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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么卑微的心情。他愛這個男人,愛到可以為了他放棄男人的自尊。但是,這個男人愛他嗎?柳邀的思緒百回千轉(zhuǎn),心口悶痛不已,腳步不自覺地放緩。即使面無表情,不驚卻從他身上散發(fā)的悲哀的絕望氣息里感覺到了他沉重的心情。他不由得暗嘖一聲,自家爹爹這一劑藥是否下得太猛了?冷潺走在后面,也注意到了柳邀身上氣息的變化,漆黑的眸子里充滿心疼,卻苦于不知該如何訴說,也礙于不驚在此不便與他細談。“柳大叔,那邊是什么地方?”不驚故意打斷柳邀的思緒。柳邀回過神,順著不驚的目光看去,笑道:“那里可是花街柳巷,你家爹爹不會允許你去那種地方的。”“妓院?”不驚雙眼一亮。他忽然間想起來,自己重生十五年竟然還從來沒有去妓院參觀過。在遇到星月滄瀾以前,他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事;遇到星月滄瀾之后,沒有心思、也沒有機會去想這些事。但是,今天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星月滄瀾根本不在這里。作為一個重生者,沒有去過傳說中的妓院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說出去未免太沒有面子。“柳大叔,我們進去看看。”不驚下定決心,興致勃勃地建議,雖是建議,語氣卻不容置疑。其余三人的臉色一變。阿飛連忙道:“小公子,還是不要了,若是公子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的?!?/br>不驚置若罔聞,只盯著柳邀,不動聲色地暗瞥冷潺一眼。冷潺身上冷氣一沉,雙唇抿得緊緊的。柳邀本來想要拒絕,卻忽然生了一種沖動,如平時一般露齒一笑,坦然道:“進去就進去,正好我也沒有去過。”“柳!”冷潺身形一晃,已經(jīng)站到他面前,攥住他的手腕,雙眸里閃過一絲蓬勃的怒氣。柳邀仿佛沒有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量,仍舊含笑對不驚道:“不過,現(xiàn)在是上午,那些院子都沒有開門?!?/br>不驚自信滿滿地道:“有錢能使鬼推磨?!?/br>他率先邁步向那邊走去,因為興奮莫名,腳步輕快許多。柳邀以巧勁掙開冷潺的手,跟了上去。冷潺閃身上前攔住不驚,皺眉道:“意那里你如何交代?”他說出此話的本意是想用星月滄瀾震懾不驚,以阻止不驚去妓院。不驚改變主意的話,柳邀自然也不會去。但柳邀聽他再次提及隨意,只覺得傷口上被撒了一把鹽,心里越發(fā)酸楚。他的臉上明明陰云密布,卻偏偏擠出一個淺笑,越過不驚向前走去。冷潺看見柳邀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心口也是一痛,神色凄哀。“只是看看而已?!辈惑@暗嘆冷潺愚蠢,飄然跟上柳邀。冷潺看著兩人走出一段距離,突然冷聲道:“出來。”一個暗衛(wèi)立即現(xiàn)身。“去那邊有客棧告訴陸老板,陸小老板在這里?!?/br>暗衛(wèi)領(lǐng)命而去,卻很快返回:“大盟主,陸老板出門了?!?/br>冷潺低咒一句,閃身追上柳邀、不驚和阿飛三人。不驚見冷潺明明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的模樣,暗暗一笑,隨即興致盎然地打量著面前的一排小樓。第五卷游客島行第280章誤入狼窟離他們最近的一家叫做“花月紅”的妓院,外觀看上去極為干凈,門口擺放的幾個盆栽也十分雅致。不驚便選中了這一家。“阿飛,去敲門。”不驚命令道。阿飛央求地瞄了不驚一眼,見不驚似笑非笑的表情便知道無商量的余地,苦著臉上前輕拍著門環(huán)。“阿飛,莫非今日沒有吃早膳?”不驚瞇著眼看他,聲音沉了幾分,笑容也邪邪的。阿飛嘀咕一句,連忙加重力道,門環(huán)發(fā)出“啪啪”的聲響。妓院的姑娘少爺們本就做的是晚上的生意,白天,尤其是上午反而是他們休息的時間。阿飛敲了許久,里面才傳來一個聲音。“來了,來了?!?/br>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打扮妖嬈的紅衫女子扭著腰肢拉開門,臉上還有幾分倦色,卻埋著魅惑的笑容,聲音還算動聽:“喲,幾位公子來得這么早啊?!?/br>門一開,一陣嗆人的脂粉味立即撲鼻而來,不驚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邁入門檻,直接掏出幾張銀票,道:“把你們這兒的美人兒都給本公子叫出來?!?/br>他本是俊逸秀氣、出塵脫俗的少年,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并非好此道的人,此時卻偏偏裝出這般財大氣粗的模樣,讓人看了不僅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有些好笑。那姑娘也沒把他一個少年放在眼里,馬上諂媚地笑著道:“是,是,小公子請稍等?!?/br>接著,她提著裙子便快速向樓上爬去。不驚厭惡掃了一眼樓下大堂的桌椅,輕瞥阿飛一眼。阿飛連忙掏出手絹使勁地擦了擦才讓他坐下。柳邀此時也忍不住一笑,一直壓抑的心情因為不驚和阿飛搞笑的互動而稍微好了些,無意中看見冷潺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眼里似乎還帶著一絲痛苦,他心里也是一痛,硬著裝作沒有看見,在不驚方謗坐下。“這里的茶水最好不要喝。”柳邀低聲道。不驚點了點頭,瞄向樓上。阿飛因為擔心被星月滄瀾責罰,一直忐忑不安地站在不驚身后,一臉郁悶和無奈。樓上很快響起腳步聲,不一會兒,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從樓梯上小跑著下來,彩衣飄飄,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公子……”姑娘們一邊嗲聲嗲氣地叫著,一邊熱情地撲向不驚和柳邀。不驚嚇了一跳,冷聲道:“等等!站成一排?!彼Z氣凌厲、語速極快,姑娘們立即被鎮(zhèn)住。自己的另一半就站在一邊,柳邀也有些心虛,聽聞不驚此言,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姑娘們擨著嘴撒嬌,但仍然依言排好隊,不時嬌嗔地呼喚:“小公子,讓奴家陪你吧……”“公子……”……不驚將一群人掃視一遍,大失所望。他以為他會看到類似于傳說中李師師那般的絕色女子,沒有想到只見到一群庸脂俗粉。他根本是忘了,他天天對著自家的妖孽父重早已審美疲勞,即使真的看到“李師師”,只怕也以為人家只是妓院里的普通丫環(huán)。“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