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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別跟在我背后就行?!彼酉逻@句話,將他甩在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雙更,不過這章字數(shù)只比兩章的字數(shù)少一點,將就一下。 接下來江同學就要開啟死皮賴臉野狗模式了。 ☆、比如你 從悅的身影向著前方越行越遠。 旁邊商店里的光斜斜映照在江也身上,一邊亮,一邊暗,他在光影交界之中,地上的落寞影子被拉得極長。 分手的時候,江也沒想到他們會分開這么久?;蛘哒f他根本沒意識到,從悅是真的想和他分手。 當初從悅有多喜歡他,學校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管是同一個年級的同學,還是后來進學校的學弟學妹,誰不知道? 那個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從悅,只要江也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的眼里就只剩滿滿當當?shù)男σ猓谘诓蛔 ?/br> 從悅喜歡了他三年,期間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半點出格舉動,連最簡單的情書也沒遞過一封,但就是生生將這件事變成了和吃飯呼吸一樣自然的東西。 對她而言,喜歡他成了一件自然而然的存在。 表白是她開的口。那個時候,高三學生的暑假比其他人更先開始。江也說不清自己喜不喜歡她,總歸是不討厭的,可能還有一點好感。 鬼使神差地,他答應(yīng)了。 那一個月里,他知道了很多從悅的事。 她其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不好相處,私下里她話很多,一點都不安靜,說起話來完全停不了。天上的云,水里的魚,就連地上的螞蟻也夠她講上十幾分鐘。 她眼中的世界豐富有趣,她善于發(fā)現(xiàn)生活里細微末節(jié)處的美好,只是不喜歡對陌生人講。 除了學習好,她喜歡做手工,會剪紙、會編手鏈,時常用這些打發(fā)時間。 她說高中三年里,空閑時一個人走遍了城區(qū),知道很多風味十足的小吃店,有的隱藏在老街深處,或是在其他學生從未去過的巷子里。 她帶他去看、去走,去嘗那些她獨自珍藏的美味。 每次見面她都會比約定時間早到半個小時,隨身背著她的小畫本,在他到達之前涂涂畫畫。他見過好幾回,每當那種時候,她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就會被認真和專注取代。 夏天的午后艷陽熾烈,她靜靜坐在樹蔭下心無旁騖,所有棱角都被柔光融化,那一方小世界安詳又幽靜。 一個月三十天,明明很短,想起來卻覺得一起做過的事情好多,每一次見面都無比充實,沒有一刻是浪費的。 他甚至還記得第一次牽手,她抓住他的食指,在吃完晚飯逛街的時候。他沒有抗拒,張開手掌任她握住。 走到沿河的街道邊,傍晚的路燈正好亮起,一剎照亮整條街。 他盯著前方,她看著路旁花花草草,兩個人沉默著繞了一條又一條街,誰都沒說話。 如果不是她生日…… 沒有如果。 那天和發(fā)小們聚會,替關(guān)佳慶祝比賽拿獎,一屋子人玩嗨的時候他想起來了,他想起從悅似乎和他提過生日的事。 就在聚會的三天前,她還跟他說,選了怎么樣的蛋糕,提到哪一家KTV的小包廂環(huán)境最好。 只是當時他在接發(fā)小們約定聚會的電話,沒空聽她說,隨口應(yīng)付了幾句,過后就忘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六點多給他發(fā)的一個笑臉,從悅打來兩個電話,他都沒接到。 他回撥過去,從悅的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 那當下,他抓起手機要走,還沒走出包廂的門就被拽住。那些朋友和他不在一個學校,但從小一起長大,隔段時間就會聚在一起。 都不讓他走,最后也沒走成。 他坐在卡座角落,無意識地劃著手機屏幕,給她發(fā)了幾條信息,問她在哪。 沒有回音。 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聯(lián)系他,見面的時間、地點、去做什么,她想好了就會打電話跟他說。 他想,或許是記錯了,如果是她生日,沒等到他,她不應(yīng)該關(guān)機,不應(yīng)該不回消息,不應(yīng)該不接電話。 她會等他才對。 可是到后來,從悅的電話依舊打不通,而周嘉起的電話卻打了進來。只問了幾句,周嘉起就在電話那頭飆起國罵。他們認識那么久,他從來沒見周嘉起那樣發(fā)過火。 他撥從悅的號碼,依舊關(guān)機中,發(fā)給她的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想去她家找她,然后想起來,他不知道她家在哪。 他從來沒有問過,不僅是這個,她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不清楚。 每一次見面,她絮絮叨叨不停說話,都是她先問他才答。她像顆小行星,所有話題,所有事情,都圍繞著他轉(zhuǎn)。 那一天晚上格外漫長。 第二天聯(lián)系他的從悅和平時好像沒有什么不同,聲音帶著笑,語氣溫柔,不急不緩和他約好見面的地方。 他以為沒事的,從出門開始就在醞釀道歉的措辭,可惜從悅沒給他機會。 她和他聊天,路上在小吃攤買了兩串魚糕,還有一杯奶茶。 飲料喝到一半,她跟他說:“我們不合適,分手吧,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就先走了?!?/br> 他停在原地,反應(yīng)不及。而從悅跟他揮手,把擦完嘴角的紙拋進垃圾桶,腳步輕快地走向公交車站,坐上車遠去。 他當時想,她可能是生氣。氣一氣好了,過幾天,過一個禮拜,說不定就會氣消,會肯接他的電話。 誰知道時間就這么一過,她再也沒回頭。 盛大美院全國馳名,和計算機系一樣是擠破頭都難進的存在。大學報道的第一天,他在周嘉起身邊看到從悅,她眼里一片平靜,看著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樣,再無波瀾。 好像有哪里錯了,他說不上來,只覺得喉嚨悶滯,呼吸不暢。 大學的第一年,和從悅見面的機會不多,周嘉起因為他們分手的事在暑假和他吵過一架,冷戰(zhàn)完之后幾乎不在他面前提起從悅的名字。 偶爾有幾次從悅和周嘉起一塊出門,被他們一群舍友碰上,從悅沒和他說一句話,也沒理他。 每見一次,煩躁就更多一分,他寧愿不見面。 恰好第一年他就被導師看中帶著進了實驗室,每天埋頭忙那些項目,時間過得飛快,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別的東西。 于是就這么過了一年多。 直到周嘉起生日那晚。 記得以前有誰調(diào)侃過他,說他被那么多人喜歡不是好事,情債欠多了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后來每次看見從悅波瀾不興的眼睛,他都會想起朋友說的那句話。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不敢和她對視。 她的眼里,有天堂,有地獄,還有他的報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