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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還以為你做戲做魔怔了呢!”蕭索眨眨眼,甚是無辜。他的確是如此想的,我口說我心,并無一句虛言。從小被四書五經(jīng)灌大的人,怎會有旁的想法呢?唯社稷、主君,與百姓耳。“你嫌棄我迂腐嗎?”他大著膽子問。沈硯不答,沉著臉道:“把手給我。”“做什么?”蕭索順從地伸出手去。沈硯攤開他手心,“啪”地打了一巴掌。他習武之人,手勁兒奇大,這一巴掌他自己毫無感覺,蕭索卻直嚷疼,掌心立刻紅了。“你不僅迂腐,還專愛胡思亂想。凡我說上一句話你就要想歪,不過是贊你淳厚,何時嫌棄你迂腐了?再這么著,我就罰你!”他恨恨瞪著他,一面給他揉手心,一面道:“哪里就這么疼了,手對手,我怎么沒感覺?!?/br>蕭索囁嚅了一下,想說你皮糙rou厚的當然不覺得疼,卻未敢說,只聽他道:“瞧你這樣子,從小到大沒挨過打吧?”沈硯一頓,又道:“我是說……除了廷杖那次。輕輕拍一下便喊疼,一看就是沒被夫子拿戒尺抽過。我小時候常逃學惹禍,光賠夫子的戒尺,每年就得花好幾兩銀子!”蕭索撲哧一笑:“孺子不可教,縱然打斷一百根戒尺,也是無用的。倒是先生不通,左右你也不學,何必還要你白白挨打?!?/br>沈硯遣走下人,命他們自去過節(jié),和蕭索鉆進廚房,接著道:“打就打唄,我根本不覺得疼,倒是夫子自己累得不輕!”蕭索將桂花浸在清水里泡著,細細擇出里面混雜的枝葉。他微微低著頭,細長的頸子彎著,和唇邊的弧度相映成輝。午后的日光灑下來,照耀出一片寧靜柔和之色。沈硯歪著頭,像看畫兒一樣看著他,漸漸地入迷了。蕭索聽不見他的聲音,還以為他已離去,回頭只見他一臉陶醉地坐在門檻上,不禁笑他:“還沒做好呢,就這么饞了?”“就是吃不夠,我能怎么辦呢?”他意味深長地望進他眼里。蕭索抿抿嘴,不禁感慨:“這樣的日子真好,”若能永遠如此便好了。當然這后半句他是不敢說的,頗有些逼他與自己白頭偕老的意味。這樣的承諾他不敢求,更不知沈硯愿不愿意給。如果他不愿意,那自己便是自取其辱,強迫他離開自己了。“你放心,”沈硯忽然說,“總有一日,我會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處。到那時,咱們天天這樣,我還怕你煩了呢!”他這是……在許自己長廂廝守的諾言?蕭索如遭雷劈,呆呆怔在當?shù)?,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沈硯上前戳了戳他:“怎么傻了,不喜歡我賴著你?”“我……怎會!”蕭索側(cè)過臉、垂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著水中的桂花。水面漾出一圈圈的漣漪,細看水里的手,正輕輕顫抖著。沈硯以為他不高興了,強行掰過臉來,只見淚痕宛然,他卻還在掩飾。“怎么了,怎么又哭了?”他忙扯出袖中柔軟的內(nèi)襯給他拭淚,“真是水做的,好了好了,別哭了,看得我心疼了。我有哪句話說得不對,你罵我就是了,哭什么呢!”蕭索清清嗓子,手背一擦反而又沾上些水漬,只得轉(zhuǎn)過臉說:“哪里哭了,不過是眼睛里濺進水了。你越發(fā)會甜言蜜語了,只哄著我高興,誰信你!”沈硯從后面抱著他,臉貼著臉說:“我自來甜言蜜語,誰說是從今日開始的?哄一日是哄,哄一輩子就是情深了。你不信我,還信誰去?”一輩子,他說一輩子。“你說,一個人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只怕惹惱了他,破壞眼前旖旎的氣氛??伤秩滩蛔∪枺滩蛔∪ゲ?,忍不住拿自己和他心中的那片白月光比較。沈硯想了想說:“應(yīng)當,可以吧。”后宮佳麗三千,皇上還不是雨露均沾,不但如此,還成日惦記著前朝的男子,時不時換換口味,可見是能的。蕭索默然片刻,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在外面等吧,我做好了端出去?!?/br>沈硯笑道:“你等著,我去把寶玉抱過來給你瞧。這小東西最近長胖不少,估計你都抱不動它了!”他笑吟吟地去了,蕭索見他走遠,拍拍自己發(fā)燙的臉頰,望著水盆里的倒影,只覺得心煩意亂,不禁一把抓碎了。豈能如此貪心,他才承諾了自己一輩子,難道還不足?明明只求陪著他的,又得寸進尺求他的喜歡?,F(xiàn)在如愿以償,竟還想要一心一意,當真欲壑難填!沈府后花園中有片天然的湖泊,當初建這宅子時,繪圖之人見此處景致甚好,又想省些功夫,便將這湖圈在了園中,如此便可兩全。沈硯命人在湖中水榭里擺了一桌酒席,又將蕭索做的桂花糕、桂花藕都拿來。入夜時分遣退眾人,單獨帶著他在此賞月。今夜良宵,桌上擺的果品甚是豐盛。沈硯掰開一只果仁月餅同他分食,又斟了一杯桂花酒與他:“你沾酒便醉,喝完這一杯,就不要再喝了。”蕭索就著他手里的喝了半杯,又勸他:“你也不要喝酒罷,萬一醉了可怎么好?”沈硯將剩下的半杯一飲而盡,得意道:“我是千杯不醉的,這桂花酒甜兮兮的,喝一缸也沒事兒!難得有機會喝酒,今日又高興,此時不多喝些,更待何時?”他一杯接一杯,果然不覺得醉。蕭索看得奇怪,問他:“你平日恣意縱情,怎么像幾年沒沾酒似的,這樣貪杯?”“還不是皇上不讓?!鄙虺幹苯恿噙^酒壺,干脆對著壺嘴喝,“他說什么敗德,什么的,反正就是不讓喝?!?/br>當日他因上林苑獵豹得寵于帝前,之前卻因醉酒幾乎錯過此次機會,之后他仍舊常常醉酒。再后來西征時,他又酒醉躺在帳中酣睡,結(jié)果被敵軍偷襲差點兒連命都搭上。回朝后,雖然大勝,但圣上依然大加斥責,還因此將他的軍功削了一等,只封給他一個中郎將的職銜,并命他日后若非迫不得已再不許縱酒。蕭索仰著紅撲撲的臉問他:“敗德之事非一,而酗酒者必敗德?”“對對對,”沈硯一拍腦袋,“就是這句話,也不知是哪個混賬說的!”他說話間已喝空一壇,隨手打開另一壇,又將蕭索攔腰抱在腿上,動手動腳道:“你怕什么,醉了就睡去,反正今夜不放你走,明日我親自送你?!?/br>這水榭四面都是透氣的窗子,蕭索坐在他膝上甚是不自在,總覺得哪里有眼睛盯著自己看,便扭來扭去地推他:“你真喝醉了,別這樣,給人看見不好?!?/br>“怕什么,哪兒有人,鬼影都沒有!”他還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