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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讓琴酒有種他一走出自己視線,便會毫不猶豫把帽子扔進(jìn)火里先烤他個九分熟的感覺。忍了又忍,琴酒依然沒忍住,鄭重其事地提醒道:“別把它弄死了,我還有話想問它?!?/br>“放心,我有分寸?!敝匦麓魃涎坨R,赤井秀一淡然望向雖然還是繃著臉,卻不知比從前平和多少的宿敵先生,見他側(cè)頰有一處水漬,鬼使神差地伸手幫他抹了去,“我在我家……我現(xiàn)在暫住的家等你。”語罷,他轉(zhuǎn)身離開,一如既往的干脆。琴酒卻是面色古怪,手背按了按被他碰過的地方,那里似乎殘存著他指尖的溫度,微微發(fā)燙。李小狼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小櫻好像陷入了一個恐怖的夢境,百般輾轉(zhuǎn)抗拒,卻無法逃脫注定的沉淪。絕望扼住她的咽喉,黑暗如潮水般漫過口鼻,痛苦的窒息令她最后的掙扎化為烏有,手腳酸軟地垂落。閉上眼,她放任自己跌入深淵。“?。 ?/br>猛地從床上彈起,小櫻面色煞白,瞳仁放大無神,依舊被夢中的驚悚景象支配著。然而下一刻,她的額頭狠狠撞上發(fā)現(xiàn)她醒來后激動地飛上前查看她情況的小可,一人一寵頭暈?zāi)垦5赝喾捶较虻瓜?,連聲喊“疼”。“小櫻,你干什么啦!”頂著大包的小可齜牙咧嘴地跌坐在床上,用力蹬了蹬腿,氣呼呼地吼道。“對不起……”暈乎乎捂住額頭,小櫻弱弱地道歉,趴在枕頭上好半天爬不起來。好不容易那暈眩勁兒過去,小櫻終于想起自家哥哥可能還在云層里打轉(zhuǎn),手忙腳亂爬起身,不小心又絆到被子跌下床去,下巴重重磕上地板,疼得她淚花兒都出來了。“小櫻,你小心一點!哥哥他沒事!”小可急得直跳腳,連忙飛過去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拉起來。顧不上磕出淤青的下巴,小櫻兩手攥住袖珍的小可,追問道:“哥哥他真的沒事?是誰救了他?他有沒有受傷?……”一大堆問題劈頭蓋臉砸下來,小可頓時感覺頭頂?shù)陌哿?,趕緊打住:“月和救你哥哥的人都在樓下,你有什么話直接去問他們吧?!?/br>“真的!?”小櫻從地上一躍而起,松開小可便急急忙忙跑下樓去,將小可的大喊拋在身后。她沖出樓梯口,第一眼便看到了客廳里坐著的自己最擔(dān)心的兩個人,呆呆注視著他們愣了許久,才注意到其他人。彼時,琴酒獨坐單人沙發(fā),對面的長沙發(fā)上,李小狼、月以及被他救下的少年——木之本桃矢,一字排開,幾人相對而坐,只簡單做了自我介紹,便一言不發(fā)地打量對方,眼神里滿含探究與疑惑。而打破這種僵局的正是急吼吼沖下樓的小櫻。琴酒瞥了急得鞋都沒來得及穿的小姑娘一眼,冷冷淡淡地說:“我要見的人來了,兩位病患不妨退場讓位如何?”關(guān)心的話愣是被他說出了挑釁意味,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桃矢和李小狼臉上不由得都掠過一絲尷尬。他們的確受了傷,而且都不輕。桃矢不必說,在云層中被三種卡牌的力量撕扯了那么久,里里外外明傷暗傷數(shù)不勝數(shù),手臂現(xiàn)在還打著厚厚的石膏。李小狼則在之前被血色陰影侵入過體內(nèi),稍微震傷了內(nèi)臟,幾大口血吐出來,臉色直至此刻都未好轉(zhuǎn)多少。然而,兩人牽掛著魔力暴動之事,寧愿坐在這兒與琴酒大眼瞪小眼,也不愿老老實實去休息。琴酒也是見小櫻來了,覺得她可能勸的動他們,才特意多說這一句。