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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和自己一樣擁有復雜又難過的心境。 面對這樣的項鶯,她真的還能有勇氣去爭取溫啟年嗎?恐怕溫啟年也沒有決心在半路拋開她。 她吶吶的靠著墻壁直起身子,在淚眼朦朧之中掏出了電話,那邊傳來了梁組長的聲音…… 正文 Chapter 20(下) 溫啟年離開了醫(yī)院但并沒有去公司,而是托吳助理幫忙訂了最早去往上海的航班,從醫(yī)院出來就徑直的趕往了機場。 如果說之前的項云生在他眼里是嚴父成功的商人形象,那么此刻的項云生在他眼底就徹底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現(xiàn)在才深刻并且真切的感覺到那張人皮面具下狠戾的心?,F(xiàn)在想來也就是他為何會坐擁一個巨大的集團并且擁有一個別人無法輕易撼動位置的原因。 他輕松的凝視著溫啟年沉默的面龐,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手杖之上,有節(jié)奏的發(fā)出響聲,一如他的心跳。 “溫啟年,放開項鶯,就是對她最好的救贖懂嗎?”他的聲音一點點的滲入到他的意識里:“她雖不生于項家,但長與項家,她有責任也有義務為她所成長的地方提出貢獻,哪怕是違背她初心的事情,她也有義不容辭的責任,而你……”他頓了幾秒才繼續(xù)說道:“繼續(xù)扮演你之前的角色就夠,正如你所見,只要她不反抗,她依舊是項家的大小姐,依舊是我捧在掌心我項云生的女兒,依舊是有一個高尚醫(yī)生職業(yè)的優(yōu)秀女性,并且還即將會是另一個集團的正室太太?!?/br> 從他閑定淡適的語氣當中溫啟年看到了他的決心,那一刻仿佛自己是站在浩瀚汪洋之中唯一的一塊冰川之上,無路可走也無路可退,也突然的意識到自己對于項鶯,根本就幫不到什么。那種挫敗無助,如同一把利刃直直的刺入心口,逼的他幾近瘋狂。 他總想幫助項鶯,總想著回報當初她對于自己的善心。但現(xiàn)實卻毫不給他任何的一絲機會。 “我看你很想幫她討公道?!笨吹綔貑⒛觌[忍不開口的表情背后,項云生心底隱隱的揚起一絲笑意,他總能在最準確的時間抓住別人最準確的弱點,在看到溫啟年忽生的目光后他才開口,不給她任何余地:“我跟項鶯說了,只要她能夠堅持到與你結婚,我就放她自由。” 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說出來卻可以令幾個人一齊痛苦,并且到最后能夠在他面前舉手示弱。感情,永遠是人無法戰(zhàn)勝的心魔,就如他,被困在里面至今都沒有擺脫。 不得不說,他的想法確實是起到了預料中的作用,給了他們一條路,卻在路的前方劃了一道懸崖。 這就對于溫啟年來說,是個不可能的存在,如果陸慈現(xiàn)在已為他□□,他或許會立馬許應這個條件,當即就與項鶯結婚幫她脫離項家,但是……他還有個陸慈,心心念念那么多年,就只差一步的陸慈。 他無法違背初心,無法強迫自己,更加無法割舍。 “如果做不到,就奉勸她回上海。王秘書,送客。”他面色一沉,招呼秘書進來帶著溫啟年走出了房間,一扇門將他隔絕在項家的世界之外。 在他萬般壓抑之下,忽然收到爾本那邊來自梁組長的消息。 從昨晚接到陸慈辭職電話開始,梁組長心里就一直疑惑著,一想到之前的種種,還有自己心里對他們關系的猜測,猶豫之下還是打電話給了溫啟年親自報備這件事情。而接到電話的溫啟年忽感怒意,突然之間仿佛有一股力量在不斷的催促著他,令他心肝俱疼。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a市,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在外等待已久的吳助理立馬走上前去:“溫先生,陸小姐的辭呈?!?/br> 溫啟年低頭看了一眼吳助理遞過來的辭呈,喉中緊致,一手拿過后徑直的上了車。 而此時的陸慈剛剛給朗朗洗完澡,她想她辭職的事情溫啟年應該已經知曉了,應該過不久就會找到自己,而她也在給自己暗自打氣,不論他說什么,這一次都要下定決心,這次還只是陶冶知曉他回來的事情,趁著陸母那邊還不知曉,趁著事情還沒有發(fā)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只要她下定決心,就能夠平息。 她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把朗朗的衣服從洗衣機里拿出來后,放在旁邊柜面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她擦了擦手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當吳助理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 “陸小姐,能請你幫一個忙嗎?” 聽到電話那頭的吳助理這么說,陸慈心生疑惑的應了下來:“什么忙?能幫到的自然?!?/br> “你知道溫先生家的密碼吧,現(xiàn)在你能否過去幫我取一個文件,就放在他書房的桌子上,我現(xiàn)在走不開但又急用,你拿到之后直接到公司門口就行。” 聽到要去溫啟年的家中拿她的眉心先是一蹙,但又想到溫啟年現(xiàn)在應該還沒有回來,加之文件又是急用,吳助理也是很少向人開口幫忙的,這下他突然開口,這讓陸慈也不好拒絕,于是就應承下來了。 掛了電話后換了一套衣服將朗朗暫時送到了陶冶那邊就打車去了溫啟年的公寓。 而另一邊掛斷電話的吳助理回過頭:“溫先生,已經按照你說的說好了?!贝藭r坐在車后座上的溫啟年眼神莫名的有些渙散,對于吳助理所說的話并沒有聽到心里去,只是在想著待會他應該怎樣和陸慈說。 他知道,如果是自己開口,陸慈是不會答應見自己的。她的辭職,就已經徹底的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她要遠離自己,徹底的與自己斷開關系,甚至連一點藕斷絲連都不愿意。 所以他才不惜讓吳助理撒了一個謊。 陸慈剛剛開門,就迎面撲來一股異常熟悉的味道,這讓她一時想起了溫啟年身上的味道。她手指沿著過道旁邊的墻壁,找到大廳燈的位置,隨著一陣叮鈴聲,瞬間漆黑的房間就變得異常的敞亮,而她的視線也正好落在坐在沙發(fā)上的身影上。 她身體猛地一僵,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而后又想到來的目的,才吶吶的開口:“你……怎么不開燈?我過來幫吳助理拿……” 她沒有想到溫啟年會在家,也沒有想到他就這么直直的坐在沙發(fā)上埋入黑暗里。在她略顯惶恐的聲音中他從沙發(fā)上起身,一步步的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表情緊繃,就連那黑色的雙眸都泛著莫名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