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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音符之中,化為一道道透明微藍的音之波紋向星月滄瀾沖擊,勢如破竹。上一次敗在星月滄瀾手里,對琴仆的打擊顯然十分大,此次出手,毫不留情,殺氣如箭。在場修為較低的教眾連忙捂住耳朵。他們深知琴仆的音律中蘊藏催魂大法,讓人如癡如醉,伸手其控制。星月滄瀾不為所動,飛躍空中,衣抉飄飄,如同下凡的天神,淡然的眼藐視蕓蕓眾生。他的右手手指輕輕撩撥琴弦,委婉輕靈的樂聲悠悠響起。那樂聲極輕,極柔,低婉,空靈而清澈。眾人仿佛看見一位美妙的赤足少女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修長潔白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水中輕輕地撩撥著,清澈的水花飛起,在燦爛的春日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再落入水中,叮咚作響。伴隨其中的,是少女銀鈴般的笑聲。蘊藏在其中的內(nèi)息如同柔軟的棉花抵擋住琴仆犀利的攻勢。第三卷禍害江湖第220章誰是密探蘊藏在其中的內(nèi)息如同柔軟的棉花抵擋住琴仆犀利的攻勢。正在交手的鄧明軒幾人與其他七仆不由得停手。即使不懂音律如岳輕狂,也明白星月滄瀾是在以柔克剛!他的眼中毫不掩飾對星月滄瀾的佩服與贊嘆。琴仆大驚失色。這星月滄瀾根本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上次一戰(zhàn),他也許只用了二成功力,不,也許只是一成!琴仆的神色一緊,十指撥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攻勢也越來越急。星月滄瀾的琴下流動的音符也越來越柔。盡管如此,細心的人仍然能發(fā)現(xiàn),星月滄瀾彈出的每一個音符都剛好比琴仆所彈低兩個音,簡直是完全防御。琴仆的攻擊宛如爬坡,始終翻不過那一道坎。看似簡單的彈琴,其實相當(dāng)耗費內(nèi)力。數(shù)番交鋒,琴仆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琴音的節(jié)奏也越來越急,宛如身后有十萬追兵。當(dāng)他的音符終于到達最高點,突然只聽“嘣”的一聲——琴弦斷了!星月滄瀾微微一笑,手指輕撥。“噗——”琴仆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從高臺上摔下,重重地落在地上。教主神色一變。他非常清楚琴仆在江湖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但他與星月滄瀾交手不過片刻功夫,竟然就如此敗了!劍仆飛身躍去,一探琴仆的鼻息,松了一口氣,向教主點頭示意,將他扶起。沒有教主的吩咐,他并未立即為其療傷。星月滄瀾隨手將琴丟在地上,嫌臟似的拍了拍手,銳利的眼神盯著教主,透露著不容置疑的警告和強勢的威壓。“本公子無意插手江湖中事,此次只是警告而已。若是教主再擾了本公子與小家伙游玩的興致,只怕就不是打傷閣下的一位屬下這么簡單。”“你!”六仆的臉色極為難看。教主哈哈大笑,不以為然的神情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隨意公子,你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星月滄瀾不以為然:“閣下以為能耐我何?”星月滄瀾詭異一笑,白色的身影驟然在眾人面前消失。教主暗驚,雙眼飛速地搜索他之所在,卻無所得。瞬間之后,他卻感覺到身后壓抑的氣息。星月滄瀾竟然在眨眼的功夫出現(xiàn)在他背后!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折扇,直指他的后頸!若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把劍,他早已失去他的頭顱!教主的臉?biāo)⒌淖兂砂咨?,氣息沉靜,不敢有絲毫動彈,黑色的眼里卻閃爍著暴戾的殺氣,昭示著他已經(jīng)被星月滄瀾激怒。星月滄瀾卻慢悠悠地收回折扇,淡淡道:“本公子能制住你第一次,就能制住你第二次?!?/br>教主靜默無語。岳輕狂的雙眼瞪得老大。流蘇雖然面色不改,但雙瞳微張,里面藏著明顯的震驚。不驚抿嘴淺笑,踱至星月滄瀾身側(cè),問道:“現(xiàn)在,本公子可以帶著本公子的人離開了嗎?”“教主,萬萬不可!”除了琴仆和劍仆之外的六仆齊呼。教主卻出乎意料點了頭:“可以。但是——浩源必須留下?!?/br>浩源神色一緊,迅速看向不驚。不驚瞄了他一眼,淡笑道:“教主似乎沒有聽清楚本公子的話——本公子要帶著‘本公子的人’離開。浩源公子是不驚帶來的,自然與我等同行。”浩源這才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到不驚身邊,淡聲對教主道:“教主,不必執(zhí)著。”教主沉著臉,假笑幾聲道:“星月公子說得有理,既然如此,本座就當(dāng)今日之事是一個玩笑——不送!”關(guān)紹輕聲道:“不驚,小心有詐。”不驚笑著斜覷他一眼,滿不在乎地核星月滄瀾走向死亡甬道的方向。教主果真沒有派人攔截,但目送他們離開的目光卻極為詭異和人。出了死亡甬道,就是茂密的森林。關(guān)紹夸張地大大地呼吸一口氣,笑道:“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啊。”岳輕狂呵呵笑道:“我看這幾天真的把你憋壞了!一會兒進城帶你到處逛逛如何?”“好啊。”關(guān)紹想了一下,答應(yīng)了。離開密林,不驚遞給浩源一個小包裹道:“拿上這個,有了這里面的東西,本公子保證即使是‘萬事通’也不會知道你的下落。向前一百米遠的地方,系著一匹馬?!?/br>“多謝星月公子,后會有期!”浩源松了一口氣。不驚意味深長地一笑:“不,后會‘無’期?!?/br>浩源微微一笑,點點頭,快步轉(zhuǎn)身離開。回到客棧,幾人在不驚的房間坐定,不驚這才抽空看了流蘇一眼。鄧明軒見狀,主動解釋道:“不驚,事情是這樣的……”上次分別,不驚和星月滄瀾離開之后,過了兩天,流蘇就醒了過來。從他口中,鄧明軒得知流蘇偶遇創(chuàng)天派的弟子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被創(chuàng)天派的人誤傷。當(dāng)時,他不以為意,遇到鄧明軒才知自己身上的傷極為嚴(yán)重。鄧明軒心中有愧,不放心流蘇孤身一人,又得知流蘇也欲南下,所以主動提出讓他與他們同行。“原來如此,”不驚微微一笑,“既然這樣,鄧大哥安心照顧流蘇公子即是?!?/br>言下之意,他是同意流蘇與他們同行了。流蘇頷首道:“多謝星月公子,那么,流蘇就打擾了?!?/br>不驚對流蘇前后不一的態(tài)度讓鄧明軒、關(guān)紹和岳輕狂三人都非常