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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毓:“你……” 解廷毓溫聲道:“好了,再睡一會(huì)兒吧……” 小莊抬手將他推開,很是不悅叱道:“我要如何,哪里輪得到你來自作主張?我說要進(jìn)宮就進(jìn)宮,快來人!” “錦懿,”解廷毓垂眸看她,“其實(shí)你……不是想進(jìn)宮是嗎?” 小莊一震:“你瞎說什么!這是可以開玩笑的么?” 解廷毓道:“你的確是跟人約好了,但那個(gè)人卻不是太后,我說的對不對?” 小莊驀地抬頭:“解少卿……你……” “你在想我為何會(huì)知道?”解廷毓凝視著小莊的眼睛,雙眸微冷,悲傷更甚,“那是因?yàn)?,你想錯(cuò)了,你跟成祥約定的日子是昨天,而非今日……” 小莊直直地對著解廷毓的雙眸,想笑,嘴角一撇:“你、你在胡說什么?” 解廷毓道:“你忘了么,你想一想,昨天……” “我不要想!”小莊不等解廷毓說完,忽地大叫一聲,伸手捂住耳朵,她微微張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像是忽然被什么堵住。 解廷毓沉默,繼而緩緩道:“你還是……死了心吧……” 小莊臉色雪白,抬頭看了解廷毓一眼,繼而用力將他推開:“你滾!” 解廷毓被她推得后退一步,卻又穩(wěn)住身形。 小莊捂著耳朵,手不安地抖動(dòng),眼神慌亂,四處亂看,仿佛想找到會(huì)讓自己安穩(wěn)的東西,可是卻什么也找不到,眼前反而模糊了。 手顫抖著,繼而抱住了頭,這個(gè)姿勢讓她覺得熟悉極了,仿佛在不久之前曾經(jīng)做過,小莊踉蹌后退,到了床榻邊兒上,然后雙腿一軟,便蹲了下去。 她抱住頭,睜大雙眼,任憑眼中的淚晃動(dòng)而后搖曳落下,淚光閃動(dòng)之中,小莊仿佛看到了她好似遺忘或者想要遺忘的昨日片段。 她坐在桌子前寫信給太后跟皇帝,心思復(fù)雜,但想到成祥,卻又是帶著無限甜蜜的,因?yàn)樗?,以后的路上,不管?huì)如何,只要有他在,一定會(huì)是好的。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丞相府,解廷毓就如今日一般站在門口,他說:錦懿,我做了噩夢。小莊微微笑笑:少卿回去睡吧。 小莊覺得丞相府實(shí)在太大了,她太急了,走的竟微微見了汗。 她上了車,乘了馬……像是少不經(jīng)事的青澀懷春少女般奔向約定的護(hù)城河邊,卻發(fā)現(xiàn)河邊空無一人。 她看到凌亂的草地,斑駁的血跡,她仿佛預(yù)感到什么,卻一廂情愿并且毫無選擇地堅(jiān)決不信。 她只是執(zhí)著地等著,從清晨等到日出,日出等到日升,從日高三丈等到黃昏降臨……風(fēng)吹長河,嘩啦啦作響,仿佛是一曲悲傷憑吊的挽歌。 她就如此刻一樣,抱著頭坐在河堤上,等著成祥的出現(xiàn),等的幾番心死,又勸說自己活過來,等的淚濕了又干,干了又淚落。 小莊只是,不愿意相信,成祥沒有來,或者,不會(huì)來…… 以及這背后所掩藏著的重若千鈞……會(huì)讓她無法承受的可怖內(nèi)情。 方才醒來后,她看到自己人在相府臥室,竟有種隔世為人的感覺:太好了。 她心想:原來我還沒有出府,原來約定的時(shí)間還沒有到,原來方才所經(jīng)歷的那些,都只是夢而已。 ——多么可怕的夢啊……夢里解廷毓說他做了噩夢,卻不料原來他是在她噩夢之中出現(xiàn)而已。 不管如何,那只是個(gè)夢而已,幸好幸好。 小莊想見到成祥,恨不得插翅飛去,她得跟他說:說自己做了這樣一個(gè)可怖的,令人不敢面對的噩夢。 那時(shí)候成祥一定會(huì)笑她,笑著把她摟入懷中安撫:“有我在呢,你怕什么?整天胡思亂想……” 是啊,小莊流著淚,噗嗤笑了聲:她總是愛胡思亂想的。他說的何其之對。 但為什么…… 那一切……并不是夢而已? 如此殘忍。 小莊瑟縮在榻邊上,抱著頭,又抱住膝蓋,她仿佛在想什么,哭哭笑笑,或者愣怔不語,這情形看得解廷毓心驚rou跳。 解廷毓上前一步:“錦懿……” 小莊驀地抬頭看向他:“你騙我的是不是?” 解廷毓張了張口,望著她滿臉淚痕的模樣,無法做聲。 小莊卻道:“你無話可說了吧?你為何要這么對我!你以為我會(huì)相信?”她不知從哪里來了一股力氣,從地上跳起來,把解廷毓用力推開,往外跑了出去。 解廷毓大驚:“錦懿!”他轉(zhuǎn)身想要攔住她,不料她卻跑的太快,解廷毓伸手,卻握不住她的衣角。 小莊跑出屋中,從天降落的細(xì)雨打在她的頭上身上,令人悚然的冰涼。 小莊抬頭看了看,仿佛能看到冒著雨等在護(hù)城河邊的成祥,小莊深吸一口氣:“誰也不能攔著我……”她提起裙擺,決然地往外跑去。 如果他生,她就誓要追隨。 如果他死,她也義無反顧。 身后解廷毓沖了出來,叫道:“莊錦懿!”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身影,驚鴻掠影一樣,飛快地拐過回廊,消失在自己眼前。 門口處,解丞相正要去早朝,車駕靜靜等候,解丞相才欲進(jìn)轎子,就聽得府內(nèi)一陣喧囂。 有人叫道:“少夫人……”聲音高高低低,而后退去。 解丞相一皺眉,復(fù)又站直身子,回頭看去。卻正見到小莊一步出門。 丞相府門口挑著兩盞極大的燈籠,門口的車馬也打著燈籠,照的門口輝煌光耀,十分端莊肅穆。 卻更映的她煢煢一人,孤寂冷清。 目光相對,解丞相回過身來,拱手沉聲:“公主……” 小莊下了臺(tái)階,走到解丞相身旁,直視著解丞相,道:“丞相大人,請恕我以后,不能再留府中了?!?/br> 解丞相聞言抬眸,看向小莊,面上卻并無太多錯(cuò)愕之色,雙眉微蹙,眼底沉吟。 解丞相還未說話,小莊卻已往旁邊走開,把一名侍衛(wèi)攔住。 那侍衛(wèi)正牽著坐騎,見小莊過來,不敢跟她對視,忙退后跪地。 小莊接過他的馬韁繩,踩著馬鐙翻身上馬,打馬欲行。 就在這時(shí)候,相府門口,解廷毓閃身出來,見狀,便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