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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小莊沒有開口,殿內(nèi)沉默下來,氣氛也不似方才般融洽,劉泰堂心中沒來由有些緊張,伴隨緊張的同樣還有氣憤。 跟太后一樣,劉泰堂覺得他跟小莊,都是太后的孩子,他們才是一家人,不管他心中對小莊如何想法,但他同樣覺得,他們才是這世上最不可破的家人。 但是忽然有了另外一個男子,且是個……身份極為卑微又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出現(xiàn),輕而易舉地竟奪走了小莊的心。 讓小莊不惜離經(jīng)叛道,不惜想同他私奔,現(xiàn)在甚至,不惜要離開她真正的家人。 小莊靜看了劉泰堂一會兒,在皇帝的臉上看出一絲慍怒。小莊嘆了口氣:“阿泰哥哥,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去意已決。” 劉泰堂渾身血液驟然冰冷:“不可能!朕決不答應(yīng)?!?/br> 小莊道:“之前不管我要什么,你都會盡量答應(yīng),現(xiàn)在我只有這個心愿了?!?/br> “你若是還在解府,那朕自然許你回去,可現(xiàn)在你已離開解家,這里才是你的家,你又要去哪里?不許!” “可我畢竟不是你的親meimei,”小莊低聲:“皇上,我想出宮,想離開京城?!?/br> 劉泰堂越發(fā)震驚:“離開京城?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樂水?!毙∏f回答,并無隱瞞,因?yàn)樗谰退闼徽f,皇帝也會知道。 劉泰堂不知該說什么好:“去樂水?你是要去成祥的……你……胡鬧!你別指望朕會答應(yīng)!”他拂袖轉(zhuǎn)身,道:“那人多半已是死了,你之前答應(yīng)過朕,不許再惦念著他,如今卻是如何?你就好好留在宮中,不許胡思亂想,也不要想要到什么樂水!樂水樂水,可惡的成祥!” 小莊無奈苦笑:“怎么你們都怪他不好呢?其實(shí)在我看來,反而是我不好,若不是我遭難落水,若不是偏巧遇到他給他救了,他如今還好端端地在樂水當(dāng)他快活的捕頭呢,又怎么會來到這人生地不熟宛若龍?zhí)痘ue般的地方,弄得生死不知?說來都是我連累了他才對。” “明明是他癡心妄想。”劉泰堂擰眉,“當(dāng)初他知道你是公主之后就該知難而退!豈料他不知死活反在朕面前搞鬼!” “他才不會刻意來蒙騙皇帝哥哥,要召見他不是您的主意嗎,其實(shí)說起來,哥哥你跟他,不是跟他格外投緣的么?”小莊想到成祥跟她說起,跟劉泰堂比武把他打傷、可皇帝竟沒責(zé)怪她的事,莞爾之余,心頭一陣恍惚,似乎想到一線什么。 “什么投緣!”劉泰堂卻一揮手,皺著眉說,“朕只是看他實(shí)在愚蠢……朕從未見過那樣的人……”說到這里,皇帝眼中愛恨交織,的確,他從沒有那樣對一個人,另眼相看,還帶著莫名的喜愛跟賞識,可卻又怎能想到,就是這個人,竟膽大包天地做出他最不能忍的事! 小莊一個恍神,劉泰堂已經(jīng)跺跺腳,回身握住她的手:“總之你答應(yīng)朕,不能離開朕,知道嗎?” 腦中那一線蛛絲般的閃念掠開,小莊望著劉泰堂:“就算我出宮,也依舊是心系哥哥跟太后的。” “不行!”劉泰堂不愿繼續(xù)這個話題,不由分說道:“到此為止,此事不用再提!夜深了,你早點(diǎn)歇息吧!” 皇帝轉(zhuǎn)身要走,小莊拉住他衣袖:“皇上!” 劉泰堂一甩手,他原本想扯出衣袖離開,不料小莊并未縮手,被他一拉之下,往前踉蹌一步,竟跌在地上! 劉泰堂大驚,忙回身把小莊扶?。骸板\懿你……怎么樣?你怎么不撒手!” 小莊閉了閉眼睛,抬手在腹部一捂,胸口有些起伏,她無措地看著皇帝:“哥哥,我……我……我怎么有點(diǎn)不太舒服……” 劉泰堂道:“別怕,朕命人叫太醫(yī)?!彼贿呎f,一邊揚(yáng)聲喚人,同時把小莊打橫抱起來。 丞相府前,素來跟隨解廷毓的長隨常貴站在一輛車前:“大公子,以后不能再伺候您了,讓我跪別您。” 他一矮身,跪地磕了個頭。 對面解廷毓淡淡道:“不用如此,天色尚早,趕路去吧?!?/br> 常貴道:“我回到家鄉(xiāng)后,會給大公子立個長生牌位……大公子,您多保重?!?/br> 解廷毓看一眼他:“不必謝我,是你該得的緣分?!苯馔⒇拐f到這里,便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入府去了。 常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眼前,才點(diǎn)點(diǎn)頭,回身上了車。 車內(nèi)一個微弱的女聲道:“要走了么?” 常貴眼中透出一絲溫柔之色:“已經(jīng)拜別大公子了?!?/br> 里頭一陣沉默,片刻道:“也好。咱們走吧?!?/br> 常貴一笑:“知道了!”旁邊趕車的人聞言一揚(yáng)鞭,馬鞭發(fā)出一聲哨響,馬車滾滾往前而去。 解廷毓進(jìn)了府中,走到廊下,忽然心有掛念,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頭看向?qū)γ娴拇髽湎隆?/br> 他不知自己想看的是什么,是昔日那個總是一臉燦爛笑意的人呢,還是…… 可是那邊空空如也,并無人影,解廷毓皺了皺眉,才要轉(zhuǎn)身離開,便聽到一個突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大人,你看什么呢?” 解廷毓吃了一驚,差點(diǎn)都變了臉色,方才他心不在焉,給人靠近了竟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解廷毓回頭一看,越發(fā)皺眉道:“你怎么在這兒?” “這兒涼快,再說我今兒的活干完了?!奔居裉m不知從哪里撈了一把瓜子,邊嗑邊說,皮兒從嘴角飛出來,有一片飛到解廷毓的胸前。 解廷毓瞪了瞪眼,目光也落在胸前衣襟上,季玉蘭這才瞧見,笑道:“大人……不好意思啊,我給你拿下來……”她伸出手就要探過來,解廷毓喝道:“住手!” 季玉蘭手一停:“怎么了?” 解廷毓道:“不用你。你退開一步?!?/br> 季玉蘭縮手,撅了撅嘴:“一驚一乍,我還當(dāng)你怎么地了呢……” 解廷毓自己把那瓜子皮撣開,望著季玉蘭滿不在乎的臉色,道:“季玉蘭,你留在這府內(nèi)是想干什么?” “當(dāng)然是想賺錢啦,上回不是說過了嗎。” 解廷毓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懷疑我跟成祥生死有關(guān),所以來探聽究竟的對嗎?”同樣的法兒,成祥也用過,這招兒對解廷毓來說真是…… 季玉蘭杏眼瞪了瞪:“大人原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