好不好心另說,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隊友拖著病怏怏的身體陪自己一塊兒搞事,那樣即使找到造成魔力暴動的始作俑者,真打起架來也不痛快。正盯著他們出神的小櫻聞言,冷不防打了個激靈,柳眉倒豎,氣呼呼地捏著小拳頭沖到他們身前,不顧還有客人在場,一手一個將他們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哥哥,小狼,你們受傷了,快到樓上休息!”“小櫻,我沒事的,只受了點擦傷?!崩钚±酋咱勚皳鋬刹剑桓业R,忙笑著解釋道,說著還挽起袖子讓她看自己小臂背面兩道傷口,以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別大驚小怪,怪獸?!备绺缙届o抽回手,蒼白面色被他的從容不迫遮掩得恰到好處,乍一看還真以為他一點事都沒有,就算有,也只是小事。小櫻半信半疑地左右打量他們,月也向他們投去目光,并著重落在桃矢身上,似乎在想他為什么能把瞎話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那石膏可還明晃晃橫于胸口呢。“李同學(xué)確實沒事,不過吐了幾口血,又透支力量,小傷而已?!鼻倬泼鏌o表情地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一本正經(jīng)拆他們臺,“木之本先生當(dāng)然更無大礙,三種暴動的魔力險些將你撕成三片,當(dāng)然,僅僅是險些而已,臂骨骨折肺部受創(chuàng)……連住院都不用,算什么受傷?!?/br>小櫻震驚地瞪大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一左一右心虛地躲避自己目光的人,還未說話,眼淚便先涌了出去。“櫻控”的綠帽道長瞬間繳械投降,一迭聲道了好幾句歉,然后灰溜溜上樓,照她說的去她房里打地鋪。“妹控”兄長仍倔強保留著一絲血皮,撓撓鼻尖佯裝沒聽到。月想了想,剔透眼瞳流轉(zhuǎn)出略顯鋒利的光彩:“需要我讓雪兔出來勸你嗎?”桃矢果斷轉(zhuǎn)身上樓,一秒也不帶猶豫的。開玩笑,他一點也不想撩雪兔的虎須好嗎?那個溫柔得過分的人若是知道他把自己弄成這種慘兮兮的模樣,肯定會邊可憐巴巴地看他,邊以“為你好”為理由讓他明白什么叫“多么痛的領(lǐng)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疼了。轟走“礙事”的家伙,琴酒默默在心里比了個“V”,又嫌幼稚地甩了甩頭,只當(dāng)自己剛才救人時被97號的影像傷到腦子,不再多想。小櫻則擦了擦眼淚,回身鄭重向琴酒鞠了個近一百八十度的躬,沙啞著嗓音道:“謝謝您救了我哥哥和小狼,真的非常感謝。”“……不用客氣,這是我應(yīng)做的事?!背脵C掃了眼手機里的新任務(wù)內(nèi)容,琴酒一本正經(jīng)板著臉,套用BOSS開年終會議時經(jīng)常用來裝字母的話,“職責(zé)所在而已?!?/br>如果赤井秀一在場,這會兒估計該滿地找眼鏡了。黑衣組織的犯罪份子擱這兒跟魔法少女說救人是職責(zé)所在,怎么這么黑色幽默呢?“咳,說正事吧。”見他們倆扯了幾句沒扯到重點,月輕咳一聲,主動將跑偏的話題帶回原軌。“啊?”小櫻茫然,錯過前言的她全然不知月指的是什么。琴酒眉峰微挑,倒也沒有不耐煩,多年帶著豬隊友火里來水里去的他早已養(yǎng)出良好耐性,不會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