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1
失蹤的如此微妙,我在想懿公主茍合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成祥,給解丞相那老狐貍知道了,于是就暗暗下手……” 齊煥看他一眼,并不做聲。 曾流霜卻拍手笑道:“總之這真是好玩兒之極,丞相府如今焦頭爛額呢,聽說解廷毓近來流落青/樓買醉……解家已經(jīng)在給他張羅側(cè)室了,哈哈,卻不知他們會怎么收場……” 曾流霜笑了兩聲,笑聲卻從中折斷一般,猛地停住了,他皺緊雙眉,抬手在腹部捂住,滿面痛色。 齊煥望著曾流霜笑呵呵地模樣,眼光流轉(zhuǎn)中頗有幾分邪氣似的,正心中有些不太舒服……猛然見曾流霜如此,便上前來:“怎么了?” 曾流霜勉強一笑:“沒……什么,笑岔氣了罷了?!?/br> 齊煥看看他捂著腹部的手:“真的沒事?” 曾流霜輕聲呵呵,把手移開:“你出來這么久了,不趕緊回去么?別叫人撞見了,說齊大人跟曾家……” 齊煥嘆了口氣:“罷了,那我便先回去了?!?/br> 曾流霜點頭:“我近來受了風(fēng)寒,就不送了。” 齊煥道:“不用?!?/br> 齊煥前腳出門,曾流霜便撐著身子,把身上袍子撩起來,低頭看去,卻見腹部雪白的肌膚上,因著巴掌大小的青紫色,時隔多日,并不是一整團,而是星星點點地散布著,看來幾分驚心。 當時成祥那一腳力道十足,踢中的正是丹田要害,這么多天來曾流霜臥床不出,安心養(yǎng)傷,外傷倒是沒什么,可腹部的隱痛卻總是揮之不去,偶爾提一口氣,都覺得絲絲作痛,竟是內(nèi)傷不愈。 曾流霜伸出手指輕輕地按了按,不碰還好,一碰頓時身子都跟著疼得發(fā)顫。 “好疼……不會以后也不能動武吧,”曾流霜有些戚戚然,忽然咬了咬牙,又恨道:“都這么多天了……居然還……該死的成祥!” 齊煥回府的途中,路過官坊街,隱隱地望見一條人影,歪歪扭扭蹣跚而來,瞧來是醉了。 齊煥本不以為意,正欲打馬經(jīng)過,忽然間目光一直,見那人抬手撐著墻,低頭若是嘔吐之狀,雖然看似落魄,但觀身形,卻赫然正是解廷毓。 齊煥駐馬相看,解廷毓垂頭片刻,便慢慢抬起頭來,似察覺有人看他。 目光相對,齊煥見他臉色蒼白,形容憔悴,心中一震。解廷毓卻冷冷一笑,收手,復(fù)又往前而行。 即將擦身而過瞬間,齊煥叫道:“少卿大人?!?/br> 解廷毓回過頭來看他,眼中赫然也帶醉意,齊煥道:“這幾日不見你上朝……卻聽了無數(shù)傳言,如今見了,才知道傳言或許是真的,少卿大人你為何如此自甘墮落?” 解廷毓凝視齊煥,嗤地一笑,負手仰頭,道:“真是奇了,當初你把我拿到刑部,恨不得就制我的罪把我就地正法呢,如今我如此這般,不是正中侍郎大人下懷么?做什么假惺惺地做關(guān)懷之態(tài)?” 齊煥道:“我只憑證據(jù)辦事罷了,卻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我想要的是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而不是個爛醉如泥流落溫柔鄉(xiāng)的醉鬼?!?/br> 解廷毓復(fù)笑了笑:“讓齊大人失望了,我從不想當誰的對手,我喜歡流落溫柔鄉(xiāng),又如何?比鎮(zhèn)日鉤心斗角你死我活好得多呢?!?/br> 齊煥緊鎖眉頭:“解少卿……”昔日冠蓋滿京華,此刻斯人獨憔悴,卻讓他滿心無言。 解廷毓卻不再理會他,只仰頭吟道:“……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哈,哈哈……”竟然拂袖,大笑而去。 解廷毓回到府中,入了房內(nèi),丫鬟迎了,解廷毓也不擦頭臉,便倒在榻上。 頃刻,有一只手探過來,握著濕帕子,輕輕地擦拭解廷毓的臉,慢慢滑到頸間。 解廷毓一動不動,眼睛也不曾張開,那帕子在他頸間小心翼翼地擦動了幾番,才移開去擦他的手了,解廷毓聽得有人道:“大公子為何又喝的這樣醉呢,對身子不好?!甭曇籼鹛鸬兀滞袢?,帶著幾分怯怯地關(guān)懷。 解廷毓依稀記得是哪個丫鬟,懶得睜開眼看,只不過這聲音卻有幾分莫名地熟悉,這份微微地溫柔,讓他…… 一抬手,便擒住了那丫鬟的手腕,粗暴地把人往身下重重一壓,呼吸在瞬間有些急促。 那丫鬟又驚又喜,又有些緊張:“大公子……”聲音嬌羞之中,也帶幾分惶恐。 解廷毓抬起眼皮看去,面孔有些模糊,仿佛是秀美的……也不管了,便去解衣。 正在此刻,卻聽得有個聲音嚴厲地喝道:“混賬東西,做什么呢!” 解廷毓一聽,略停了手,那丫鬟忙將他推開,跳下床榻,緊張地垂頭:“夫、夫人!”原來門口來人,正是解廷毓的母親解夫人,身邊扶著個丫鬟,一臉怒容。 解廷毓翻身坐起,頭還有些暈,便不曾做聲,只是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 解夫人揮手給了那丫鬟一個耳光:“給我滾出去!” 那丫鬟不敢哭,捂著臉飛快地跑了出去。 解夫人上前一步,望著解廷毓,眼中又愛又恨:“你縱然心里不好受,也不至于就看上這種不上臺面的……”又嗅的他一身酒氣,跟脂粉氣交雜,格外熏人,于是越發(fā)地惱怒。 解廷毓卻笑了笑,渾然不以為意地,道:“母親恕罪……什么上不上臺面,無非都是女人罷了,沒什么不同……” “你……”解夫人含怒才開口,又停下,回頭吩咐:“叫廚房準備醒酒湯,快些送來!” 解廷毓搖搖頭,后退一步:“不用喝什么醒酒湯,我這樣,心里反而自在?!?/br> 解夫人見丫鬟出門,才定了定神,上前說道:“廷毓,你不能再如此了!如今咱們府,快成了滿城的笑柄,你再不振作……” 解廷毓道:“什么笑柄,又什么振作……世人皆濁而我獨清……醉鄉(xiāng)路穩(wěn)且宜到,此外不堪行……我管別人說什么呢,哈……” 解夫人忍無可忍,揮掌欲打,望著解廷毓蒼白憔悴的神情,那手卻又不忍揮落。 解夫人手握成拳,重新縮了回來,不看解廷毓,冷靜說道:“是這樣的,我跟你父親商議過了,要給你納一房妾室,人我已經(jīng)看過了,是吏部郎中家的姑娘,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