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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光亮逐漸退下去的手機,輕輕的起身躡手躡腳的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小跑到了小區(qū)的大門口。 只是短短一日不見,卻如同隔了許久般的想念,陸慈想,這也許就是自己深陷其中的一個證據(jù)。 正文 Chapter 22(上) 已經(jīng)臨近深夜,房子周圍除了幾盞微弱的路燈還在散發(fā)著光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陸慈站在前面的道路上等了一會,直到看見他的車緩緩的從樹影從中開了出來,車燈有些刺眼,在她眨眼間,車燈便已熄滅。 他打開車門從中走下來,還沒有走幾步,就感覺到一陣風刮過,陸慈小跑過來環(huán)住了自己的身體。他愣了一會,不禁想起他五年后第一次見到陸慈時自己那種激動難以自抑的心境,從一個角落里遠遠的看見船那頭的她與同事碰酒杯,因為暈船所以趴在欄桿上難受的嘔吐。 那時候他多么想如現(xiàn)在一般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 他低下頭,用手撫摸了一下陸慈的脖頸,見她絲毫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反而還逐漸的感覺到她慢慢收緊的雙手,仿佛自己如同一個即將要消失的人一般讓她不舍。 她露出少有的直面情緒,讓溫啟年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微微的拉開她,低下眉眼輕聲的開口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慈頓了一會,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往他的懷里重新的蹭了蹭,鼻頭酸澀突然想要掉眼淚,他的聲音柔和的不像話,讓她思緒紛亂,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她不知道自己母親是否能夠和她一樣理解他,擺脫掉過去。也不知道她和溫啟年的心里能否過項鶯那個坎,也不知道她和他應該怎樣走下去。 此時的陸慈如一只小貓一般褪去所有的利爪,癱軟甚至有些無力的倚靠在他的胸口。見她沉默,他的心里也逐漸的有了底,也不急著讓她把事情說清楚,而是緊緊的回抱住她,陪她一起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那一刻,陸慈能夠清清楚楚的聽見從耳畔刮過來的風聲,還有樹葉在微風下悄然擺動的聲響,還有旁邊草叢里慢慢活動的小蟲子所發(fā)出的聲音,她感覺到安靜又美好,心也如一片飄洋許久的落葉終于安定在了棲息的地方…… 許久,她才從溫啟年的懷里出來,仰起下巴輕聲的開口:“啟年,媽知道我們的事情了?!?/br> *** “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一個穿著機場制服的工作人員在看到項鶯手臂上的傷口后走到她的面前蹲□子禮貌的問了一句。 突然被聲音打斷思緒的項鶯有些惶恐的回過頭,在看到是一個工作人員之后才忽的放下心來搖搖頭:“沒事的?!?/br> 緊接著又繼續(xù)把視線轉向外面,一直固定在視線里的溫啟年突然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她攥了攥手心,眼睛模糊一片。 雖然下機之后她就先離開了,但是她走到半路卻鬼使神差的跟在他的身后,不僅從飛機上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對陸慈的掛念,就連現(xiàn)在這個背影都寫滿了焦急找她的情緒。 雖然她的心里有不甘有心痛,但是卻無能為力。一心沉浸在紛擾的思緒當中,就連她的傷口什么時候裂開了都沒有發(fā)覺,直到這個工作人員好心的提醒她,她才覺得一絲絲的痛楚由內(nèi)向外發(fā)散,看到紗布上微微侵染出的紅色,她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心。 此刻她的心臟如同她的手臂一般。 與此同時,項云生盯著自己手里拿著的全家福,看到上面笑的牽強的項鶯,嘴角揚起一絲看不透的笑容。他這么多年走過來,打過的敗戰(zhàn)屈指可數(shù),即使是當年他那失敗的愛情,現(xiàn)在也贏握在手中,所以項鶯想要憑一己之力與自己斗,那簡直就是飛蛾撲火。 他的耐心沒有那么多,之前拖這么久只是想給一個機會讓她自己反省,哪怕現(xiàn)在給她一個教訓了她還是不長記性,執(zhí)拗的如同當年她的母親,這也是他最可憎的地方。所以他索性給她一次性了解。 “老屈,爾本最近做的項目有哪些?不用太大,當然也不要太小的?!表椩粕畔抡掌?,抬頭沖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問了一句。 那人似是理解他的意思,馬上走到自己的筆記本面前搗鼓了一陣,隨后才轉過頭說了一句:“a市松煙路的一個禮堂?!?/br> “松煙路?禮堂?”項云生喃喃自語的說了一聲,他的手指在木桌上敲了好幾下,中間突然一頓:“就那了?!?/br> 他的話音剛落,手機就開始不停的震動起來,他斜過眼睛,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在看到上面的來電人顯示后,不屑的露出一個笑容。 打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項琛。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項琛冷冰冰的聲音:“夠了,事情到此為止,我姐那邊我會勸回來,你最好不要再動手任何事?!?/br> 項云生嘴角一勾,后背往椅背上一靠:“項琛,你跟你姐相處不是三兩天,你認為她會聽你的勸乖乖來上海結婚嗎?” 項琛緊握著電話,心里比誰都明白,之前已經(jīng)勸不聽了,現(xiàn)在更加不會,項鶯向來就是一個異常執(zhí)著的人,只要她下定決心做的事情幾乎沒有做不到的,更何況她被項云生親自撞傷過,就憑著這一股氣,她也會不甘示弱的和他繼續(xù)杠下去。 “我有我的辦法,她會來上海,你不要動任何人任何事?!痹诼牭巾椩粕ニZ氣弱處狠有準且不屑的語氣與表情之后,他有些氣急,快速的將話說出來,誰知道他的話音剛落,項云生就忽然收起那慵懶的聲音,干脆利落的說完幾個字就掛了電話。 “已經(jīng)晚了?!?/br> 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限度,給的時間也已經(jīng)夠多,沒有理由再和這些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周旋下去,他可以等,男方那邊可不能怠慢了禮數(shù)。 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后,項琛心里突然就猛烈的跳動起來。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奔到項鶯的身邊,但是無論他打多少電話,那邊永遠都是忙音。無奈之下他翻到溫啟年的電話,正要摁下鍵時,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隨后,項鶯蒼白的臉就徑直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他來不及多想多說,拉過項鶯的手就將她拖到沙發(fā)處坐了下來:“姐,明天你必須回上海一趟,不管是否要與那個男人成婚,但是你一定要回去。” 項云生已經(jīng)發(fā)話了,之前她被車撞傷那已經(jīng)是一個教訓,他不敢想象在整個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