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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表達人的內(nèi)心。一直到溫啟年開口,他才將小腦袋從他的懷里鉆出來,伸出手摸索到溫啟年的臉龐上:“溫叔叔,明天你來看的我演奏會嗎?” 一個小小的請求,代表的卻是一個小孩滿滿的愛??吹街饾u爬到自己臉上的那只冰涼的小手,溫啟年哽咽了聲音,回握住他并且篤定的回答:“叔叔一定會來看?!?/br> 朗朗是一個值得被愛的孩子,當(dāng)初的陸慈會在那樣的情況下不顧自己收養(yǎng)朗朗,他現(xiàn)在也算是感同身受。如果當(dāng)時看見朗朗的是他,他也不會忍心將他丟棄。更何況陸慈還是在剛剛失去了自己孩子的基礎(chǔ)上。 溫啟年現(xiàn)在不似從前,不想說什么彌補的話,因為他知道過去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即使是彌補也無法挽回任何。他能做的,就是用心去對待。他會將過去自己所認知的過錯都放在心里,會用心去愛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朗朗。 陸慈看到溫啟年百感交集的臉,伸手摸上朗朗的脖頸,拉出一個笑容與溫啟年對視:“朗朗明天一定會拉出最動聽的曲子?!?/br> 她所有要對溫啟年說的話,都放在了眼睛里,而只要遇到那個對的人,就一個眼神就能獲知彼此。無需多言的話語,也無需多言的解釋,只要一個眼神,便足夠。 他知她心,她亦知。 所以他不負昨天所應(yīng)允的,即使今天爾本工作繁多,他還是請假一大早就起來到了陸家這邊。他蹲□子,從身后拿出一只大象模樣的玩具,放到朗朗的手心里,他還沒有說話,朗朗敏銳的觸覺就感知到了,臉上帶著驚異的表情:“是大象?!” 溫啟年笑了笑摸摸他臉:“嗯,等你演奏完了,叔叔帶你去動物園再看一次大象怎么樣?” “好啊,謝謝溫叔叔。”朗朗開心的抱著那個不大的玩具,心里像開了一片花海一般:“溫叔叔,你是送朗朗最多禮物的人,朗朗也送一個禮物給你好不好?” 聽聞此話的溫啟年和陸慈都忍不住低下頭凝視著他,溫啟年咧開嘴帶著絲疑惑的笑容看他:“你要送禮物給叔叔嗎?” 陸慈那還是第一次見到朗朗主動送禮物給別人,因為朗朗的特殊情況,與他親近的人不多,雖然他生性開朗招人愛,不過在對待陌生人時還是安靜的如貓一樣。而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將陌生人變成他最親近的人,這也只有溫啟年做到了。 只見朗朗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他的手腕,很快,手腕上帶的那根紅繩被他取了下來,下一秒紅繩就被遞到了溫啟年的手心里:“叔叔送給你?!彼鹛鸬男θ莞吒叩膿P起。 陸慈盯著溫啟年手心里的那根紅繩,心里一愣,腦海中緊繃的一根弦也猛然斷掉。只有她知道,那根紅繩是朗朗最愛的東西。那是他第一次摸剪刀不惜將自己小手戳的傷口遍布而做的東西。 那時的陸慈回家之后看到朗朗手上的傷口,心疼的不知所以。而朗朗就將他自己做的兩根紅繩放到陸慈的面前:“mama,這是朗朗送給你的禮物?!闭f完還摸索著要幫陸慈帶上,而這根紅繩也是陸慈一直戴到現(xiàn)在的東西。 那時的陸慈還忍不住心里的淚水,故作輕松的問道:“還有一根呢,是朗朗送給自己的禮物嗎?” “不是,這一根是朗朗幫爸爸做的,不過還是朗朗先帶上,等到有一天朗朗遇到了爸爸,就會送給他?!?/br> 只是陸慈不明白,朗朗為何會將這根紅繩戴在溫啟年的手上。在她印象里,她一直告訴朗朗他的爸爸是出遠門了,而從來沒有講過誰是他父親。 雖然禮物小,不過溫啟年在看到朗朗鄭重的表情還有陸慈出神的模樣后心里也篤定這個小東西的意義不小。他小心的戴到手腕上,摸了摸朗朗的頭發(fā)表示感謝:“謝謝你?!?/br> 話音落后才從地上起身,順帶牽起朗朗的另外一只手:“我的車在那邊,我送你們過去?!彼贿呎f一邊拉著母子兩個走到自己的車旁邊,進去之后將后座上的塑料袋放到陸慈的手里:“我怕你們來不及吃早餐,我已經(jīng)買好了,但不知道朗朗早上習(xí)慣吃什么,所以每樣都買了一點?!?/br> 陸慈看到塑料袋里面各種各樣的早餐都有,不管是包子還是油條還是稀飯,都熱騰騰的在里面。她用力的眨了下眼睛,將眼眶里面的淚意全部收了回去之后才拿出一碗稀飯喂朗朗。 像這樣的幸福,如果被自己再一次的丟失,她該如何的懊悔。雖然她不知道后面的路會走的怎樣,但是她堅信,只有身邊有溫啟年,再苦再累,她都能與他相扶的走下去。 今天早上的爾本會議室內(nèi)氣氛異常的詭異,項琛兩姐弟的缺失,溫啟年的缺失,甚至家裝小組里的裴設(shè)計師也不見人影。這下幾個設(shè)計師坐在會議室里看到前頭空空如也的座位一時愣了神,直到吳助理推門而入散了會,大家才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梁組長也是一頭霧水,八卦的心思也不禁又一次熱烈起來。以她的經(jīng)驗,肯定是因為陸慈出了什么事情,然后一股腦都連帶。 話說這陸慈現(xiàn)在到底與溫啟年什么關(guān)系,在公司里看到項鶯與溫啟年的互動,又讓她忍不住生疑莫非陸慈也被溫老板徹底的剔除了他的生活,和項鶯好上了?上次爾本出那么大的事情項鶯跑前跑后,按理來說她一個新來的設(shè)計師就算再怎么有名也沒有必要這么拼命的為公司賣命。 她和溫啟年沒有點關(guān)系誰信? 她一時腦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下樓的時候錢好猛地跑上來,面色蒼白的搖著她的胳膊直喊:“梁慶宜!我們完了……” “什么完了?錢設(shè)計師你在說什么?你能不能……” “松煙路那禮堂出事了!溫先生還在里面,你別忘了禮堂才完工多久?” 另一邊,項琛被項云生弄到了一個酒店的套房里,光門口就守了好幾個人,讓他怎么都出不去。而他也是在里面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項鶯到底被項云生怎么樣了。 一直到裴允找到他。 項琛看到突然從門外沖進來的裴允,面色一愣,拉過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定她沒有任何的受傷之后才問道:“你怎么來了?門外的人呢?” 他的話音剛落,項云生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項琛下意識的拉著裴允到自己身后,雙眼慍怒的瞪著項云生:“我姐呢?” 項云生低下眉眼,嘴角掠過一絲笑意才抬起頭,看了一眼兩人才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