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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滄瀾看見他的神情,這才松一口氣,勾起唇角,回以一笑。柳邀的反應(yīng)過度讓其余幾人都有些愣住。冷潺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情緒,卻因為還有事情要說,而強行壓住,淡然的眸即刻恢復(fù)常態(tài)。如雋不可思議地道:“潺,這次的事確實是你過分了。就算是如此,至少你也和柳邀商量一下。飛騰皺眉嘖了一聲:“柳邀大概氣瘋了吧?這事也怪我們。當(dāng)時你說交給你處理,我們也沒有多問,沒有料到會弄成這樣。柳邀平時雖然大大咧咧,笑笑呵呵,其實也是極為敏感之人,容易胡思亂想。他一定以為你根本不把他放在心”“少說兩句?!比珉h見冷潺的臉色越來越差,情急之下,直接捂住飛騰的嘴,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微熱的呼吸就在飛騰的脖子上。飛騰一時愣住,也忘了將如雋推開。星月滄瀾道:“我和小家伙會在島上住一段時間。你們?nèi)羰怯锌?,隨時可以來客棧。當(dāng)然,若是能不來打擾我和小家伙更好?!?/br>他毫不客氣地說完,接著不驚直接消失。冷潺隨即也消失不見。回到客棧四樓的軟床上,不驚直奔大床、飛快地換上睡衣、然后嫵媚地對他勾手的動作,使得星月滄瀾難得地出現(xiàn)錯愕的表情。但他隨即邪魅一笑,撲了過去:“呵,小家伙今天好主動,這是想要爹爹了嗎?”“是啊?!辈惑@猴急地拽掉他的衣襟,另一手靈活地解開腰帶,伸手一勾,星月滄瀾身上的衣物被他一把仝部剝下。星月滄瀾正要樂滋滋地開啃,不驚卻伸出纖細的手臂從一邊拿過他的睡袍為他套上,然后輕輕一壓,把星月滄瀾按在床上。之后,他自己則偎依進他的懷抱,枕著他的手臂側(cè)身躺著,調(diào)整了一個極為舒服的姿勢,樓住他的腰。“爹爹,開始吧?!?/br>星月滄瀾激動的心早已冷卻,不滿地瞅著他。“開始什么?”不驚理所當(dāng)然地道:“講故事啊,今天有點失眠,可能是昨晚睡多了。所以,爹爹就講講睡前故事吧,不如就講冷潺的事吧?!?/br>星月滄瀾的胸腔一震一震的,隨即發(fā)出低沉悅耳的笑聲。這小家伙明明是想知道他和冷潺是怎么認識的,卻偏要這么別扭,還真是可愛的緊。他笑了一會兒,止不住心中的暖意,在不驚額頭上輕柔地印下一個吻,開始回憶陳年舊事。彼時的星月滄瀾與現(xiàn)在相比,并未有何不同。因為從一出生,就注定了他會是下一任的帝皇。所以,他從小就是被用一種培養(yǎng)帝王的方式培養(yǎng)長大,無情無心。因此,當(dāng)他無意中看見一位少年被四五個人群毆時,他只當(dāng)做沒有看到。那被揍的人正是少年冷潺。以星月滄瀾的能力只要一個手指頭就能把那五人拿下,但他并沒有這么做。原因很簡單,那時的他,是未來的帝皇。帝王的眼里,向來都只有利益。而在他這個未來的帝王的眼里,只有兩件事,利益和看戲。這少年身上,沒有任何他所需要的利益;他們的群毆,也不算什么好看的戲。所以,他直接走開,隨意地打量道路兩側(cè)的風(fēng)景。天色近黃昏,山水之城的景色,在這時越發(fā)秀美。路上人煙稀少,當(dāng)那五個大漢看到有人來時,不由得同時停下拳頭,看向來人。來人俊美無比,身著一襲裁剪細膩的銀色錦袍,緩緩而來,身上散發(fā)的尊貴氣息讓人輕易不敢靠近。盡管他唇邊噙著迷人的微笑,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錯覺。當(dāng)他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掠過他們時,他們甚至仝身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們敢肯定,這男子的身份一定不凡。若他要插手他們的事,他們必死無疑。他們就是有這種感覺。然而,那男子卻仿佛沒有看見他們,衣袍的邊沿在風(fēng)中翻飛,如同乘風(fēng)而來的神祗。當(dāng)他越靠越近時,他們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少年也緩緩地抬起頭來。此時的他,一張臉上滿是污痕,微腫的臉龐成了青色;身上沾滿泥土和血跡,衣衫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少年默默地看著男子,并沒有向他求救,雙眼如同死寂的湖泊,沒有半分漣漪,仿佛只是看著一個無關(guān)的人。而事實上,星男子于他,確實是一個陌生人。男子沒有作任何停頓,直接走過。大漢們松了一口氣,又繼續(xù)狠揍少年,同時高聲辱罵。少年咬著牙承受著他們的痛擊,瘦弱的身體拼命地抵抗著上面的壓力,企圖找著一個空子可以逃跑。然而,一個人的氣力畢竟太弱,而他又傷痕累累,剛跑出兩步路,他便再次被攔住。“臭小子!還想跑?”大漢們下手越來越重。幾人互相推搡著,不知不覺離開原地。之前的男子就站在不遠處,但他們并不在意。因為,他們知道,那個尊貴的男子根本不會插手這樣的小事。然而,他們忽然同時感覺到身上的悶痛,疑感地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男子正邪笑著看著他們,而他們自己的身體不知為何急速向后跌去。緊接著,他們便重重地撞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們再也爬不起來。“為……為什么……”其中一個大漢艱難地問著,嘴角里流出一縷鮮血。男子挑眉,淡淡一笑,顛側(cè)眾生。隨即他慢條斯理地道:“因為,你們擋到本公子看風(fēng)景了。大漢僵硬地回過頭,身后,湖上落日,正是最美時。男子低低一笑,目含贊嘆地看著西邊的彩霞良久。少年從地上爬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之后,男子轉(zhuǎn)身離開。少年緊走幾步追上,因為內(nèi)傷,喉嚨里發(fā)出幾聲悶哼。男子停住腳步,轉(zhuǎn)身道:“本公子不喜歡有人跟著。”“你救了我的命?!鄙倌甑氐溃樕蠜]有感激,也沒有怨恨。男子有趣地挑眉,邪魅地一笑:“你應(yīng)該知道本公子出手的真正原因?!?/br>“知道,風(fēng)景?!鄙倌昝鏌o表情地說道。“那你還跟著本公子?”男子隨意一問。少年難得地說了一句極長的句子道:“公子,你可知,當(dāng)一個人不得不活著卻根本沒有機會活著時,他還剩下什么……”少年似乎料定男子不屑回答他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