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我才不稀罕!” 成祥看她氣不順的樣兒,樂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別瞅了!再瞅你也沒人家好看!” 二姑娘聽了,比成祥打她多少巴掌還難過,瞪大眼睛,幾乎要大哭出來:她的姿色在樂水本也是拔尖兒的,敢當面這么損她還損的泰然自若,也只有成祥了。 成祥見她臉色不對,這才又溫和點囑咐道:“二丫頭,我有事兒要去衙門,你幫我照料小莊,廚里有她要服的藥,你去熬了給她喝,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有傷,留在咱們這兒,就是家了,好好照看,別怠慢了,知道嗎?” 二姑娘忍無可忍:“你怎么這么煩?你還叫我當她的老媽子呀!” 成祥伸手在她肩膀上一勾,低頭看她,道:“不給哥哥面子?人家是客人,咱們是地頭蛇,自要好好地招待,這有什么不對?我是信得過你,才叫胡老二叫你來,……你要真不愿意,那就回家去,我叫隔壁張mama來照料就是了?!?/br> 二姑娘賭氣之下本要跑出門去,聽了成祥的軟和話,心頭一軟,轉(zhuǎn)了個念頭,當下便答應(yīng)下來,成祥又格外叮囑幾句,軟硬兼施地,二姑娘忍無可忍:“難道我是老虎,會把她給吃了?”不由分說地就把成祥推出門去。 成祥笑哈哈地,回頭又看一眼小莊,卻見她靜靜靠在炕邊上,神情很淡,又好像淺笑著,說不出的靜美可人,成祥心尖擺了兩擺,恍恍惚惚出門去了。 二姑娘把成祥推了出去,不理會外頭探頭探腦的大娘大嬸們,把院門一關(guān),心頭一合計,就轉(zhuǎn)身往屋里來。 三只狗兒本來簇擁著她跟成祥出門,此刻大概也嗅到了二姑娘“來者不善”,居然不敢跟著她回房,撒腿跑到院后自玩兒去了。 邁步進了里屋,二姑娘走到桌邊,俏生生站住腳,她哼了聲,杏眼圓睜,帶幾分煞氣,瞪著小莊,磨牙切齒地開口:“你老實說,你是哪里來的?姑奶奶眼里不揉沙子,就算你真是蘇妲己白素貞……用勾魂計美人湯想勾引虎子哥,也得看我樂不樂意!”說話間,二姑娘抬手往桌上一拍,手腕上幾個銀鐲子叮叮當當撞在一起,桌子發(fā)出“啪”地一聲,就像是堂上審犯人,響了一聲驚堂木。 小莊:我看出來了……這兩只有內(nèi)情~ 成祥:妹子別這樣,哥哥是清白滴 小莊:當眾勾肩搭背,清白個屁! 成祥:你好像變兇了,嚶嚶嚶…… ☆、第 15 章 上房的丫鬟們看到解廷毓,紛紛退下。解廷毓進了屋,正廳無人,他慢慢拐進里間,見到母親吳夫人坐在炕上,貼身丫鬟綠玉正在打扇子。 吳夫人看了解廷毓一眼,一抬手,綠玉放下扇子,退了出去。 解廷毓上前:“母親叫我來?” 吳夫人“嗯”了聲:“你從哪里來?” 解廷毓垂眸:“才從部里回來?!?/br> 吳夫人微微一笑:“毓哥兒,別糊弄我,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br> 解廷毓沉默了會兒:“母親想對我說什么?” 吳夫人道:“你越來越大了,自有自己的主張,別人的話聽不進,我這當娘的說話你也不愛聽……” 解廷毓不做聲,吳夫人盯著他一會兒,道:“你打量著你父親不理會內(nèi)宅的事兒,所以連我也可以瞞天過海了嗎?” 解廷毓道:“兒子哪里敢?母親指的是什么?” 吳夫人眼中掠過一絲惱色:“你從來都是這個性子,什么都不肯直說,反倒逼著別人說,既然如此那好,你聽清楚了,我指的是秋燕那個賤婢!” 解廷毓不動聲色,道:“秋燕曾是母親身旁的丫鬟,母親為何竟如此不喜她?” 吳夫人道:“是我身邊兒的人不錯,我把她撥到你身邊兒去伺候,就是看著她聰明懂事,能照顧人,卻不是叫她去勾引主子亂性胡來的!” 解廷毓聽到這里,才抬起頭來,目光依舊平靜:“母親說什么,我不懂?!?/br> 吳夫人大怒,抬手在桌子上一拍:“你不知道?你敢跟我說不知道?” 解廷毓見母親高聲,便又低下頭去。吳夫人仔細聽了聽外頭無人,才將聲音放低,道:“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當著我的面兒也敢如此嘴硬,既如此,你說,游船那日秋燕是不是也在船上,為何刑部會審的時候,竟沒有她?” 解廷毓眼睛眨了眨,平靜回答:“母親是不是弄錯了,秋燕不在船上。” 吳夫人一聽,氣得臉色發(fā)白:“毓哥兒,為了這個賤婢,你竟然跟我這樣虛與委蛇,死不悔改?” 吳夫人氣惱的聲音發(fā)抖,解廷毓聽在耳中,嘆了口氣,道:“兒子不敢,還請母親保重身體?!?/br> 吳夫人道:“之前不管如何,橫豎不曾鬧出事來,如今,出了這種幾乎會禍及滿門的大事,你居然膽敢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秋燕在其中弄假?” 解廷毓不語。吳夫人道:“我知道,我之前曾答應(yīng)過你,要你收了她為妾,但是錦懿的身份在那里,她雖沒有公主的名銜,卻是不折不扣公主之尊,就算錦懿不在意,太后那邊呢?” 解廷毓靜靜聽著,吳夫人道:“倘若不是刑部主審里有幾位跟你父親有些交情,這一回,別說是一個小丫頭跟幾個下人的命,我們解家……” 吳夫人按捺著心中的憤怒跟震驚,苦口婆心說罷,道:“雖然此事暫時蒙混過關(guān),可是秋燕留在府中,畢竟是禍患……” 解廷毓抬頭:“母親想做什么?” 吳夫人跟他目光相對,道:“你不須知道,你只要聽見了就是。” 解廷毓道:“此事已經(jīng)揭過,何況錦懿是怎么落水的,誰能說得分明,十幾個下人為她送命還不夠嗎?非要做的如此狠絕?” 吳夫人忍無可忍,猛地起身下地,揮手在解廷毓臉上狠狠打落一巴掌:“你說我狠絕?我若真的狠絕,就不用在此跟你解釋這么許多,只可惜我說這么多,你卻仍不知悔悟,可見我是白說!” 吳夫人說著,后退一步,胸口起伏不定,她平息了一下怒火,回頭指著解廷毓,道:“你給我聽好了,這丫頭,我是絕對容不下的,這事由不得你,你答應(yīng)也是如此,不答應(yīng)也是如此,不要逼我把此事跟你父親說知!” 解廷毓白皙的臉頰上緩緩浮起幾道紅痕,吳夫人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片刻,卻又狠心移開,道:“出去吧!你若還有一點兒志氣,還當自己是解家的人,那就別再做讓父母寒心之事!” 屋外蟬鳴聲聲傳來,襯得屋內(nèi)分外寂靜,近乎死寂。解廷毓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