妖力浮在半空,拿翅膀給他扇風(fēng)。“行了,我沒事?!鼻倬频暤?說歸說,倒也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只是隨意解釋道:“他沒有用力,否則我這條手臂早被他咬碎了?!?/br>“本大爺可不會為難弱小的人類,恃強凌弱是蠢貨腦子進(jìn)水才會做的愚蠢至極的行為?!本咀堁牢枳ο霙_過去揍琴酒的男孩,順手捂住他剛要破口大罵的嘴,正太按著自己的同伴大刺刺往地上一坐,那張圓鼓鼓的包子臉,愣是把囂張話語襯出了可愛意味。銀發(fā)男孩一貼近他,渾身因怒火而炸起的刺便立刻捋順了,安安分分坐在他身邊被他環(huán)著,眼里還冒出了小星星。聽到這話,他鼓了鼓嘴巴,雖然有點不開心,去往半個字都沒反駁。琴酒一只手被書翁抓著,只好用另一只手拿起烤rou湊近眼前瞧了瞧。這塊放了好幾天的烤rou雖未發(fā)霉變質(zhì),但已變得硬梆梆的,即使讓大天狗來啃他都嫌硌牙。當(dāng)然,只是嫌硌牙,不是不能吃。真要讓他吃,他也能三兩口嚼得嘎嘣脆,毫無障礙。妖怪的牙口就是這么好。移開烤rou,琴酒再次對上正太投來的視線,沿他清亮的雙眸往下逡巡,越看,越覺得他和自己記憶中某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大妖相似無比。“你和酒吞童子什么關(guān)系?”指腹摩挲兩下烤rou干澀粗糙的表面,琴酒冷不防問道。紅發(fā)正太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加大力氣按住又開始蠢蠢欲動的同伴:“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琴酒揚了揚下下巴:“問?!?/br>“你是鬼族里哪一派的人?”正太絲毫不拖泥帶水,上來就問出了最敏.感的問題。事實上,如果琴酒真是他口中的鬼族里某一派的人,他這句話跟自曝身份也差不了多少。不過,考慮到他的性格,這種直截了當(dāng)也算一種心機,是敵是友一問便知。拿眼神丈量正太與自己的身高差,再回憶穿越前見過的那道張揚如火的高大身影,琴酒藏起眸間不自覺涌出的幻滅,沉聲回答:“我是人類,與鬼族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正是他想得到的答案。正太揉亂同伴的白毛,咧嘴笑出虎牙,比頭頂烈日更加奪目:“我是酒吞童子,這家伙是我的手下茨木童子……嘛,勉強算半個朋友吧。對了,你還有吃的嗎?”大天狗扇風(fēng)的翅膀僵在半空,盯著酒吞看了兩秒,默默縮到琴酒身后藏起來。小狐貍則尾巴一甩,把自己裹成了毛球。作為同階級的大妖,他們的狀況比酒吞童子好不到哪兒去。為免日后相見尷尬,他們還是低調(diào)點好,畢竟身體變小這種事,放到誰身上都不是好事。琴酒:“……”尼瑪又一個飯桶……哦不,吃貨。進(jìn)鎮(zhèn)行程暫時延后,琴酒領(lǐng)著自家三只蠢妖和新加入“迷你大妖豪華午餐”的酒吞茨木走進(jìn)曠野邊沿,從書翁的書箱里取出昨日沒用完的食材——兩只野豬后腿。書翁的書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他們隊伍里的百寶袋,但凡需要保存的東西都裝在里面。比如用不完的食材,吃不完的食物,或是小狐貍不知從哪里扒拉來的零零碎碎物件。從外表來看,那個書箱只有普通木箱大小,然而內(nèi)里的空間卻幾近無窮大,多少東西都放得下,只要劃分好區(qū)域,別將生食熟食放在一起就行。所以書翁并不介意,反而很喜歡為他們保存物品。熟練地搭起烤架,點燃火堆,琴酒架上處理干凈的豬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