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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br> 小莊描繪那飛天慈憫的容貌,眼中透出重重回憶之色:“這飛天,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給我的禮物?!?/br> 成祥一聽,心一緊:“什么很重要的人?”他仿佛嗅到了什么,很是警惕。 小莊笑笑,停了回憶:“是我的……一位親人……故而此物對我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我一路至此,它居然也一路相隨,并未丟失……” 成祥心里仍舊有點別扭:“哼……哼哼……” 小莊看他一眼,道:“成爺,你不是說要我的羽衣嗎?” 成祥神色一動,小莊握住他的手,把那粗糙的大手展開,將飛天放在他的掌心里:“成爺,這就是我的羽衣?!?/br> 成祥“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真、真的?” 小莊點了點頭:“帶著它,就如同是我一般……好么?” 成祥看看掌心的黃金飛天,又看看小莊,他的心有幾分踏實,也有幾分不踏實……這黃金飛天對她來說至關(guān)重要,她肯說是她的羽衣,交付給自己,似乎是很重大的決定……隱隱有些許諾之意,可……就算這飛天再重要,卻也只是冰冷冷的金子,他寧肯……懷抱面前這能說話,能對他笑……讓他一見就心慌意亂卻又心里舒服的人。 小莊道:“成爺,夜深了,快些回去睡吧?!?/br> 成祥咬了咬唇:“那……那么……你還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何事?” 成祥鼓足勇氣:“你、你得讓我香一下!” 小莊一愣,竟不解他的意思,隔了片刻,才道:“成爺!” 成祥揚首,瞅著她求:“就一下,一下兒就行……我保證!我立刻回去睡,再也不吵你?!?/br> 月色里,成祥看著小莊,朦朦朧朧的月華里,她的模樣,越發(fā)好看,可這份好看,更讓成祥不安,太好看了,真的就像是仙女,萬一他一個不留神看不住,她飛回月亮里去該如何是好? 小莊抬眸看他,近在咫尺地成祥,她先前從未為了自己爭什么……從來都逆來順受罷了,可此刻…… 小莊微微傾身,在那明凈寬闊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下去。 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眉間心上,無計相回避。 成祥一閉眼,感覺那嬌香的唇印在眉心,他嗅著小莊身上淡幽的香氣,剎那……就像是被十方三世一切諸佛都庇佑了,如此安泰祥和。 次日晨起,成祥仍起了個大早,去集市買了點新鮮的蝦子回來,煮好了后剝了殼抽了蝦線,一個個光潔鮮嫩,盡數(shù)放在碗里,又煮了粥跟雞蛋。 成祥忙完所有,小莊似還沒起,成祥便把東西放在桌上,用碗扣好,才出門去。 知府那邊關(guān)于張知縣勾結(jié)鹽梟事件做了批示,派了人過來接收在押的眾人,溫風(fēng)至將案宗跟人犯等交接完畢,算是松了口氣,然而一抬頭看見成祥跟幾個衙差說說笑笑進門,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成祥滿面春風(fēng),如遇了什么好事,溫風(fēng)至瞄了一眼,忽然心生一計,便對那來接犯人的統(tǒng)領(lǐng)道:“這一路得經(jīng)過些山路,頗為曲折……押送的又是要犯,恐怕其他賊眾不甘心……又生風(fēng)波,要不要我叫幾個捕快相助護送?” 那統(tǒng)領(lǐng)笑道:“我來的有百號弟兄,溫副將多慮了?!本怪x絕了溫風(fēng)至“禍水東引”的好意。 溫風(fēng)至無奈,相送人去了,回頭時候,就見成祥坐在縣衙庭院的石墩上,旁邊幾個衙差有的捶背,有的端水,成祥狂吃亂啃一片西瓜,把西瓜籽吐得滿地都是,一邊道:“這個瓜還不錯,胖子……你會選,回頭你挑個好的,送我家里去?!?/br> 溫風(fēng)至看著他,不忍卒讀,眉頭嘴角一起抽搐,轉(zhuǎn)過頭去,心想:“粗俗之極!那位懿公主真的是懿公主么?究竟是怎么看上此人的?簡直……我算是明白何為一朵名花插在牛糞上?!?/br> 成祥一眼瞅見溫風(fēng)至要進內(nèi)堂,便道:“溫大人,過來吃片瓜唄,可甜了呢。” 溫風(fēng)至回眸,見成祥伸出舌頭舔過嘴角,笑得別有內(nèi)情,不像是吃瓜,有點像是嘗了蜜……溫風(fēng)至沉著臉:“不必了?!?/br> 成祥看著他進內(nèi)堂,便站起身來,也跟著往內(nèi)走去,幾個衙差道:“捕頭,這兒還有呢!” 成祥頭也不回:“你們吃吧,不用給我留。” 成祥追到書房,溫風(fēng)至剛落座,一抬頭看到他進來,便不悅道:“成捕頭,你跟來干什么?” 成祥靠近了,好奇地問:“溫大人,昨兒你去我家干什么了?” 溫風(fēng)至哼了聲:“這個我不必跟你交代?!?/br> 成祥轉(zhuǎn)過桌子,竟走到了溫風(fēng)至身旁,仍是帶著笑:“瞧溫大人說的,怎么著我們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一個屋檐底下,也算同僚了……怎么弄得這么見外呢?” 溫風(fēng)至毛骨悚然,歪頭看他,卻猛地發(fā)現(xiàn)成祥的手搭在自己肩頭,他方才吃西瓜吃的滿手汁,此刻居然趁機都擦在了他的官服上! 溫風(fēng)至大怒,霍然起身:“成祥!” 成祥吐了吐舌頭,后退一步:“在!” 溫風(fēng)至皺眉看著肩頭上的污漬:“你……你竟敢犯上!” “我沒啊……”成祥抬手看看,恍然大悟狀:“原來是這個……溫大人,真不好意思,我一時沒留意……給您弄臟啦?不如你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不用!”溫風(fēng)至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把他踹得遠遠地:“你……滾出去!” 成祥搓搓手,感覺擦得還是很干凈的:“溫大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去我家找小莊,說什么了?還有我看你拿了個什么東西……給小莊看,那么長長地一條……你也給我看看唄?” 溫風(fēng)至臉色發(fā)青:“你做夢!” 卻不料成祥自打進門開始,就不停四處亂看,此刻終于瞧見溫風(fēng)至桌邊上放著的一物,說時遲那時快,成祥身形一旋,風(fēng)一樣掠過桌邊,在溫風(fēng)至發(fā)覺不好出手阻擋之前,將那一畫軸抄在手中。 溫風(fēng)至萬萬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憊懶狡黠,且行動又快若閃電,當下大喝一聲:“不要造次,快還給我!” 成祥笑道:“瞧溫大人這么著急……看樣子就是他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東西……”他一邊笑,一邊刷地就把那畫軸給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