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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仔細(xì)想了想,才從回憶的旮旯縫里找到些模糊的碎片,“好像...是有這么一場雪,這么多年你還記得啊?!?/br>“是啊,記了好多年呢。”許望的語速不疾不徐,開始回憶那場罕見的大雪,“那場雪下得特別大,從前一天晚上,一直下到第二天的下午。當(dāng)時我們班剛上完體育課,回到教室后,老師就宣布因為下暴雪,所以全校取消晚自習(xí),提前放學(xué)了。”周柏沒有搭話,在一旁耐心的聽著。“然后,我在放學(xué)路上碰到了一個人,其實當(dāng)時我很奇怪,平時從沒和他碰上過,怎么那天就正好碰到了。”說到這里,許望仍面帶疑惑,而后感慨地輕笑了一下,“可能是不可言說的緣分吧。我當(dāng)時叫住了他,主動提出一起走。他好像感冒了,帶著口罩,也不說話,但還是推著自行車和我走在了一起。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他一起放學(xué)回家?!?/br>周柏腦中突然閃現(xiàn)出一個細(xì)碎的畫面,還沒等他仔細(xì)看去,就很快消失不見了,他略微蹙起眉,聽著許望繼續(xù)講道:“我當(dāng)時穿的很少,連手套都沒帶,走到一半凍得手都紅了。”許望說著,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語氣也帶著絲甜蜜的味道,“那個人走到一半,突然就跑去便利店,回來的時候拿著一根熱玉米,什么也不說,就直接塞我手里了?!?/br>許望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我拿著它暖手,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了。剩下的路一點也不覺得冷,到了分別的路口時,我還懊惱這路怎么這么短,要是一直走不完就好了?!?/br>許望自顧自的追憶著,沒有注意一旁已經(jīng)怔住了的周柏。“然后那個人還湊到我耳邊,對我說下次再一起回家,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心里有多激動。我和他道別后,走到拐角的地方,偷偷藏在后面探著頭瞧著,那雪越下越大,他也越走越遠(yuǎn),一直到再也看不見?!?/br>許望此刻的表情很生動,音量也突然高了幾分,可隨后又蔫了回去,語帶失落,“回家之后,我還在期待第二天上學(xué),誰知學(xué)校放了好幾天假。好不容易等放完假回學(xué)校,我才知道,那個人已經(jīng)轉(zhuǎn)學(xué)了?!?/br>說到這里,許望情緒有些低迷,“所以,我再沒和他一起走在放學(xué)路上。”“這就是我喜歡吃玉米的原因,可能是一種’移情效應(yīng)’吧,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是他送我玉米的一瞬間,失速的心跳告訴我,我喜歡上他了,而且還喜歡了八年,當(dāng)然就在剛剛,這份喜歡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件事是他多年來心里的一根刺,每每夢到那一個雪夜,醒來后總會悵然若失很久。這份年少時懵懂的情懷,他從未和人說起過,現(xiàn)在講出來,就如同主動拔了那根刺,讓它再也扎不到他了。桌上一片寂靜,兩人都不約而同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很快許望便收拾好情緒,從他的世界走了出來。轉(zhuǎn)頭看著神色怔忪,有些恍惚的周柏,半開玩笑的說道:“周大哥不是吧,這個故事有那么無聊嗎,你怎么還聽呆了?”周柏倉促間回過神來,掩飾性地笑了下,接著用一種很緩慢的語調(diào)問道,“那、那個人、是?”許望一臉“這還用說”的表情,語調(diào)十分自然:“還能有誰,只能是周槿啊?!?/br>【34】不太對勁的哥哥周柏怔了一下,“哦....對,自然是、是他啊...”他別過頭,拿起杯子想喝水,放到嘴邊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許望見了,招手示意了一下,很快茶壺便蓄滿了水,許望幫周柏倒了半杯,還沒說讓它晾一會再喝,周柏卻看也不看,直接喝了一口。“誒周大哥,水還燙著呢。”周柏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了看還冒著熱氣的杯子,抿了抿嘴唇,臉色毫無異樣,“還好,不太燙。”許望不信,自己倒了一杯,淺淺喝了一小口,就燙得只吐舌頭,一邊拿手扇著,一邊看向周柏,“這么燙你都沒感覺嗎?”周柏像是聽不見一樣,半低著頭看著桌子不語。這時飯菜上來了,許望也不再關(guān)注燙不燙的問題了,把米飯分好,便開始夾菜。不料一轉(zhuǎn)頭就見周柏拿起桌上的醋,就要往米飯里面灑,許望連忙伸手制止了他,“周大哥,那是醋啊——”“呃?哦,不好意思...”周柏把醋瓶放了回去,拿起筷子吃起了飯。許望生怕他再做什么不走心的事,一邊吃一邊抽空瞄著他,還好后面周柏雖然動作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說話,但沒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吃完飯,許望拉住要結(jié)賬的周柏,拿起那根幾乎沒動的玉米問道,“你不吃了嗎?”周柏像是有些閃躲,只說了一句“不吃了”,就匆匆走過去結(jié)賬了。許望一臉莫名,不明白周柏為何突然間變得這么不對勁。這副不對勁的狀態(tài)還在持續(xù)著,倆人出了飯店,周柏竟然直接向停車的地方走去,還好許望緊急叫停。“周大哥,咱們的帳篷還寄存著呢,不去拿嗎?”周柏擰了擰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太游離了,他捏了捏眉心,用一種很疲憊的聲音說道,“許望,我,我想去抽根煙,一會兒再過來找你好嗎?”許望有些擔(dān)心他,“你是太累了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再走,我怕你這樣的狀態(tài)不好再長途開車了?!?/br>周柏強打起精神,安撫地笑了下,“沒事,我抽根煙就能精神了?!?/br>許望點點頭,看著周柏走到前面停下,背對著他單手插兜,熟練地抽起了煙。那呼出的煙緩緩升起,在半空中滯留片刻,像一個透明的結(jié)界,不一會兒就漸漸消散了,被煙圈繚繞著的背影,有著說不出的迷離。周柏沒有讓許望等太久,只抽了一根便回來了,看樣子精神好了許多,他帶著許望把寄存的東西拿好,然后驅(qū)車離開了這里。一路上周柏很專注,也很沉默地在開車,許望心里仍在擔(dān)心他的狀態(tài),雖然有些困乏,卻不敢輕易睡去,努力睜著眼,用這樣一種方式陪在周柏身邊。回到家里空無一人,看樣子周槿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