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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琴酒點點頭,把名單拿起來抖了抖,在他面前展開。“……你等會兒我查查!”看到紙上有六個名字,梨子嘴角一抽,倒也沒抱怨,當(dāng)即開始干活。他閉上眼,額心浮現(xiàn)出一道青色繁復(fù)符文,緩緩向兩邊舒展,泛起流水般綿柔細膩的光澤。與此同時,紙上的名字也隨之亮起同樣的青光,相互呼應(yīng)著閃爍片刻后,五個名字消失,只留下一個依然倔強地亮著。這是什么黑科技?還有這種cao作?琴酒一臉懵逼。“喏,就是他了。”梨子擦擦額角沁出的汗,并未發(fā)現(xiàn)琴酒怪異的神情,隨手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本書,“等你征得他同意,就把這本書交給他讓他隨身攜帶?!?/br>把腿往沙發(fā)里又縮了縮,琴酒抬眼一瞥,那本書的封面頓時刺痛了他的眼睛。粉衣柔弱少女與黑衣冷峻青年相擁于雪夜下,旁邊豎著一行書名——霸寵甜心:冷酷殺手的七十二變小嬌妻。“……你確定讓我把這本書拿給他?”琴酒的眼神深不可測,幾乎看不出他是在強忍笑意。梨子不解地低頭看了一眼,尷尬地咳嗽著飛速把書塞回身后,摸索著又拿出一本:“不好意思拿錯了,是這本?!?/br>琴酒揉揉憋笑憋得發(fā)悶的胸口,抬手接住他以黑科技瞬間傳送過來的書,只看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這名字……怎么看都是個毀天滅地的大招啊。第14章世上最遠的距離琴酒試著把書翻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用力,那看似脆弱的紙張都紋絲不動,只得拿在手里掂了掂:“只要把這玩意兒交給那個人就行了?”梨子揪起一撮頭發(fā)從中間開始往下捋,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確切地說,是在他同意施以援手后再給他。如果他不愿意幫忙,或者不是真心愿意幫忙,你給他也沒用?!?/br>“事兒還挺多?!鼻倬凄托σ宦?,把寫著仍在泛著綠光的名字的紙頁團吧團吧,與一起塞進木箱,跟那把不用威力全開也足以毀天滅地的水槍放在一塊兒,“等我?guī)湍愀愣莻€人,你是不是就可以幫桃矢延長壽命了?”“當(dāng)然?!崩孀右惶舸竽粗?,笑得陽光燦爛,“雖然可能沒辦法讓他活太久,但二三十年絕對沒問題!”琴酒托住下巴,拇指指腹輕輕摩挲片刻:“二三十年嗎……也夠了。”二三十年時間,足以讓他找到其他為桃矢續(xù)命的方法。實在不行,他還可以求助宇減基,即使任務(wù)獎勵減少也比不能完成好。連那把威力強大到可怕的水槍都只是宇減基研發(fā)的產(chǎn)品,解決一個小小的魔力污染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琴酒暗自思忖,很快便擬定出好幾條備用方案,把一旁的梨子無視了個干凈徹底。對此,梨子并不生氣,也沒有像上次一樣借口有事離開,而是撐住下巴興致勃勃地盯著他看,活像hentai研究院對著自己心愛的研究成果,在腦子里把他從頭到腳解剖了一遍。別誤會,他可不是突然對琴酒感興趣,而是從見到琴酒開始就對他感興趣。相遇之初,梨子透過當(dāng)時還是血色光團的小綠的眼睛看到了琴酒,對明明渾身籠罩著血光且孽障無數(shù),卻莫名沖在救人第一線的他升起了幾分研究沖動??上б蚴聞?wù)纏身,他沒能及時出現(xiàn)在琴酒身邊,等機會來臨時,琴酒已經(jīng)不是他可以輕易接近的存在。——因為那把可怕的水槍。事實上,他完全沒必要與琴酒做那樁交易,雖然地球的法則對他有諸多限制,但找個符合自己要求的人問題并不大。與其說他是在跟琴酒做交易,不如說他是以做交易為借口,能夠光明正大地接近他,研究他。這種心情和喜歡沒什么關(guān)系,純粹只是一個科研人員的心血來潮。“唉,應(yīng)該把交易內(nèi)容改一改的?!蹦暻倬瓢肷?,梨子輕嘆一聲,在嘴里嘟嘟囔囔,“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找什么人啊,直接讓你進我的研究室多好……”他的嘆息和咕噥驚動了琴酒,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琴酒下意識感覺身上一寒,警告地瞇起眼:“你怎么還沒走?”“我想多看看你不行嗎?”梨子腦子一短路,曖昧的話脫口而出。“……”琴酒抱緊了木箱,警惕地往后縮了縮,就差舉起塊“防火防盜防流氓”的牌子,“我對外星人不感興趣?!?/br>梨子郁悶地“噗”了聲,輕輕抽了自己腮幫子兩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研究研究你……”琴酒訝然挑眉,忽然回過味兒來,面前這個離自己可能有十萬八千里的虛影還是個實干型研究人員。魔力污染源這種東西都能被他挖出來當(dāng)融合劑使,他說的“研究”會是普通的研究?當(dāng)即伸手抓出水槍橫在身前,琴酒呵呵道:“你最好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我是不會躺上解剖臺讓你研究的。要么我們好好合作,互惠互利;要么你死我活或者同歸于盡?!?/br>作為曾經(jīng)的組織成員,他太清楚被送上解剖臺的人會有什么后果,要么痛不欲生之后凄慘地死去,要么變成怪物茍延殘喘等待下一場實驗,無一例外。光是經(jīng)他手處理掉的“無用實驗品”就不計其數(shù),更遑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消失的那部分。從前由于立場和過分忙碌的生活,他沒時間想太多?,F(xiàn)在聽梨子一提,不免細思恐極起來。不用問梨子也知道他想岔了,哭笑不得地攤開手:“我說了,我們是受宇宙最高意志監(jiān)督的,做實驗也得講基本法,一般不會鬧出人命或讓人變異成怪物。即使有特殊情況,我們也會盡力補救,直到讓‘實驗者’滿意為止。否則一道天雷劈下,我們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br>琴酒這才癱著臉放下水槍,看著他的目光從戒備變成了帶著一點點嫌棄的漠然:“那你趕緊走吧?!?/br>“真的不考慮跟我再做個交易?”不提還好,一說到自己接近琴酒的初衷,梨子就受不住泉水般“咕嘟咕嘟”往外冒的心思,邊興沖沖地蒼蠅搓手邊問:“我手頭最近有個新課題,關(guān)于各宇宙同性別生物之間的生殖隔離的。你看,你和我是不同宇宙的生物,又是同一性別,基因還足夠優(yōu)秀,太符合我的要求了……哎喲!”沒等他胡說八道完,琴酒咬著牙一水槍呲了過去,帶著淡淡熒光的水流打在作為載體的帽子上,把他滿肚子勸說的話堵了回去,原先穩(wěn)定的虛影也一頓震顫。“誰要跟你研究生殖隔離,我看你更適合找頭豬一起研究!”氣到失去語言邏輯,琴酒將水槍調(diào)成“戰(zhàn)斗”模式,深邃的眼瞳迸發(fā)出凌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