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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焦急,想來鎮(zhèn)定的面容上此刻寫滿了緊張,而對于他的這些問題有誰會在這種情況下去解釋給他聽,自己保命要緊。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朝自己這邊涌過來,他卻逆著人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項鶯見狀,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溫啟年你怎么了?!你沒看見那邊著火了嗎?你怎么還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溫啟年雙目猩紅的毅然回過頭狠狠盯著自己大聲吼道:“朗朗還在后臺!”她一時愣住,從來沒有見過溫啟年這種忐忑狠戾并織的眼神。 而在溫啟年說完那一句話,她也是一怔:“你說什么?是陸朗?” 項鶯只覺得自己突然被人用力一碰,她的脊椎就猛地靠到了墻角上,疼的她迅速的緩過神,卻發(fā)現(xiàn)就在這一刻之間溫啟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她想要往前走,但洶涌的人潮硬生生的將她直接擠到了出口。 她身下一緊,左右環(huán)顧了下索性就往后面的路繞到了后臺的地方。 松煙路的方案還是溫啟年拿過來在她公寓吃飯的時候給項琛的,當(dāng)時候因為好奇所以也就研究了一番,她自然知道那條路通往哪里。而且在完工的時候也來過施工現(xiàn)場,所以此時項鶯也來不及有其他的想法,就像憑著本能一樣往那條小路跑往后臺方向。 后臺有兩個窗戶此時都是緊閉著,但是由外面發(fā)出的滾滾濃煙便知道里面的狀況。她抬頭看著被煙熏黑的墻壁,咬牙一橫在旁處找了一個石頭,抱著它用力的砸向后臺的窗戶,一次不行繼續(xù)第二次。 “朗朗!朗朗?” 窗戶的玻璃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一時間濃煙也滾然而出,她倒退了好幾步待濃煙小點之后才靠近窗戶。 “朗朗,朗朗!” 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感覺四周都是熱烘烘的,如火爐一般,身體在窗戶旁邊進進出出的徘徊了好久,里面的熱浪讓她根本無法靠近那邊一步。 很快,她就聽到了從里面?zhèn)鱽淼男『⒌目蘼?,她手心猛地一攥,再一次的靠近窗口處大喊:“朗朗?是你嗎?朗朗!快回答阿姨!?/br> 話音剛落,她透過那時濃時淡的煙隱隱綽綽的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她迅速的回過神,伸出雙手在面前拼命的揮散那煙,在看到朗朗被她抱在身上的時候她的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口。 那個女人抱著朗朗艱難的想要往窗口靠近,此時她臉上已經(jīng)被熏黑一片,身子也有些搖晃,似乎是快抵擋不住周圍的環(huán)境。朗朗的身上披著各種濕衣服,因為害怕雙手緊緊的抓住女人的脖頸。 項鶯見到女人想要把朗朗送出窗戶,連忙跑到旁邊花壇旁邊的灑水器下面將全身淋個濕透,深吸一口氣跑到窗口處朝女人伸出雙手:“往前走,堅持??!我在這里!” 女人的意識有些模糊,項鶯生怕她會在半路倒下去,拼命的叫出聲試圖喚醒她,讓她再堅持一會,將自己的手和朗朗放到她的手心。 “對,小心你左邊,往前走,我的手就在那里!”項鶯大聲的喊著,眼睛被煙熏的眼淚橫流,胳膊上也因為感受到了熱浪而燙的生疼。 她咬牙用力擺了擺自己的雙手,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天花板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突然從中落下,砰的一聲砸在地上,項鶯驚恐的睜開大眼,不遠(yuǎn)處的女人也像這無名的東西一般忽然失去了重心就此倒下。 “朗朗!” 正文 Chapter 23(下) 而在那個時候出去接陸母的陸慈剛好和陸母準(zhǔn)備進場,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數(shù)不清的人從出口處紛紛跑出,她和陸母一臉疑惑的靠邊站著,她盡量的探出頭想要看到里面的情況,然而除了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其他什么都看不見,無奈之下她只好隨便抓了一個剛從里面出來的人就問道:“大嬸,這里面出什么事了?” 被抓住的路人哪里有時間和她解釋那么多,匆匆的說了一句里面著火了就推開了陸慈的雙手。 陸慈一聽說著火了,腦海中的一根弦突然就緊緊的繃住,連忙轉(zhuǎn)過身拉著陸母遠(yuǎn)離了出口:“媽,你在這呆著,里面不能進,我去找朗朗?!?/br> 她說完顧不得其他,身子迅速的就埋在了人群里面。可是從禮堂里面涌出來的人流那么多,不止這一個出口,其他的出口里里外外都是人貼人的景象,她怎么可能從外面進去。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從里面涌出來,她的心也是越發(fā)的焦急,雙手隱隱都變得顫抖,感覺腳下也似灌了鉛似的沉重,雙眸焦急的情緒顯而易見。 她伸手力圖找條路給自己,嘴里還一直默念著朗朗會沒事的,老師還有其他小朋友都在后臺里,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 而她不知道,事發(fā)的時候后臺只有朗朗一個人,老師還是在發(fā)現(xiàn)之后第一個沖進去救他的人。 此時的溫啟年好不容易逆著人流走到了臺前,不過因為消防隊的趕到,已經(jīng)緊急的拉出了一條防線,他的身體還沒有觸碰到那條緊急線就有工作人員第一時間拉出了他:“先生,你冷靜!那邊 危險你不能往這邊走,你趕緊往后……” 看著眼前還在燃燒的幕布,他也一時慌了神,推開工作人員的手:“后臺還有小朋友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你們放手!” 他幾乎是使出了全身力氣將那個工作人員推開,而為了安全起見,不遠(yuǎn)處的另外一個人員也趕來幫助同事一同攔住溫啟年:“我們隊里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同志你現(xiàn)在要以你自己的安全為重,你要……” 溫啟年好像已經(jīng)聽不見周圍人的勸阻,他的腦海甚至一閃而過非??膳碌木跋螅世仕推渌⒆硬灰粯?,即使是知道著火了他也沒有任何能力逃跑,他只是一個毫無力量的小孩子。 一旦思緒想到了這里,心里的恐懼之感便越發(fā)的嚴(yán)重,他雙目猩紅的撲過身體掙扎而出:“你們放開,你知不知道朗朗是一個盲孩子,他看不見,他看不見??!” 不管此時耳邊的聲音還是外面的聲音,他都只聽得見自己心里的唯一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催促自己,一定要救出朗朗,那一瞬間,他也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朗朗原來的身世,好像他就是自己的親生孩子,那種見他處于危險之境自己卻毫無反抗之力去挽救的痛楚,如利刃一般一刀刀的劃過他的心口。 他似乎能夠真切的感知到血液滴落在膚的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