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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她不想再提,但始終不吐不快。 “家里大人沒空讓我去接從睿放學,他不開心又哭又鬧,最后鬧到你們來接,結果成了我不懂事不會體貼小孩?!?/br> “他過生日我送他玩具車,后來被他用作扔我的工具,有事沒事砸在我身上。有一次我被他砸得流鼻血,我還沒說話,他嚎一嗓子你們?nèi)汲鰜戆参克?,結果又是我不懂事。” “從睿亂翻我的東西,撕我的作業(yè)害我被罰,從來不會挨罵,我寫作業(yè)、畫畫,想要清靜關上門,他要進來鬧我就非得讓他進,不然他就踹門扔東西,我還要挨罵。他踹破我的門多少次?三次!我就說了一次想要不是空心的木門,結果呢?你們嫌我事多,矯情作怪,門總是壞總是換,說我麻煩!” “這些破事兒太多了,真要一一數(shù)我能在這跟你說到明天?!睆膼偵钗豢跉?,勾唇嗤笑,“從睿是還小,都說越小越不會說假話,我一旦惹他不高興,他就指著我的鼻子叫我滾出他家,我想這點你總不會忘吧?你們從家太了不起了,反正我是不敢回去的?!?/br>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嗎?”她斂好情緒,“因為這些話我想說很久了,上一回在從家說的還是不夠過癮,既然你好意思打電話給我,那我不‘心軟’也不對是不是?那就來說給你聽,我們當面說個夠!怎么樣,這下你聽夠了嗎?” 從盛呼吸不平,面色一片赤青,又是憤怒,又有說不清的痛苦。從悅小的時候很乖巧,經(jīng)常倚在他膝邊軟聲軟氣地說話,要他講故事,要他抱。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一對親昵的父女。時至今日,當初那個小女孩,現(xiàn)在只會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出口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他心上。他從她的眼里看不到一星半點孺慕之情,只有無窮無盡的漠視,冷淡,將他徹頭徹尾得看成了一個陌生人。 “從悅……你……”他雙唇囁嚅,眼眶發(fā)紅。 “就聊到這里吧,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你們家的事與我無關,從睿治得好是他運氣好,治不好是他運氣不好,作為一個無關人等,我不發(fā)表任何意見?!?/br> 從悅頭也不回地離開座位,“再見,從先生。” . 卓書顏是第三天從周嘉起那得知從悅和從盛見面的事,當即約從悅下班見面,一起吃晚飯。 “你去見他干什么?” 一碰面,卓書顏便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你家里那些人,有哪個是真的對你好的?你的學費,他故意卡著,非要你三求四求才肯給,最后一年的錢還是你親媽跑去幫你要來的。” “你家那個meimei,小小年紀心腸就壞,平時總是陰陽怪氣地擠兌你,你那個弟弟,把你當傭人看,還有你那個奶奶和你那個后媽……你都忘了?!” “我當然沒忘?!睆膼傉f,“我怎么會忘?!?/br> “那你還理他們干什么?” 從悅默了默,忽地問:“如果我答應回從家,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心軟?怪你泥人脾氣?”卓書顏沒好氣,深吸幾口氣,最后無奈表示理解,“回也好不回也好,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br> 從悅又問:“如果我拒絕呢?我那個弟弟,好像得了病,治不好了。從盛找我的時候,說希望我回去和家里人一起過,我不答應,你會不會覺得我冷血?” “當然不會!”卓書顏白她,“這么多年你被他們家庭冷暴力,他們一會兒當你是傭人一會兒當你是空氣,現(xiàn)在你從那個鬼地方抽|身出來了,他們想你回去你就必須回去,憑什么呀?” 從悅抿了抿唇,沉聲說:“如果是你,周嘉起……或者江也,如果是你們?nèi)齻€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配型也好做手術也好,要我做什么我絕對不會拒絕,可是從家的人,我真的不想再……”她猛地呸了一聲,狠狠打嘴巴,“我亂說什么!沒有的沒有的!” 卓書顏拉住她的手,她嘆氣,告訴卓書顏,“你不用擔心我。我沒有答應從盛,我沒那么傻。以后不會再見他了?!?/br> ☆、第41章 比如你 不知從盛是不是想向從悅展示誠意,咖啡廳的那場談話結束,兩天后他竟然找到了從悅居住的小區(qū)。從悅已經(jīng)不想深究他是如何查到自己的信息,看到他的第一眼,只有滿腔的厭煩。 傍晚時分,如果是夏季,天邊大概會有很壯觀的火燒云。眼下冬天,枝頭料峭蕭瑟,更有不想見的人強行阻攔,從悅剛結束工作,一身疲憊,強忍著才沒有發(fā)脾氣。 “從……悅悅,你好好聽我說,我們再談一談。”從盛攔在她面前,要和她找地方說話。 從悅一臉不耐,眼神往天上仍,繞過他直接走開。從盛哪肯放棄,跟上她的步子纏上來。不遠幾步就是保安室,眼見這一幕,立刻有保安上前詢問:“小姐,請問是否遇到麻煩?需要幫助嗎?” 從悅求之不得,點頭正要說話,兜里手機響。是江也打來的,她暫停話頭,接通就聽那邊問:“下班了嗎,我在路上。” “我在小區(qū)門口?!睆膼偲骋谎蹚氖ⅲf,“被攔在小區(qū)外了。” “碰上什么事了?” “他來找我了?!睆膼偛挥斨匀说拿娼覀?,含糊一句,足夠讓江也聽明白。 他道:“你找保安,我馬上到,兩分鐘。” 江也忙完,特地去超市買了很多從悅喜歡吃的菜,預備晚上兩個人一起煮飯。顧不上開進地下停車場,直接把車停在路邊,徑直朝保安室前三人所站位置行來。 從盛絮絮不停地和從悅說話,后者抿唇,一言不發(fā),不作任何回應。 江也上前擋在從悅身前,長臂一伸,“麻煩你,離她遠一點。” 從盛盯著突然出現(xiàn)的江也看了幾秒,打量他年輕卻不稚氣的面孔,略帶不悅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是哪位?”他扭頭看從悅,殷切道,“悅悅你不能,不能這樣,我是你爸爸!” 從悅冷聲提醒他:“你真的不需要陪著你兒子么,有這么多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爸爸真的希望你能理智一點,咱們好好談一談……” 從盛還想說服她,從悅抬手打斷,“你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在大街上這樣拉扯你不覺得丟臉嗎?!我和你說的那些話請你自己認真想一想,有的事情你現(xiàn)在來提,不覺得已經(jīng)晚了嗎?” “走吧?!睆膼偽兆〗驳氖滞?,對保安輕聲道謝,兩人并肩往大門里走。從盛提步欲追,她道:“你再這樣sao擾我,我就報警。” 有保安攔著,從盛被擋下,或許是從悅那句“晚了”戳中了他的心,他一時竟抬不動腳,不好意思跟進去。 回了公寓,從悅將包和外套掛上衣帽架,往沙發(fā)行一坐,情緒稍顯低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