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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階梯徑直的滾了下去。 溫啟年只聽見自己心里突然的一陣轟鳴,吳助理也是一時間傻了眼,跟著溫啟年飛速的跑下階梯。 “項鶯!項鶯!”溫啟年兩三步飛速的跑到她的面前將她抱在懷里,看到她額頭上被磕出的血液,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不斷的在向上翻涌著,就連攬住她肩膀的雙手都是顫抖的,他定了定心聲音微顫的沖吳助理喊道:“快幫忙叫車!” 他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項鶯在他的面前倒地,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那輛車面前不堪一擊的滾落,此時項鶯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那一打的合同紙散落了一地,他握著她毫無血色冰涼的手,小心翼翼的喚著:“項鶯,項鶯……醒醒……項鶯!” 在陸慈的心里,一直忘不了那天她在醫(yī)院里看到項鶯的場景。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項鶯如此脆弱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毫無血色的臉平靜如水,她甚至都沒有想過一直穿著白大褂的項鶯有一天也會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毫無抵抗力。 而她的身邊,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日夜兼護的守在她的病床邊。此時的陸慈站在病床外,一直沒敢推開門走進去,她攥緊自己的手心,通過病房上的玻璃看向里面,那顆搖搖欲墜的心就此跌入谷底。 那時的她在想,若是有一天,項鶯突然失去了溫啟年…… 思緒到這里突然被項琛惱怒的聲音所打斷,她微微蹙眉,順著聲音的來源處逐漸的往那邊移動腳步,在經(jīng)過兩個拐角處后才看到了面對著窗戶站著通電話的項琛背影,雖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但是通過他顫動的雙肩還有激烈的語氣,可以想象出他此時的憤怒與不安。 “項云生你到底要想要什么?!項家也不會因為婚事沒有結(jié)成而垮掉,但是我姐她……”吼到這里,他的聲音突然一陣哽咽,在幾次平復(fù)之下才緩緩開口:“她的終身卻賠進了一個交易的婚姻里,不管你是要求她當醫(yī)生還是要求我回去替你辦事,我們都不曾反抗也將怨言都埋在心里,但是你怎么可以將她撞……萬一……她要是有個萬一?!彼钗豢跉?,猩紅的雙眼絲絲的定在一個點上,余后的聲音如同死神一般冰冷絕望:“若她有個萬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項家!” 陸慈因為這句話而不禁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在他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言語當中,她逐漸的拼湊出項醫(yī)生入院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叫項云生的人?他是……?想到這里,她突然就記起那天晚上在自家公寓樓下撞見的一幕,一個中年男人拿著手杖敲打在項琛的身子上,莫非,項云生就是那個人? 還有項家……那逐漸出來的輪廓讓她的心里微微一驚,在聽到項琛轉(zhuǎn)身的動靜后她下意識的跑進了周圍的安全通道。 只見項琛大步的走到病房門口,猶豫了幾秒后才推開了房間的門,雙眸凝視了溫啟年一眼,攥了攥手心開口:“哥,放開她吧?!彼淅涞穆曇糇寽貑⒛瓴蛔杂X的回過頭與他對望,他口中的她就是仍躺在床上毫無意識的項鶯。 “等她醒來,我不管你是吼她還是罵她,無論她表示怎樣的不放棄,你都必須給她一句狠話,與她撇清關(guān)系,讓她對你徹底的死心!”他不想再看到項鶯因為這樣的感情而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fù)之地,但是愛一個人卻不得愛,想放手卻難以放手的痛楚他又如此的感同身受,雖不忍,但又無可奈何。 哪怕是現(xiàn)在溫啟年要與陸慈復(fù)婚,他也毫無怨言。 正文 Chapter 20(中) 溫啟年一臉疑惑,不明白項琛突然這是怎么了,毫無厘頭的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看到他正經(jīng)的神色,又深知他并不是開玩笑:“發(fā)生了什么事?” 項琛看了一眼項鶯,想到以往的種種,雖然醫(yī)生說是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向來堅韌毫不示弱的項鶯突然被項云生弄成這樣子,他心里怎能不急,怎能不氣?甚至都開始后悔當初同意了項鶯的辭去醫(yī)生想反抗項云生的想法。 當年,就是因為他們有過一次反抗,他和項鶯的身上都深深的烙下一個永久的記印,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項云生為了懲罰自己,將一壺guntang的開水朝這邊潑過來,那個時候,是項鶯擋在自己的面前抱住自己,她的后背,比他的鎖骨處的傷疤大了太多。 項云生一直是他們心里的一個噩夢…… “看在她當年救助你的份上,你也救救她。”項琛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溫啟年的臉上,溫啟年看到突反常態(tài)的項琛心中一動,臉色也不由的嚴肅起來再一次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項家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項云生也你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表楄∫Я艘а溃媛锻闯?,只要他想起過去,胸口的悶痛之意就似源源不斷的洪水洶涌而至。 他與項鶯的過往,姐弟兩灰暗的日子,還有無法掙脫項家的絕望感,都在此刻從他的嘴里被敘述出來,他一反常態(tài)的平靜,甚至聲音都是處于一條線上波瀾不驚,但是他所說的一切,又與他所表現(xiàn)的如同兩種極端,從他的嘴里看來,那像是一個別人的故事,但是那真真切切的感受,令他心痛萬分。 就連向來鎮(zhèn)定的溫啟年在聽到項琛面無表情的言簡意賅說明他們所遭遇的事情之后,他都忍不住狠狠的蹙眉,猛地轉(zhuǎn)身將視線落在項鶯的身上。 她和項琛生來就被卷入了父母上輩的恩怨情仇里,生性孤僻陰狠的項云生霸占了他們的母親,將他們視如仇人的培養(yǎng),在成長的過程當中減去他們可以壯大的翅膀,至少到現(xiàn)在,他們都沒有辦法反抗那個強大的人。 而這一切的真相,突然被放大在陸慈與溫啟年的眼里,讓他們忽然感受到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世界,尤其是想到姐弟兩故作輕松努力生活的現(xiàn)實還有被捆綁陰暗的背后,兩者的巨大反差讓兩人心中大大震驚。 “如果你不能給她一個未來,那就推開她,即使是最殘忍的方法,那也是對她最好的救贖。至少現(xiàn)在,我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與項云生抗衡?!?/br> 項琛盯著紋絲不動的項鶯,忽的閉上眼睛轉(zhuǎn)過身……如果讓他選擇,他還是寧可在項云生的陰影下生活,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 *** 今晚的月亮尤其的圓亮。 陸慈低著頭從自己的包里掏出那一封辭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心里就如同堵了一塊大大的石頭,幾次調(diào)整無效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