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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報(bào)效朝廷,所以一向勤練武功,因?yàn)橹捞髩鄢?,所以練了一套花劍,又好看又威風(fēng)?!?/br> 太后笑逐顏開,對雅韻公主道:“贏兒真是有心,不枉你素來疼他?!?/br> 雅韻公主卻知道這個(gè)孫兒不是個(gè)省油的燈,然而料想李贏也不至于不懂事的在太后壽宴上作怪,因此便也笑道:“他雖然一向任性亂來,卻是個(gè)有孝心的孩子?!?/br> 李贏正欲動(dòng)手,忽然道:“一個(gè)人練有些無趣,要有人陪著過招才好?!?/br> 雅韻公主斥責(zé):“果真胡鬧,你還準(zhǔn)備了陪著練的人了么?” 李贏笑:“還真給祖奶奶說中了,我是找到了陪著練的……”他竟然轉(zhuǎn)身,往前一步走到了一個(gè)人跟前,道:“國舅爺,能不能賞臉陪著我過幾招?” 一言既出,頓時(shí)滿座都有些震驚。這些日子誰不知道永平侯跟國舅因?yàn)楦噬巽龅氖聝呼[得很是難看……李贏此舉,擺明是挑釁。 曾流霜抬眸,微笑道:“永平侯說哪里話,我不擅拳腳,怎能陪你過招?” 太后正要開口,小莊卻笑道:“早聽說小國舅能文能武,是國之棟梁,我也正欲向皇帝哥哥舉薦……不如就趁著這個(gè)功夫,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演練一番,也好讓皇上知道小國舅的真才實(shí)學(xué)?!?/br> 曾流霜眸色一暗,皇后忙道:“meimei說笑了,流霜素來練得那些,不過是些好玩兒的,哪能跟人過招呢,就別叫他貽笑大方了?!?/br> 小莊道:“永平侯也說是花劍招數(shù),不至于傷人的,jiejie若是不放心,不如……就叫人準(zhǔn)備兩把木劍,讓他們比劃比劃,湊個(gè)趣兒就得了,難得太后也高興不是?” 皇后一愣,正要再勸,李贏已經(jīng)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用木劍好啦,來人,拿兩把木劍上來……國舅爺,別掃了太后的興致?!?/br> 眾人都有些沉默,劉泰堂看向小莊,目光微動(dòng),忽地道:“既然永平侯一片美意,流霜,你就陪他過幾招罷了?!?/br> 皇后臉色微微發(fā)白,曾流霜卻起了身:“流霜遵命。” 兩把木劍送了上來,李贏走上幾步,先拎了一把,道:“國舅,請了。” 曾流霜拿了剩下的那把,入手果然輕飄飄的,只不過不知涂了什么,宛如真的一般。 李贏站在他對面,嘿嘿一笑,挺劍先發(fā),曾流霜見他運(yùn)劍輕飄飄地,招數(shù)雖然好看,卻全不是致命剛猛那類,當(dāng)下略微心寬,便也以同樣招數(shù)緩緩回?fù)簟?/br> 兩個(gè)都是翩然美少年,如此當(dāng)庭拆招,點(diǎn)到為止,真是賞心悅目,令人觀之忘憂。太后原本有些擔(dān)心,見狀,便也露出笑臉,贊道:“贏兒練得果然不錯(cuò),流霜也很好……” 皇后聽了,臉色才微微好轉(zhuǎn)了些,低頭端了茶,復(fù)抬眼,看向?qū)γ娴男∏f,卻見小莊正望著場中,嘴角似笑非笑。 一瞥之間,皇后卻心中一震,讓她震驚的不是小莊,而是她旁邊的皇帝,劉泰堂看似是在觀賞擊劍,實(shí)則目光斜移,目不轉(zhuǎn)睛所注視的,卻正是他側(cè)手的小莊而已。 場中,兩道人影縱橫騰挪,如雙龍相爭,精彩之極,過招中,曾流霜盡量不動(dòng),然而額頭卻見了冷汗,如此十幾招過后,曾流霜忽地一驚,他發(fā)現(xiàn)對面的李贏驟然變招了! 永平侯揮劍劈來,原本之前兩人長劍相碰的時(shí)候,永平侯都只是輕輕一蹭,幾乎就沒有讓兩人的劍身相撞,但是此刻,永平侯把劍身一側(cè),用劍背碰上了曾流霜的劍。 長劍相抵,曾流霜頓時(shí)察覺對方劍上傳來的力道!那分明不是輕飄飄的木劍所有的力道。 目光相對瞬間,永平侯冷笑,用只有曾流霜聽見的聲調(diào)道:“受死吧!” 當(dāng)即一劍掃向曾流霜的胸前。 曾流霜大驚失色,察覺那劍上殺氣襲來,顧不上多想,本能地提氣往后躍出,身形如風(fēng)倒退! 周遭一片歡呼,還以為兩人仍在演練,曾流霜落地,剛要開口,永平侯已經(jīng)如附骨之疽沖來,長劍往前一刺,直沖曾流霜頸間。 曾流霜驚魂未定,身子后傾,飛起一腳踢中永平侯的手腕,永平侯悶哼一聲,竟死命握著不放,曾流霜身形似風(fēng)中柳,堪堪從他劍底閃了過去,永平侯還欲追擊,曾流霜手腕一抖,靈蛇般攀上他的手腕,同時(shí)一腳踹出,踢中永平侯腰間。 永平侯撤劍,踉蹌倒退出去,跌在地上。 永平侯使出殺招,曾流霜逃命拆招……這幾招一氣呵成,閃電般,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永平侯已經(jīng)跌在地上。 一直到此刻,觀者才覺得仿佛有異,不知該為兩人異常精彩的對招喝彩好,還是…… 雅韻公主清醒過來,才要去看永平侯如何,卻見一道人影已經(jīng)搶先跑了過去,卻正安寧侯,甘少泠則站起身來,也看向彼處。 上座處,皇后也起身,卻不曾跑下去,只是擔(dān)憂地看著曾流霜。 那叫好的聲音稀稀拉拉響起,大家都很遲疑是否要喝彩……曾流霜臉色發(fā)白,把那把劍提起上前兩步:“皇上,這把劍并非木劍!而是真劍!” 叫好的聲音還未消失,驚呼聲又起。安寧侯卻看永平侯:“怎么樣?” 永平侯站起身來:“我沒事!” 他把安寧侯推開,走前一步,看著曾流霜道:“不錯(cuò),可是你的身手也不是花拳繡腿??!” 曾流霜回頭瞪他,永平侯道:“另外,國舅爺,我想請教你剛才命在旦夕,為什么卻始終不用左手?你的左手是否不便?” 皇后已經(jīng)忍無可忍,喝道:“永平侯,你是什么意思?故意行刺國舅么!” 形勢如此奇異,太后一時(shí)無言。劉泰堂道:“李贏,你在干什么?” 永平侯道:“皇上,太后,我不是想行刺國舅,不如先問一問,為什么國舅不用左手?” 劉泰堂道:“這是何意?” 永平侯冷笑:“皇上,前天有人夜闖安寧侯府,想對甘小姐不軌,卻被侍衛(wèi)所傷,正好是傷在左臂!” 安寧侯也道:“此事少鋒也親眼所見!” 皇后一愣,而后氣道:“你竟懷疑是流霜?混賬!” 永平侯道:“那不如讓國舅爺露出左臂,讓大家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一道刀傷?” 皇后看看曾流霜,擰眉又道:“就算是有,那又能說明什么,或許是別處受的傷也未可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