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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覺得這口氣順了。盡情過后,便又開始作妖。蕭索下午在暖閣里看卷宗,預備將來的關試,他便在旁邊嗑瓜子,扔得滿地都是皮。他也不叫小廝進來,左右是誰看不下去誰打掃,因此每每都是蕭索收拾。如此幾日下去,沈硯眼見的圓潤了一圈,照鏡子時自己看著都嫌惡。他終于意識到瘦身形勢之嚴峻、之迫在眉睫,立刻傳令下去,即日起食療纖體。晚間吃飯時,桌上菜饌涇渭分明地對壘兩邊。一邊是沈硯的南瓜湯、杏仁茶、白灼豆腐、清蒸魚頭、水煮白菜心、紅棗薏仁粥,一邊是蕭索的火腿燉肘子、鴨油炒什錦、江瑤燴竹笙、蘿卜排骨湯、御田胭脂米。蕭索甚是過意不去,捧著碗提議:“要不然……你明日再瘦?”沈硯咬了一口豆腐,又嘗了一口白菜,啐道:“呸,淡出鳥來了!這哪是人吃的飯,給狗吃,狗也嫌!”蕭索忙從小桌子上拿過靶鏡來,湊在他面前笑說:“你看著這個吃飯,心里一著急,興許就能咽得下去了?!?/br>沈硯絕望地看了一眼珠圓玉潤的自己,一本正經地道:“我以為,靠吃是不能纖體的,還是要多活動。我從前胡吃海塞也未見長rou,如今這樣皆因躺在床上不動彈的緣故,因此這個rou……還是得吃?!?/br>“哦,那你就吃罷?!笔捤鼽c點頭,“發(fā)胖不堪寓目也不打緊,反正我不嫌棄你?!?/br>沈硯徹底放棄,將桌上飯菜一掃而光,捧著肚子打了兩個飽嗝,嘆氣道:“為什么發(fā)胖的東西都如此美味,消瘦的東西都難吃得要命!”蕭索抬起清瘦的笑臉,搖搖頭說:“我也不曉得?!?/br>“你是不是高興得忒顯眼了點?”沈硯嫉妒又氣惱地捏捏他臉頰,“我叫你樂,跟我過來!”他拉著他手腕向里走,一腳踢開板壁,將人放到了床上:“來來來,咱們活動活動,多活動才能瘦!”“不……不必了!”蕭索忙擺手:“你并不胖,真的!你風度翩翩,俊朗瀟灑,端的是儀表堂堂,十分寓目,一點兒都不覺得胖!雖然長了些rou,也只覺得穩(wěn)健了些,絲毫不損你的容貌!”“花言巧語也沒用!”沈硯一把扯掉衣裳,猛地掀起他兩股,身子剛一伏上去,忽然捂著腰側哎呦:“壞了壞了,剛吃飽了飯,一動岔氣兒了!”蕭索忍俊不禁,卻又顧不上笑,趕忙攏攏衣裳,拉著被子躲進了角落里。“你躲什么,快過來給我揉揉!”沈硯倒在床邊招手叫他,懶洋洋的不想動。過了半晌,蕭索見他沒有過分的舉動,想來不是唬人,遂慢吞吞地爬過去,靠在他胸前,輕輕給他按揉。沈硯摟著他,愜意得地舒了口氣,動情地感慨:“真好,要是永遠這樣就好了!”蕭索扯扯被子,將自己和他蓋在一起:“會的?!?/br>只要心誠志堅,總有守到云開見月明的一日。沈硯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他耳垂,瞇眼歇了半日,又說:“我將那半丸藥給了言浚了,他拿著去找了陸宇。你可聽見消息了?”“那么大動靜,自然聽說了?!笔捤髑皫兹諒暮胛酿^里出來,回家的路上聽見人議論,說陸宇決意隱退,離開鴻漸樓,宣稱日后再也不碰茶了。沈硯冷笑說:“如此已算是便宜他了。就他做的那些事,我若揭到皇上面前,他是必死無疑?!?/br>那日言浚猜到來龍去脈后,便同他說,此事萬萬不能讓皇上知曉。那半顆毒丸,恐怕會引起不小的禍端。若皇上秉公處理,那陸宇唯有一死。可若皇上順手推舟,真的以此陷害祁王,那不僅陸宇要死,只怕朝堂也要動蕩不安了。況且這殘害皇親、構陷皇叔的罪名,豈是能沾染的!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自然也是要為陸宇求個情。沈硯因為還有把柄捏在陸宇手里,不想他將自己和蕭索私會之事傳揚出去,便答應言浚不再深究。陸宇是聰明人,沈硯高抬貴手、輕輕放過此事的原因,他自然猜得出。“可是他為何要隱退呢?”“真傻!”沈硯笑著勾勾他下巴:“他大仇未報,豈會主動隱退,放棄多年經營的勢力?”“是你逼他的?”蕭索瞪圓眼睛問。“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沈硯道,“我不揭發(fā)他,已是仁至義盡了。他那樣欺負你,手都伸到我這里來了,難道以為能全身而退,一根羽毛都不掉嗎?他不得不隱退,如今京中大大小小跟茶葉沾邊兒的地方,哪個敢留他!”蕭索默默片刻,又問:“你這樣堵死他的活路,叫他怎么辦呢?”“那就不關咱們的事了。”沈硯低頭親親他,“他可以走啊,又沒人逼他留下。你別cao心他的事了,還是想想自己罷。如今科考提前了,你那馬還沒學會騎,過兩天真中了,你怎么辦?”蕭索耷拉著腦袋說:“我會盡力學的,若是真不會,也就沒辦法了。再說,你日日躺在床上,我服侍你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去學騎馬!”“喲嗬!”沈硯拉起他肩膀晃晃,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倒學壞了,還知道推諉了!依你這么說,你趴在馬上不敢睜眼,也是我的錯了?”蕭索閉目塞聽,伸手去捂他嘴巴:“快要過年了,我現(xiàn)在不能學。年后……考試沒有時間學。我嗯……我考完再學罷。”沈硯冷哼一聲:“等你考完,學騎豬也晚了!明日你就去學,我陪你。對了,皇上讓我陪大皇子歷練,我正頭大呢,正好帶他去射圃,有你在他若哭了也有人哄!”“大皇子?”蕭索躊躇道,“皇子身份尊貴,豈能隨意由你接出來胡鬧!況且你不是說射圃是祁王的地方,皇上怎會讓你帶皇子去那里?我不敢服侍皇子,你還是不要帶他去了罷?!?/br>沈硯不以為然:“祁王是大皇子的叔爺,素日也很疼他,射圃又是紈绔都去的玩樂之所,大皇子為何去不得?他從前也去過,不要緊的?;噬蠌牟唤d他,反而怕他太過柔弱,不易養(yǎng)大,所以才叫我?guī)鄽v練。你也不必怕,他就是個小蘿卜頭,能作出什么妖!你就裝作我的門客,他不會在意的。況且射圃最安全,別處總有耳目?!?/br>蕭索悶悶道:“你說什么便是什么罷?!闭f著,又臥了回去。沈硯此刻已然消食,飽暖思□□,歪心思又動起來,翻身壓著他問:“我說,咱們活動活動?”最近他日日如此,蕭索已經習慣,紅著臉點了點頭,并未反對。沈硯會心一笑,褪去他衣裳,讓他抓著床頭的欄桿,又道:“乖,坐起來些?!?/br>蕭索依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